“都怪你太好了……”程嘉甯忍不住笑出声，她抹了把眼泪，轻轻地捶了他一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完美的人？”
“温柔，体贴，还处处为我着想……我上辈子难道是拯救了宇宙么？”程嘉甯笑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我长得只能算是一般、身材也不好，又一身的臭毛病。我还是一个特别固执的人，我不愿意、也改不掉自己这身丑毛病。”
“我根本就配不上……”那么好的你。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程嘉甯起身，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一个白色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程嘉甯并没有发觉，她抹了把眼泪，冲门口喊道：“请进！”
门应声而开，是王楠。
“医生说老大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得看明天能不能度过危险期。
王楠看着蹲在床边的程嘉甯，心有不忍，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你也快点去休息吧！房间就在隔壁，我住在对面，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叫我就是。”
“那医生呢？！”程嘉甯激动地说，“不是说他现在还有生命危险的么，为什么没有医生守着他？”
“当然有医生负责值守，这不是因为想让你和老大单独相处，所以把医生们都支走了么……”王楠解释道，“快点去休息吧，让老大好好休息一下。”
“……”程嘉甯抿着下唇，并没有动，也没有应声。
“说实话，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下。”王楠叹了口气，“等你休息好了、以更好的状态照顾老大不是更好吗？”
“可是……我想守着他。”程嘉甯说，“从来都是他守护着我，这次我想守护着他。”
王楠没有反驳，只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出去。
空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程嘉甯自己。
她猛地抽了下鼻子，刚才并没有嗅到空气中的消毒水气味，这会儿却能感觉到明显比刚刚浓烈了许多。
正常情况下，即使刚刚使用过消毒水，味道不应该这么浓烈才是。
她围着床周围转动，试图找到味道的源头，这时，床头柜旁边有一块湿漉漉的纱布。
程嘉甯伸手拿起那块纱布，手上隐隐传来了一丝灼烧感；她条件反射地把纱布丢了下去。
程嘉甯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一次性的手套，把那块纱布拿了起来；这个时候发现，地上有一个透明的一次性盒子。
那个盒子特别像是卖小笼包之类的店铺附带那种放咸菜的一次性小打包盒。
一般这种打包盒，盖子和盒子子都是连在一起的，但是这个盒子却是分开的。
盒子的盖子并没有盖紧、被甩到了一边。
即使隔着很远，也能嗅到盒子里有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纱布上也是；摸起来会有灼烧感，应该是家里常用的84消毒液。
医院里的消毒水应该都是稀释过的，怎么会直接用浓度这么高的消毒液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这时，她忽然看到了旁边淡雅的紫色窗帘。
上面有好像一块白色、隐约有些泛黄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