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岚愣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半。
她很想打电话问一下贺兰瑄,当年的事情到底是谁干的?
可是她的手机早已经被自己爷爷没收了。
“不可能……”她喃喃地说,眼前闪过贺兰瑄慈爱地摸着她的头、跟她讲童话故事的场景。
她小的时候经常往贺兰家跑。
自己的哥哥从小就是个冰疙瘩,虽然他总是笨拙地想要陪自己玩儿,但是他玩儿的那些游戏自己根本就不感兴趣;自己的父亲虽然对自己很好,但是家族的公司和他自己做的“盛仕”两头忙,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她。
其他人大多是庄园的管家和仆人,他们永远就会害怕她是不是受伤,根本就不会陪她玩儿。
那个时候自己的哥哥只有一个贺兰韶一个朋友,而自己一直偷偷的喜欢着他。
小时候的孩子都有一个特权,那就是可以死皮赖脸地赖在他家里。
贺兰韶也愿意陪他玩儿。
羽真岚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贺兰瑄。
贺兰瑄和贺兰韶一样,都是那种特别细腻又恬静的性格。
所有认识贺兰韶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玩世不恭、嘻嘻哈哈的人,只有羽真岚知道,他骨子里是一个特别恬静的人,他总是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在面具之下。
贺兰瑄特别喜欢侍弄花草,在贺兰家的别墅里,所有的花草几乎都是他自己亲手种植的。
没有女生不喜欢花。
贺兰瑄也很喜欢这个准媳妇儿,对她就像亲闺女一样。
桌子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羽真岚回神,看了一眼话机上面的电话号码。
眼神颤抖了一下。
那串她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的号码,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贺兰韶的。
她刚要接电话,电话就断了。
羽真岚一愣,紧接着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
“你到现在还想走?”羽真彻把程嘉甯的胳膊扒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程嘉甯如果够仔细的话,应该能看到他的眼底有一抹化不开的忧伤。
“嗯……”程嘉甯应声,声音沙哑地说,“我配不上你……”
“……”羽真彻忽然笑了,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没有谁配不上谁,只有谁不愿意将就谁。”
“根本不是这样的……先不说我比你大两岁。”程嘉甯依旧在哭,“你们家那么厉害……肯定要找一个对你事业有帮助的人……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根本就不可能被你家里人接受……”
“你不喜欢,不要理他们就是了。”羽真彻无可奈何地说,“我原本和他们就没什么联系,大不了和他们断绝关系。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个?”
“你单方面的和家族断绝关系,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羽真彻回头,羽真霄正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
他穿了一身中山装,近一米八的身高站在人群中显得有些突兀——主要还是因为中山装算是“国服”。
“您怎么来了?”羽真彻皱眉。
“臭小子,我再不来,你不得翻天了?”羽真霄气得把拐杖在地上捶了好几下,“弄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