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温柔，指腹轻轻地揉搓着她的头发。
光线不是很好，但是羽真彻离得很近，依然可以看清他的表情。
他表情专注，仿佛在做一件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事情。
程嘉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洗头，“我自己来吧。”
“没事，我帮你。”羽真彻说，微笑，“我从来没帮别人洗过头发，让我感受一下咯？”
程嘉甯忽然想起来他和他的妈妈关系一直不好。
她伸手抱住了羽真彻的脖子，“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儿？”羽真彻把洗发水压在掌心里，双手合掌揉搓了一下，开始往程嘉甯的头发上揉搓。
“我说了，你别生气哈？”程嘉甯仰头看着羽真彻，说。
“不生气。”羽真彻微笑，“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
“那可不好说。”程嘉甯支起身子从浴缸里坐起来；羽真彻原本身体前倾，现在微微向后倾了一下。
“你要对我有信心，我不是那种会乱发脾气的人。”羽真彻眨了眨眼，程嘉甯居然在他的话音里听出了委屈，“男人怎么可以对自己老婆生气呢？”
“我能见下你妈妈吗？”程嘉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算了，还是不说了，这句话肯定是在踩雷啊。
“是哈。”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附和道。
羽真彻把程嘉甯抱了起来，把搭在旁边的浴巾拿起来包在她身上，任凭她头发的水滴在地板上。
“诶？”程嘉甯一愣，“你不给我擦头发了？”
“我等你帮你吹。”羽真彻说，拉开了浴室的门。
“那也得先擦一下啊？”程嘉甯忙从陈列浴巾的架子上抓了一把，原本以为说毛巾，没想到拽下来一条浴巾。
浴巾也行，羽真彻现在身无寸缕呢。
羽真彻已经拉开了洗手间的门，客厅柔和的光映入眼帘，居然让程嘉甯生出了一种恍惚如若隔世的错觉。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羽真彻看到了她的动作，又看到了她手里的浴巾，以为程嘉甯接受不了他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于是把程嘉甯放在了沙发上，把浴巾裹在了腰间。
程嘉甯被放在沙发上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正好看到羽真彻的luo体，下意识地又把眼睛闭上了。
羽真彻正好捕捉到了这个动作，他想逗逗她，又怕把她弄得太尴尬了，下不来台。
他把程嘉甯抱进他的房间，用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吹头发的整个过程里，就看着程嘉甯一直低眉顺眼地看着自己身下，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浴巾。
羽真彻差点儿笑出来，但是强忍着没笑。
头发终于吹干了之后，羽真彻立刻自觉地跑去关上了灯。
灯关上的一瞬间，会短暂性致盲。
只觉得身下的床一沉，羽真彻的味道瞬间充斥在了嘴里。
程嘉甯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渐渐的，居然忍不住回应他。
也许真的是一种本能。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排斥，可是并没有，相反，她居然有些享受。
她被这个念头羞红了脸。
如果开了灯的话，她就会发现羽真彻的脸也红得不成样子了。
羽真彻的唇轻柔地吻着程嘉甯，从唇到脖颈、到锁骨，然后一路向下；他已经撩开了她的浴巾，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胸。
他吻得她痒痒的，身体渐渐地燥热了起来；整个人软软的，四肢好像没有了力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