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韶把羽真岚放下来，轻咳了一声，“不跟你闹了，赶紧走吧，我们赶时间。”
“嗯。”羽真岚红着脸跟在他后面。
他们周围围了一群吃瓜群众，人群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那个男生好帅啊！”
“那个女生也不差啊！”另一个声音出言反驳。
“那个女生压根儿看不到脸啊！”第一个说话的人说。
“那个女生……你们感觉像不像岚岚啊？”又是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本来不觉得，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很像！”第一个说话的人说，“还好我刚刚有拍的照片！”
“羽真岚这是终于谈恋爱了吗？”人群中又冒出了一个声音。
……
羽真岚和贺兰韶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到。
他俩坐进车子后排，羽真岚忽然把手机递给了贺兰韶，说：“你看！”
贺兰韶凑过来，手机界面停留在网页上。
那条新闻已经被下架，所有的链接都打不开了。
—
“反对？”羽真彻一怔，“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老板娘眼神抖了一下，她看向别处，“反正我反对你们在一起！”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程嘉甯是你的私生女之类的？”羽真彻忍不住笑，“不可能，你俩一点都不像。”
“你真的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彻么……”老板娘一脸嫌弃地撇了他一眼，“既然你非要听，那我就告诉你。”
“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不会幸福的。”老板娘说，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两个骨子里都特别拧巴的人，总会遇到一件两个人都不愿意妥协的事情。”
“不会。”羽真彻干脆地回答，“我让着她就是了。”
“很多时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老板娘正色道，“你知道你姑父当年为什么出了意外吗？”
“意外？”羽真彻重复了一遍，反问，“他不是生病么？”
“不是。”老板娘说，“就是因为我俩遇见了一件谁都不肯妥协的事情，我们俩闹翻了。”
“所以，两个人的性格一定要互补而不是相像。”老板娘语重心长地说，“虽然性格相像才会相互吸引。”
“性格都是可以磨合的。”羽真彻拧巴的脾气又上来了，“也许她会为我做出改变，或许我可以为她做出改变。”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板娘摊手，“既然你意孤行，我也没啥好说的了，带她回去醒醒酒吧。”
“嗯。”羽真彻把这半天都很老实的程嘉甯从肩上放下来，改成抱在怀里的姿势。
程嘉甯睡着了，难怪那么老实呢。
羽真彻想，开口：“姑姑，你到底灌了她多少？”
“不多啊，就这么就两杯而已。”老板娘一怔，扬了下手里的玻璃杯。
那是一个柯林杯，目测容量在三百到三百五之间。
“满的？”羽真彻难以置信地问。
“怎么可能啊，也就百分之六七十吧。”老板娘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多少度？”羽真彻盯着老板娘杯子里的透明液体说；液体的最上方还飘着几块儿冰块。
“不高，也就四十度吧。”老板娘语气平淡的说，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
也就四十度吧……
羽真彻看着怀里睡着了的程嘉甯，叹了口气。
能撑着喝完两杯，酒量也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