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程嘉甯一脸纠结,“我对你爷爷印象还蛮好的。”
“那不知道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么?”羽真彻说,嘴角微微上扬,“我爷爷可是个狠绝色。”
“……”程嘉甯惊恐地看着羽真彻,“我还能退票么?”
“上了贼船还想跑?”羽真彻揶揄地说,这时,程嘉甯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出了声。
“先吃饭。”羽真彻皱眉,抱着她推开门,把程嘉甯放在床上,“饿了也不知道说。”
“你让我说了么……”程嘉甯撇了他一眼,接过羽真彻递过来的餐具,习惯性地把筷子含在嘴里。
“不说我还忘了。”羽真彻把饭菜排开,“你跑门那边儿干吗?”
“我只是想打电话的。”程嘉甯说,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了,我在这个地方信号特别不好。”
“不光信号不好,我在医院也睡不好。”程嘉甯接着说,“你上次不是说我在这里梦游来着?”
“嗯。”羽真彻把保温桶里的汤拿出来,盛了一碗递给程嘉甯,“回家之后就没有了。”
“就是吧?”程嘉甯附和说。
“那就回家住。”羽真彻用另一双筷子把木铲上的米饭剔下来,把米饭递给程嘉甯,“我把frings喊回来了。”
“不用,你家和医院隔的又不远。”程嘉甯摆摆手,“老麻烦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又不愿在这儿住,又不愿意回家。”羽真彻抬头,一脸无奈,“那你让我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回我之前的家住?”程嘉甯腆着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我在那个地方住的挺好的。”
“……”羽真彻白了她一眼,“回家住,刚好我要去日本谈笔生意。”
“真的?!”程嘉甯一激动、话脱口而出。
羽真彻脸都黑了。
“抱歉……”程嘉甯低头,吐吐舌头,一脸尴尬。
“嗯,我得去三个月。”羽真彻说,“先把饭吃了,等下让王楠送你回去。”
“嗯。”程嘉甯应声,开始狼吞虎咽。
小护士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程嘉甯正在吃饭:“那我等下再来。”
“没事儿,您现在打了吧!”程嘉甯赶忙说,这破伤风都快打了一晚上了。
早打完,早落一件心事。
“哦。”小护士抓过程嘉甯的胳膊,拍了拍,把止血带扎上,说。
她从一个褐色的瓶子里沾取了一些褐色液体,在程嘉甯的胳膊上擦拭着,接着跟程嘉甯说,“手握拳,好的。”
羽真彻把目光投向程嘉甯,后者注意到了羽真彻的目光;她摸摸鼻子,没有说话。
护士说,她把一个玻璃小瓶的头敲碎,用注射器把里面的液体都吸了出来;她把注射器里的空气挤出来,把针刺进了程嘉甯的胳膊里。
“那我走了。”羽真彻说,站起身往外走,“等下王楠会来帮你把东西搬回去。”
“嗯,好的!”程嘉甯应声,依旧低着头、像是个做事的孩子。
羽真彻看着她,没有说话,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