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俞瑾看到程嘉甯后,礼貌地笑,“听说你身体抱恙,我来看望你一下。”
她把手里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一脸关切地看着程嘉甯。
程嘉甯忽然觉得她这个人很虚伪,她已经从心底认定了俞瑾是一个见异思迁、背信弃义的人——而她生平最讨厌这种人。
我之前就是身体抱恙好吗……
当时穿的裤衩(实际上是穿的牛仔短裤)去的,膝盖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你不可能没看到才对吧。
程嘉甯腹诽归腹诽,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毕竟这可是羽真彻的初恋情人呢!
看得出来,羽真彻对她还念念不忘;虽然她确实挺讨人厌的,但是,也许和她搞好关系之后,能得到升迁的机会呢!
“只是些小伤,劳烦俞小姐记挂。”程嘉甯礼貌地笑,忽然计上心来,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假装看了下闹钟——实际上是点开了录音。
她把手机随手丢在被子上,接着说:“俞小姐请坐。”
“谢谢。”俞瑾说,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听说你和阿彻结婚了?”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啊。程嘉甯眼睛眯了一下。
俞瑾这句话一来是在跟自己宣誓主权,她可以叫羽真彻阿彻,自己却只能叫羽(真)先生;二来,是在跟自己打探情况。
说明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跟羽真彻登记了没有,是想来诈自己一下。
“俞小姐说笑了,我和羽真先生只是上下级关系。”程嘉甯人畜无害地笑,说,“羽真先生如果要选择结婚对象的话,俞小姐不才是最佳选择吗?”
两句话把俞瑾说的嘴角上扬,她紧接着把窃喜掩饰了过去。
她一脸羞涩地说:“阿甯,我跟阿彻只是同学关系。你莫要乱说,阿彻听到会不高兴的。”
程嘉甯忽然后悔在大厅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和她互换了名字。
我跟你又不熟,别叫那么亲密,鸡皮疙瘩都块掉下来了。程嘉甯腹诽。再说我都知道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怎么会呢?”程嘉甯微笑,说,“今天早上,先生还提到了俞小姐呢。他觉得自己做的太不对了,怎么能把小姐一个人丢下了呢!”
“没事儿,我能理解的!”俞瑾说,“昨天晚上他是饿了嘛。”
合着昨天晚上他俩还见过面?程嘉甯一愣,难怪羽真彻回来的那么晚。
“昨天他本来要送我回家的。”俞瑾看到程嘉甯愣了之后,忽的笑了,但是还是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不想让他送我,毕竟我已经是离过婚的人了,传出去对阿彻的名声不好听的。”
有什么不好听的,程嘉甯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反正羽真彻也没什么好名声。
而且,她居然已经离过婚了?
程嘉甯又愣了一下。
小算盘打得很响啊,和前夫离婚了之后来找初恋男友;刚好男生这种凑表脸的生物都对自己的初恋女友念念不忘。
“羽真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俞小姐多虑了。”程嘉甯说,“实不相瞒,我家先生您也是知道的,一直就是个闷葫芦,如果当年他勇敢一点儿的话,你也不会……”
俞瑾脸色变了一瞬,接着又变了回来,她尴尬地笑了笑,“我给你削个苹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