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甯忽然笑了,“说的就好像我还会再见到她一样。”
“那可不好说。”贺兰韶说,蹙眉,“你是没见识过她的手段,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安啦,我就算再见到她,也不一定还会认得她啊,我是个重度脸盲来着。”
“这倒是,”贺兰韶轻笑,“对了,你觉得阿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程嘉甯一怔,问。
“人啊。”贺兰韶说,“他这个人怎么样?”
“一点儿都不好,又臭屁,又自大;说话不留情面,特别会呛人。”程嘉甯越说越生气,原本一样高的眉毛成了“高低眉”,“他还特别自以为是,什么事都按照自己的标准来。”
“不过,他是个挺温柔的人。”程嘉甯的眉毛摊开,“他还是个孩子,他只是个任性的孩子。”
“这才刚认识两天,就这么了解他了呀!”贺兰韶坏笑,“要不要考虑在一起?”
“我俩不是在一起了吗?”程嘉甯顺着说,看到贺兰韶意味深长的笑,忽然反应过来了,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俩已经在一起住了。”
“哦~!”贺兰韶拖着长音说。
“……”程嘉甯眨眨眼,表情很像某即时聊天软件里的表情“小纠结”,“不,你要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懂的。”贺兰韶依旧是一脸坏笑,他看到程嘉甯抓狂,忍不住笑,清了清嗓子说,“没有,我懂的,就逗你玩一下。”
程嘉甯白了他一眼,接着也笑了。
“说真的,他这个人挺温柔的,从来都是只做不说。”贺兰韶说,“比那些光说不做的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嗯。”程嘉甯赞同,“他确实不是一个只说不干的人。”
“就是嘛,”贺兰韶一脸讨好地说,“他长得也不是人神共愤。”
“嗯,其实还是蛮帅的。”程嘉甯附和道。
“话说太明显就没意思啦。”贺兰韶调皮地眨了下眼,他看了下左手的腕表,“不跟你聊了,我等下还有事。”
“嗯,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那我可走了哈。”贺兰韶轻笑,“本来还能多陪你玩儿会的,但我下午真的有事。”
“嗯,你去忙吧。”程嘉甯微笑。
—
贺兰韶走了以后,程嘉甯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房间挪。
她把衣服换成了短裤和背心,抱着笔记本出来,坐在沙发上开始码字。
不知道怎么了,脑海里总会出现羽真彻的脸——还是他当初睡着的样子。
怎么可以有人长得这么妖孽呢,真的不是照着动漫里的人物整的吗?
如果脾气能再好一点就完美了。
“他脾气好不好,跟我什么关系?”程嘉甯说,忽然感觉肚子有点儿饿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
这个看起来好好吃,啊,那个看起来好像也不错。
这个套餐看起来好实惠。
她正在纠结,要吃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钥匙插进锁头后、转动钥匙的声音。
难不成是羽真彻回来了?
程嘉甯狐疑,这时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把门关上。
这个人她见过,好像是和羽真彻一伙的。
“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那个人说,“我叫张玮,我们之前在医院里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