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桌子。
昨天晚上码字码到了后边儿的时候,眼睑都沉抬不起来了。
她都不记得自己后来写了些什么。
隐约觉得自己是写完了,发出去之后,她累得合上笔记本、直接趴上面就睡着了。
醒过来已经到了早上七点。
程嘉甯奉行的一向是“早睡早起”,她码字一般不会超过晚上十一点;因为到了晚上十一点以后,她就困得跟狗一样了,总是特别想睡觉。
睡得早,早上起得也很早,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她早上六点就醒,然后洗漱完、吃点儿东西,六点半就开始码字了。
但是这两天完全颠覆了她的习惯。
第一天到了夜里十二点多才睡,早上一睁眼八点多了;昨天晚上到了十一点半快十二点才睡,今天早上一睁眼七点多了。
她叹了口气,刚叹完气又打了个哈欠。
临时改变作息让她觉得自己睡不饱,之前这个作息习惯她已经保持了五年多——从大三一直到现在。
她艰难地站起来,把凳子往后推,挪到了门口。
打开门,客厅里空空如也。
她偏头看向隔壁紧闭着的房门,不知道羽真彻是没醒还是已经走了。
不过,他应该是已经走了吧?
有钱人并不像普通人想象得那么舒服,他们每天累的跟狗一样,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她之前认识的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就是这样,像羽真彻这种大公司老板肯定更累。
为了以防万一,程嘉甯还是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
果然是走了。程嘉甯想。
她往卫生间的地方挪过去。
羽真彻的房子不算大,也就在一百二三十平的样子;普通人来说,当然算是不错的房子了,但是对于一个市值上亿的公司老总来说,稍微低调了些。
房间里并没有自带的盥洗室,洗手间在房间外面,要穿越整个客厅。
程嘉甯叹了口气,最开始磕到膝盖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特别疼,所以医生说是骨折的时候,她才和对方争辩、说不可能是骨折。
打上钢板之后才发现,走路是真的好疼啊;不光疼,还迈不开腿。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了盥洗室门口。
盥洗室的门是那种磨砂玻璃推拉门。
她刚要推门,门就自己开了。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结果直接仰面倒了过去;一个胳膊把她捞了起来。
她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是羽真彻;准确的是说,是穿着浴袍的羽真彻。
浴袍的系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能看到胸前健硕的肌肉;他松开手,双手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
随着他抬手,浴袍袖子垂到了手肘的位置,能看到他胳膊上肌肉的线条。
本来就长得跟动漫里的人物似的,肌肉还跟动漫里的人物似的那么完美。
“你干吗?”程嘉甯被晃花了眼,回神后下意识地说,“大早上就洗澡。”
“你跑完步之后不洗澡吗?”羽真彻把毛巾拿下来,直接盖在了程嘉甯的头上,“我用完了,你用吧,顺便……”
“你用完的毛巾我为什么要用?”程嘉甯把毛巾扯下来,直接砸到了刚走了两步的羽真彻背上。
“我说的是洗手间……”羽真彻回头,“我还没说完,我的意思顺便帮我把毛巾拿进去。”
“哦……”程嘉甯一愣,接着又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那你干吗直接丢在我头上?”
“对了,你不是说你一个月都回不来一次的吗?”不等他回答,程嘉甯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