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阔别已久,却又记忆犹新,听来使得汤雪松憱然改色。√中文√网w√w w√.★8 1zw.
饭也难以下咽,如鲠在喉,仿佛受着了惊吓似的,战栗失箸,手上不稳,筷子砰然落地。
与他的失态不同,汤红尧放眼望去,诧异地说道:“张老师!”
汤雪松听言心头巨震,声色俱厉地问道:“你说什么,他是你的老师。”
汤红尧还没说话,张振新先开了口:“怎么,你儿子没告诉你吗,我是他的体育老师兼足球教练。”
言语中饱含了笑谑自然无从掩饰,汤红尧听来迷惑不解。
这句话仿佛一击闷拳,将汤雪松打倒,脸色变得阴沉如水。
他怎么能够忘记,自己所以变成残废,全是拜他所赐,眼前这个表里为奸的家伙!
记忆如同潮水般袭来,汤雪松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道:“张振新,你到底想干什么。”
事实上,张振新不但来了,且身边带了几名闲散人员,全是副流里流气的派头。
见他瞋目扼腕,张振新极为快意的说道:“当然是成全你们父子,让你们做一回难父难子,送你们团聚啊,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啊。”
一语说罢,汤雪松悚然失色,强撑着站起暴喝道:“我的帐已经还了,不关我儿子的事。”
张振新眼神骤冷,置若网闻道:“现在是我和你儿子的帐,你滚一边去。”
说时转向汤红尧,慢条斯理地说道:“后天的比赛,我们就会见面了,如果你不想像你父亲一样变成残废,最好一个球都别进,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汤红尧被这话说蒙了,怔愣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张振新笑意盎然,直截了当道:“意思就是,我让你踢假球,懂了吗!”
听得此言,汤红尧疾言遽色道:“你开什么玩笑,绝不可能。”
一语回绝,致使张振新脸色僵硬,二话不说,上前一脚将汤雪松踹倒在地。
钻懒帮闲的那些人,几乎不用招呼,自行动手了,对汤雪松拳脚相加。
汤雪松哪里能反抗,不多时便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痛哼。
汤红尧赫然而怒,推搡几下,根本制止不得。
汤红尧悲愤填膺,一时高声怒喝道:“住手,都给我住手啊。”
张振新挥手示意,那些人停歇了,几人退去开后,露出奄奄一息的汤雪松。
汤红尧包羞忍耻,不甘的说道:“好,我答应你,踢假球。”
汤雪松一息尚存,听到这话声嘶力竭的吼叫:“不能答应他,你不能踢假球啊,否则你整个职业生涯都毁了!张振新,你这个畜生,人面兽心的混蛋,害我还不够,你还要害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说完这话,汤雪松忽然暴起,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向前猛冲而去。
张振新勃然变色,抡起膀子,一记重拳将他撂倒。
只听嘭的闷响,汤雪松訇然倒地,痛苦翻转不息。
汤红尧目眦尽裂,彻底失去了理智,破甑不顾的冲上去抱住张振新,不断向后冲撞。
张振新尽是轻蔑之色,反手一肘下坠,砸到他背上,汤红尧受不住疼,瞬间脱离了。
这时那些混子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汤红尧给按在了地上,使其动弹不得。
张振新失去了耐心,冷言恶语道:“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没办法了,如果你不能为我所用,那只能毁掉你了,我要打断你的腿。从今往后,你再也别想踢球,只能像你父亲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享受绝望。”
汤雪松怒目圆睁,气喘促急的嘶声喊叫:“不要,不要啊。”
眼见张振新从旁边人手中,接过了一截钢管,向汤红尧威逼而去。
汤红尧挣扎不动,扭头望去,被吓得不轻。
情急之下,汤红尧愤然厉声喝道:“张振新,我现在是徐老师的学生,你敢动我,徐老师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说这话还好,一经说出,张振新愣在当场。
过后不久,张振新神色更加难看,不胜其怒道:“你竟敢用他来威胁老子,他算个什么东西,别说他不在这,他要是在这,老子绝对弄死他。老子今天不但要打断你的腿,还要砍了你的手,这就是你激怒我的下场。”
说着钢管高扬,眼中戾气骤增,呼的一下狠狠砸去。
汤雪松绝望的闭了眼,汤红尧万念俱灰,准备忍受痛苦了。
下一刻,只听砰的声响,某个话语传来:“听说你要弄死我啊,我很期待。”
听得这熟悉的话语,汤红尧喜出望外,放眼一瞧顿时惊喜出声:“徐老师!”
这时的徐烈手握钢管,紧紧桎梏了凶器,言之凿凿的说道:“张振新,你这是在作死啊。”
张振新尝试着抽回,不管如何使力,皆是纹丝不动,不由得惊骇失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振新兀自嘴硬道:“徐烈,你死定了,惹了好汉帮,还是提前给自己买副棺材吧。”
徐烈谑浪笑傲,用力一拧,钢管霎时易主。
张振新惕然心惊,几乎毫无反抗之力,钢管就被夺走了。
眼见情形不妙,张振新刚要下达命令呢,只觉胸口如遭重击,偌大的身体陡然倒退。
徐烈蓦然出手,一钢管将他打翻,没想到威力惊人,直接给打飞了。
哼唷一声响,张振新倒地后直呕泔水,趴在地上如同死狗,出气的多,进气的少了。
剩下那些人见到后,都是面面相觑,畏葸不前。
试探良久后,终究有人悍然不顾的冲上来,口中怪叫着。
徐烈履险如夷,钢管在手中转了一圈,迅疾如风的砸去,砰然响处,点中他左肋,那人立时倒地哀嚎。
一击撂倒后,徐烈面不改色,手中钢管如同风火轮转来转去,如臂使指,仿佛那只是一支圆珠笔。
有了这前车之鉴,其余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了,纷纷畏畏尾。
徐烈适时淡然说道:“不想进医院的,赶紧滚。”
那些人听了,对视几眼后,拖着伤员忌惮的走开了。
危机冰消瓦解,徐烈丢了钢管,瞥了眼汤红尧说道:“他们为什么找你。”
汤红尧对此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并没开口。
反倒是一旁的汤雪松长吁短叹的,哀怨的说道:“那都是因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