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子脸色略略一变,缓缓说道;“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陆东子顿时气的呱呱叫,卷气衣袖,一拳打过去。拳头正打在对方的肚子上,哪知归云子的肚子好像一团棉花,将他牢牢粘住。
陆东子大惊失色,想要收回拳头,可怎麽用力都拔不出。
归云子冷笑一声,道;“无知小辈,竟敢无礼。”
陆东子满脸哀求得说道;“请老先生高抬贵手,请老先生放过。”
归云子将内气一收,陆东子身子一个踉呛,退后几步,“啪”的坐在地上。
洪一大喝叫道;“住手”。可已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他倒落在地。
“我不用求他了,我们走。”他扶起陆东子,愤然说道。
“站住,”归云子拦住他们俩,冷喝道;“我普佛寺也算个六根清静,与世无争之地,几百年来悬壶济世,也算落了个美名,我要是不出手相救,那传杨出去有辱本寺,”
“那,那你想怎样?”陆东子直视着他,问道。
这时,归云子微微笑了笑,走到他们身后,突然伸手打向洪一,掌风凌厉,快如捷风,“啪的一声,将洪一弹飞出去。
洪一像一个沙包似的,整个人箭般扑向一张木床,就快要撞上哪一刻,他的身子突而变得缓慢,随后平平的将他安放在床上。
陆东子目瞪口呆,简直不信自已的眼睛。能将人从地上弹飞,而把人平稳的抛落更是神乎其神,这等功力就已匪异所思。
归云子接着两脚一瞪,跟着也跳在床上,手掌突翻,搭在洪一后背,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内劲缓缓传送过去,稍停半刻,一螺青烟从掌里升起,洪一身子震抖了一下,顿时感到一股热流源源流进体内,舒畅无比。
一柱香时间过去,归云子双掌青烟越来越浓,额上汗水滚滚落下,他喘了口气,将内力缓缓收敛,待青烟散尽,说道;“你五脏震得不轻,想必是被‘赤尸’打的吧。”
“师叔,侄子学艺不精,令你蒙羞,真是过意不去,”洪一低头说道。
归云子道;‘你师父九真道长最近在干什麽?‘
‘师父一直闭关。”
“想是在修炼‘无极神相功。’”归云子喃喃说道。
“什麽?”洪一侧过耳朵,归云子的话声音太小但也能听清楚。“无极神相功是什麽?”他问道。
“诶,这个。。。。”归云子神情慌张,不再说下去。
洪一心里暗道;“这师叔似有意避开,我身为后辈也不好再多说。”于是说道;“师父做事向来事神龙见首不见尾,后辈的不敢去问。”
“刚才我拍你一掌,看的出你功力平平,你师父都教你哪些武功?”归云子说道。
“师父就教过我一套“矛山十八路打手,”洪一说道。
“那是本门最简单的一门功夫,要对付‘赤尸’,哼,还差的远。”归云子淡淡的说。
“那要怎样才能对付呢?”洪一道。
赤尸’本来是明朝一名秀才,曾经高中状元,到受冕那天,皇上却污蔑他说他造反,一起之下,吐血身亡,由于怨气太深,以致尸身不能腐烂,”归云子说道。
“那不成了干尸”陆东子说道。
“要是成了干尸还好,就不用我们那麽劳神了。”归云子谈谈说道,“那尸身吸取了天地灵气,却修炼成魔,没都月圆之夜,必然出来吸人血。”
“他上个月还吸了县长的母亲呢。”陆东子说道。
归云子抬头看了看天空,捏了捏手指头,说道;“三天后的末时天罗星移位,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洪一和陆东子相看了一看,挠了挠头皮,洪一说道;“师叔,那会怎样?”
“到那时,天罗星便和月亮形成一个直角,月光会被反射成一个交叉点,我们可以取那阳气,用来修炼本门绝学‘无极神相功’。”归云子道。
“师叔也会那功呀?”洪一诧异道。
“哼,我比起你的师父要会的多呢,当年我们两个一起下山,你师父却从了商做起小买卖,对本门武功荒废荼透,而我一直在山里苦苦修炼,
自然比他强多了,”归云子说道,脸上一副傲然。
“那请师叔教两招,不知可不可以?”洪一抱起拳头,低下腰作揖说道。
归云子瞪了一眼,道;“我看你这人还算个老实人,我就教你几招吧。跟我来。”
两人来到大院,归云子指着一棵大树说道;“你看到树上的小果子吗?”
洪一抬起头,一棵二十多丈高的梓桐魏然耸立在中间,时值盛秋,树上开满了艳丽芳香的果子,如珍珠般大小。
归云子说罢,深吸一口气,双掌缓缓送出,一道强流直射向那树,只听得“啪啪啪”一阵响起,那树上的果子竟自个脱落,强流刮在枝丫上,摇摇摆摆。
归云子接着又深呼口气,两掌急翻,原来倾流而出的强流突而往回倒返,那树上小果子随着迎面抛来。
陆东子两人看着这情景,顿时目瞪口呆,
归云子看着身后提堆果子,嘿嘿笑了笑,道;“怎样?还行吧?”
陆东子“嗵一声,跪在地上,说道:“老先生,我。。我想学,你教教我吧。”
归云子默默不语,双眼瞧向洪一,只己见他两眼呆滞,怔怔的似有所思。
陆东子轻轻搁了搁,他方才醒悟,他说道:“太好了,师叔,这是什麽功夫,怎麽我师父从来没显示过呀。”
“哼,笨蛋,这是我自创的,名叫无量手,你师父当年偷偷上山,为的就是想要学这功夫,想讨我便宜,没那麽容易。”归云子说道。
“师叔,我可一直不明白,你和师父之间好像有很大的怨仇似的,为什麽会这样呀?”洪一努着嘴巴说道。
“这个,说起来一匹布那麽长,你回去自己问问他吧,你还要告诉他,我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找他来还,”他说着,手指指着额头上一条几公分长的疤痕。
洪一略略一颤,心想;“难怪我问起师叔的事,师父总是严厉的把我痛骂一翻,原来他们之间有着莫大的怨仇。”
“你教我武功,是为了什麽?”洪一说道。
“这个不用你管,你到底学还是不学?”归云子双目凛然,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