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航揉了下我的头发，动作感觉很亲昵，“醒了就起来吧。”
“哦。”我坐起身子，头却依然低垂着。
这一刻我觉得我之前的猜测，或许并不是我的胡思乱想，蒋天航对我的态度，似乎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
晚上我没胃口吃东西，蒋天航自己叫了份外卖，我躲在卧室里，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反正从窗口看出去已经是万家灯火，我想起明天还要找凌赫出来，于是跑去客厅找蒋天航。
电视开着，蒋天航却没在看，他站在窗口吸烟，窗户开着，缭绕的烟雾顺着窗口飘出去，不知为何，背影看起来有些寂寥，让人有想要给他一个温暖拥抱的冲动。
“那个，明天我是不是约凌赫出来喝咖啡？”我有些无措的抓着自己的衣角，“万一他邀请我去他家，我该怎么拒绝？”
“明天。”蒋天航转身看我，顺手熄灭了烟头，“先别和他见面，他现在还没联系你，我心里有点儿不安。”
我怔了怔，按照之前我和蒋天航的推测，今天下午“捉奸”的事情过去，凌赫应该会着急的联系我，问我怎么样，以表现他对我的关心。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他却完全没有消息。
“是不是，他发现哪里不对了？”我立刻就紧张了，今天被凌赫大吃豆腐，我可是豁出去了，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啊。
“应该没有，他自始至终都很信任你。”蒋天航摇了摇头，“或许他在等着你向他求助也说不定。”
“要不，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我犹豫着问。
“不好，再晚一点，凌晨再打，直接告诉他，你要跟你老公离婚。如果他劝你别急，那就说明我们的计划一切顺利。”蒋天航提议。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我可以说今天蒋天航跟我大吵一架之后摔门离去，现在还没回家，我得做出不顾一切的姿态，好让凌赫觉得时机成熟了。
“好！”我点了下头。
事情商量完了，我不知道还能干点儿什么，气氛有点儿尴尬。
“那个……”
“我……”
我跟蒋天航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
“怎么了？”
我们又同时谦让，然后我们又同时缄默。
“小颖，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准备做什么？”还是蒋天航先问我。
之后？我有些茫然了。
原本我的打算是，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就回C城去好好找份工作，等着陈一向我求婚那天，披上婚纱，成为他的新娘，从此王子跟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就好像所有的童话故事里写的那样。
然而现在我跟陈一分手了，我好像一下就失去了方向，似乎我回不回C城已经不重要了，这个世界上早就没了我的亲人，我在哪里都是可以的，继续留在N市好像更好一些，不必担心有一天在C城与陈一街头偶遇，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热的模样。
“我不知道。”我苦笑一下，如实回答。
“那，你要不要考虑去我那儿？”蒋天航试探着问我，语气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