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阳光并不刺眼,均匀地铺洒在草毯上,阳光很柔和,照在岳贱脸上暖洋洋的。
岳贱睁开眼,抬手挡了一下阳光,眯着眼四下看,正看见不远处申公豹站在一株古树上远眺。
咳!
岳贱清了清嗓子,坐起身来。
“醒了”
申公豹没有回头,看着远方说道。
“唔”
岳贱答应着,伸了个懒腰,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站起来,仰望着树顶的申公豹,问道:“老申,你干啥呢?”
“观战”
“谁和谁之间的?”
岳贱问道。
“姜子牙打闻仲”
“结果怎么样了?”
“败得很惨”
“谁败?”
“当然是闻仲了!”
申公豹理所当然的说道。
“唔”
岳贱应了一声,陷入沉默。
申公豹也不理会岳贱,而是专心致志往远处看,看到兴奋的时候,猛一拍手,道:“云中子那神火柱真是厉害!这回闻仲可是得被活活烧死!”
“老申,咱们这是在哪?”
岳贱向四周看了看,见景色不似岐山,便问道。
“绝龙岭”
申公豹答道。
“接下来去哪?”
岳贱问道。
“这得问你!”
申公豹背对着岳贱说道。
“问我?我也不是本地人啊,不熟悉这里的地理”
岳贱摊手道。
“我是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申公豹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岳贱的眼睛问道。
“我的打算?我哪有什么打算”
岳贱摸了摸鼻子,说道。
“小子!你想要唬我还差的远呢!你如实交代,你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申公豹从树上飘落道岳贱面前,问道。
“……,我打算去八景宫”
“你去找死?”
“不,我去找云霄”
“那你这就是去找死!”
申公豹瞪了岳贱一眼,然后道:“小子,你不是不知道圣人的本事!凭你这点微末道行能干什么!你莫非是真不想活了!”
“老申,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救出云霄”
岳贱看着申公豹道。
“怎么都救不成!”
申公豹断然道。
“……”
岳贱沉默不语,过了片刻,道:“老申,怎么才能与圣人抗衡?”
“只有圣人能与圣人抗衡”
“那你看我如果努力修炼,多久能达成圣人?”
“你?依我看,你无论多久都达不到!”
“为什么!”
“圣人需要大机缘!大造化!斩尽三尸才能入圣;依你的脾气秉性,且不说机缘造化,单就是斩三尸这一条,你一尸都难以斩却”
“那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救出云霄!”
“还救个什么!说不准云霄现在早就被打的魂飞魄散,形神俱灭了”
“……”
岳贱听申公豹这么说,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才幽幽道:“就算是那样,我也要亲自去确认”
“混蛋!既然你执意要去送死,那就去吧!”
申公豹黑着脸喝道。
“……”
岳贱咬牙伫立了片刻,然后冲着申公豹一拱手,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
申公豹一见岳贱真走了,连忙叫住他。
“嗯?”
岳贱转过头看着申公豹。
“你若是真想救她,我这里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申公豹说道。
“什么办法!”
岳贱眼前一亮!
“按着我的原计划往下进行,将截教坑一个万劫不复!”
申公豹目光森然道。
“这算什么办法?”
岳贱皱眉。
“哼!说你嫩,你就是个雏儿!只要伤及截教根源,我断定通天教主一定会出面对抗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到时候大佬光顾着打架了,你这小蚂蚁才有机会偷鸡摸狗!况且,云霄是通天教主的爱徒,届时说不定能请通天教主出面解救她!”
申公豹低声说道。
“!!”
岳贱闻言神色明显一振!因为他的印象中,通天教主确实在封神之战中与元始天尊打了起来!
‘有戏!’
岳贱如是想,但一转念,立即觉得不妥,开口道:“老申,那万一拖得时间久了,云霄被杀了呢”
“放心,该死早就死了!如果没死,就不怕拖”
申公豹一摆手道。
“唔”
岳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怎么样?这个办法怎么说也比你这个送死的办法靠谱吧”
申公豹得意道。
“嗯!有谱!就按你说的做!老申!那接下来,咱们干啥?”
“干啥?坑人呗!”
申公豹理所当然的说道。
“走!事不宜迟!”
岳贱急匆匆道。
“不要着急!这事急不得,要看准了时机!”
申公豹道。
“去哪看?”
“当然是朝歌城!”
“朝歌!纣王!妲己!”
岳贱闻言,瞪大眼睛。
……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岳贱还从来没到过城市。
所以,当看到脚下这座繁华城市,岳贱还是充满期待的。
三丈高的城墙圈成了一个方形,砌墙的巨石皆选的黄色的砂岩,看起来金灿灿的煞是抢眼。
城内呈井字状分布了很多街道,几乎全是平行的,井井有条。
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甚是繁华。这让岳贱有一种久违的生活感。
城内最中央,有一座宫殿,宫殿装饰的金碧辉煌,主色调是金色,看起来贵气的很!
“老申!那就是王宫吧”
岳贱指着宫殿说道。
“唔”
申公豹点点头。
“那快走吧,我去看看纣王长啥样”
“什么纣王?你说的是哪个?”
申公豹问道。
“纣王就是……那个商纣王啦,还能是哪个?”
岳贱不解道。
“胡言乱语,这里的商王明明是是帝辛!”
申公豹道。
“帝辛?咦!怎么名字都换了!”
岳贱咬着食指皱眉思索,猛然一个愣,一拍脑门道:“我差点给忘了,那纣王是个谥号,是死后才叫的纣王!”
“唔?这也是你预见的?”
申公豹奇道。
“嗯”
岳贱连忙点头。
“纣!这个谥号对帝辛来说,着实刻薄了些”
申公豹摇头叹道。
“刻薄?老申!难道你要为这个荒淫无道的家伙鸣不平?”
岳贱瞠目道。
“何来的平与不平,你见过便知”
申公豹淡然一笑,飘身往城西飞去。
“唉?老申,咱们不去宫殿么?”
“去什么宫殿,帝辛在鹿台”
申公豹将手一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矗立着一座数十丈高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