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觉得差事太好了,即是如此,那就去李侧福晋哪里做个二等丫头吧?这样才是配不上和绿芽称姐妹。”
乌林珠冷冷一笑,汪氏也就这点本事,她还以为有多么狠呢!
这才一出来,就敢来找事,她是不知道乌林珠向来不吃亏的吗?
“妾身真的知错了,妾身只是和绿芽姑娘开了玩笑而已。”
汪氏没出息的快哭出来了,做四爷的格格,她是来享福的。
要知道,当初知道她要给四爷做格格的时候,府里那些姨娘,庶姐妹们羡慕的样子,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要是现在让人知道,她进府这么长时间以来,不仅没有伺候过四爷,还不被福晋送去做李侧福晋的丫鬟。
那府里的那些姨娘,庶姐妹们,非的开心得意死了。
那么汪氏的面子往哪里搁,她母亲的面子又该往哪里放。
“原来是玩笑啊!那汪氏你也太胡闹了些。”
乌林珠故意板起脸来,毕竟她一个格格,这样的玩笑可不是她开得起的。
所以乌林珠自然要给汪氏一点教训了。
“是,都是妾身的错。”
汪氏跪在地上,松了一口气,现在就算福晋在生气,起码不会再让她去伺候侧福晋了。
“那么你们呢,可有谁想要和绿芽做姐妹的?”
乌林珠不在看,依旧跪在地上的汪氏,而是目光一转,看向其他三人。
这些人刚刚可没少看戏,既然看了,那么怎么能白看呢!
所以乌林珠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们。
“妾身们自是没有这个意思。”
三人异口同声,那叫一个整齐,就像商量好了似的。
而且三人这表情也是好笑,个个紧张极了,生怕乌林珠下令让她们去李氏哪里伺候。
“既是如此,那就罢了,至于汪是,回去就好好的抄写女则女训,不为别的,就为磨磨你那性子。”
这罚抄女则女训,在古代算是对女眷的一种较轻的惩罚!
可是对于才被放出来的汪氏来说,那就不轻了。
毕竟人才出来,这贝勒府都没转上一圈呢,又被罚去抄写女则女训。这还不知道抄到什么时候。
但是总比被送去西院伺候李氏,那是轻的不能再轻了!
因此汪氏心理就算不舒服,也不敢再说什么!
“谢福晋,妾身以后定当慎重。”
“既然知道了,那便起身坐着吧!”
那下午乌林珠满意了,指了指汪氏之前坐过的椅子,示意她现在可以站起来了。
其实乌林珠是不可能让汪氏去伺候李氏的。
毕竟让一个格格去做丫鬟,这是不现实的事情。
整个大清开国以来还从未出现过!
所以乌林珠这么做,就是吓唬吓唬这四人而已。
而她这吓唬也起了作用,汪氏坐回去之后,可没在开口了,整个人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似的,焉头巴脑。
见此,乌林珠满意一笑。
“今儿,你们可还有别的事吗?”
乌林珠这端坐这么长时间也累了,这会刻意歪着身子,斜靠在椅子里,宽大的椅子,成半包围式,将乌林珠包裹在椅子里面。
这副样子,在古代,那是不端重的,会被视为不懂规矩,没家教。
因为古代女子,尤其这种被选为伺候皇子的女人。
那必须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一张椅子,屁股只能坐到椅子的三分之一位置。
可是,乌林珠是整个人都窝到椅子里了。
但是这会的汪氏四人,可不敢挑乌林珠的错处。要不然汪氏刚刚的结果,就会是她们的。
别说是罚抄书,就是罚站,那也没人愿意啊!
“妾身们无事!”
四人又是异口同声,她们能有什么事,今儿过来就是想探探李侧福晋的事。如今可是一句也没有打听到。
“既然没事,那就散了吧,我也累了。”
乌林珠摆摆手,这怀孕的人,就是容易累。
这才说了多大会子话,乌林珠就有些疲惫。
“如今府里也有了侧福晋,虽然病着,你们也得过去请个安,就在门口请了就是,别打扰了侧福晋养病。”
乌林珠虽然不在乎这些虚礼,可是她却不能让其他人也不在意。
这些人该守的规矩,那还是要守的。
“是”
四人微微一愣,可还是顺从的点点头。
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见此,乌林珠摇摇头,招招手,绿芽赶紧上前扶起乌林珠。
“主子刚刚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还以为······”
绿芽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她刚刚真的怕乌林珠误会她了,会不要她了······
“以为什么?以为我相信了汪氏的话,以为你会对贝勒爷图谋不轨,以为你会背叛我?”
乌林珠瞪着绿芽,一连三个以为,怼的绿芽眸子不停的躲闪,因为当时她真的以为乌林珠会这么想。
乌林珠无奈,这丫头对她也太不信任了吧!
她乌林珠像是那种喜欢猜忌的人吗?谁对她好,她心里明的跟镜似的。
“奴婢就是太在意主子了吗,所以才会下意识的相信汪格格的话。”
绿芽耷拉着脑袋,一脸的颓然。
可是语气难得的有些委屈。
这样撒娇的绿芽,乌林珠还是第一次见到。
绿芽和小圆是乌林珠的陪嫁,这两人,绿芽一直属于那种果果敢的性子。
遇事不怯懦,镇定自若,所以乌林珠最看好的就是绿芽了,爷认为她和自己最像。
没想到,汪氏今天几句话,便让果敢的绿芽产生了这种担心。
看来,汪氏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她的对手刚好是心理素质很好的乌林珠。
所以她注定不会成功。
“行了,你是个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
乌林珠扶着绿芽的手,回到卧室,坐上软榻之后,这才继续说到。
“你啊,我本以为,你的心智比其他人都要好,不会因为一些闲言碎语而动摇,如今汪氏只是几句话而已,你便乱了方寸,这可不行。”
乌林珠冲着绿芽摇了摇头。
攻人攻心这个道理,乌林珠明白,其他人怎么会不明白,所以今儿这种情况也不会发生一次。
要是绿芽次次都如此,那乌林珠岂不是在这府里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