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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柔在我的房门外等着我,“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她的语气轻轻柔柔,不是命令,却让人没有拒绝的余地。

“你先回去吧。”我对身边的惜月说,“我去去就来。”他看了秦婉柔一眼,冲我点点头,转身离去。

我们来到湖边的凉亭,现在已值盛夏,青翠的荷叶,粉红的荷花占领了整个池塘,下面应该有许多鱼,只是,我看不清。

“我知道你很能干,也很聪明,我们……”她欲言又止的看着我,神情落寞的说“难道不能做朋友吗?”这是她第一次放低姿态的同我说

话。

“我们是朋友啊。”我笑着安慰她,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是像你和赵清那样的朋友!”她开始急躁。我没法回答她,做朋友易,做知己难,更多的,还是看缘分,而我和她,显然并没有这种缘

分。况且,她要我这个朋友,不如说利用更为合适。

“那你能别再纠缠赵清吗?”见我不说话,她居然泪如雨下。

“你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纠缠过赵清,我不明。

“离开他,不要找他,也不要让他找到你。”她语意坚决的要求我的承诺,可是,我不能,“对不起,我恐怕帮不到你。”我说。“他是

我的朋友,我不能,也不会这么做。”

这么些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也许让我变的冷漠而麻木,我不会因为同情而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朋友?”她苦笑,“或者也只有你自己这么认为而已。”她望向那一片荷花池,“你知不知道清为你做了些什么?”

我一脸疑惑的望着她,她转过头,绝美的脸上仍旧挂着泪痕,“他怎么会告诉你,他怎么会舍得让你担心。”她笑,笑的很美,却有一种

说不出的悲凉,“我才是她的未婚妻,我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才保住现在的地位,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她向我所要答案,我不知道,我只想逃。

“你们在这儿啊,小柔,我还在找你呢?”赵清从天而降,看向秦婉柔的眼睛里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仓惶而逃。

惜月在等我,“没事吧。”他问,“你的脸色铁青的,你还好吧。”

我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下定了决心,对他说,“惜月,帮我办件事。”

有人敲门,惜月这么快就回来了?打开门,我立刻愣在当场。

“怎么,看见我一点都不惊讶?”如玉般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一如他的人,雅致,高贵。

“五皇子恕罪,我只是惊讶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实话实说。是不是今晚太凉,我竟然打起了冷战。

“换个地方,我有话和你说。”他的语气里全无霸气,依旧清淡的犹如一块上好的完玉,却令人不能拒绝。

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坐在一个并不陌生的环境里,也许,还能称的上熟悉,这里有茶,有花魁,这里是凤仪阁。女人是不能进凤仪阁的,可是什么规矩在权

力面前似乎都没了效力,因为我,大摇大摆的坐在这里。

“你变了许多。”他像一个久未见的老朋友,居然开始和我寒暄。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我也曾无数的想过我们再见时候的场面,总觉的,他不是杀我,至少也是抓住我,怎么会在这里和我寒暄?

这样的认知让我害怕。

“还是这么着急吗?”他笑,他的伪装还没有撕下,他还是那个温文如玉的公子,哦!不,是皇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他笑着问

我。

我扬眉,我和他有什么交易可做吗?

“离开赵清。”他的话果断而干脆,“否则你会害了他。”他的话和秦婉柔如出一辙。

“然后呢?”我问,既然是交易,自然要看看利益多少,我在探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不会追究你在无剑庄犯的过错,我也可以让紫庄主撤了通杀令。”他的眼神极具诱惑,这样一个美丽的陷阱,相信我一定奋不顾身的

向下跳吧。

“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我怎么会害了赵清?”我装的不屑一顾,是想等那个答案。

“你以为他真的可以违抗我吗?”他说。其实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实,赵清的产业配置太过奇怪,都是一些信息极其发达的地方,前后

一联想,并不难看出,他是五皇子在江湖上的眼线。

见我不答,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难道赵清什么都没和你说?”

他们都要赵清和我说什么!而赵清又究竟瞒了我什么!?

“那还是由赵清自己告诉你会比较好。”他淡淡地说,“只是,你真的没觉得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赵清也说过这样的话,“什么异常?”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摸不着出路。

“据我所知,你容貌的改变是因为无剑开始反噬的缘故。”他很郑重的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脸,我的确觉得有点奇怪

,原本以为是最近吃得比较好的缘故。马行之曾说过无剑会反噬,却没说会有什么症状。

“无剑反噬还会怎样?”我相信没有这么简单,否则他们一个个说到这个的时候不会都欲言又止,如临大敌。

他叹息,“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会六官尽失。”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怕会摧毁我脆弱的神经。

天我本来以为自己捡了个宝贝,却不知揽了个祸害上身。

“如果你来帮我,或许我可以替你向紫庄主求情,让他将他们门内的心法传授给你。”他又开出条件,竟然比上一个还诱人。

要我对这个世界无知无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朝廷政治之事,我不懂,也不愿意懂。“你是让我做幕僚?我恐怕自己没这个本事

。”我怕他最赔本买卖,可我忘了,他并不是个商人。

“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是我说了算。”他说,自信的说着,王者之气已经显露无遗。

“你想得到什么?王权?”我冷笑,他也是看不透的人。

我以为他会因为我鄙视他所追逐的东西而恼怒,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神色黯然地说,“我只是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要做到这一

点,我必须站在最高点。”

他的落寞在于他的无可奈何,我的无奈在于我的无可选择。

他其实并不适合当一个王者,因为一个王者要六亲不认,而他,还有想保护的人,那么至少,他的心还有一部分是柔软的。

“容我考虑考虑。”我不能忍受去帮一个暴君,但倘若他不是,则另当别论。赵清曾说过,无剑庄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看来有些事,我

还是只看到了表面而已。

他点头,“留下来喝完这杯茶吧,听说这里的花魁琴抚的不错。”他示意帘子后面的人。琴声很好听,不过不是晨曦,花魁?换得真快!

三日后,惜月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一身风尘,像是赶了很久的路。我望着他,在等他的答案,他吞吞吐吐,也许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什么?你说赵清用他所有的家产去换一个还没弄出来的解药!”听完惜月的结果,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那个蒙古巫医是什么人?居然能解无剑的反噬?”我问惜月。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把她带来了,你自己问她吧。”惜月一身轻松,他居然把人都带来了!

惜月退了出去,进来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女子。“你你就是那个蒙古巫医?”我怀疑自己昨晚一定没睡好,此刻眼花。面前的女子

,笑起来甜甜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

“是的,我叫伊古。”她笑起来,声音清脆,像铃铛,“很高兴见到你。”她握紧拳头的手摆在心口的位置,我知道那是他们问好的礼仪

“上次我吃的什么药,就是你弄的?”我还是不相信他,可上次赵清的确给我吃了不知道是药还是毒的东西,让我四肢发软,而且我还是

不怎么相信她。

“是的,不过它对其他人来说都是无药可解的毒,只有加上玉泉露才会变成适合你的药。”她的神情有点落寞,蹙起眉头,“解药我还没

有配制成功呢,这是九十年来我最失败的一次,花了这么长时间都一无所成。”

我吞了口口水,九十岁?那不是妖怪?“你说什么,你九十岁了?”我小心的向她求证。

“不是”,她摇摇头。我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自己瞎紧张,“我一百岁了。”她的神情单纯且无辜,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在告诉别人,我

是好孩子,我不会撒谎的,可我听了差点晕过去。

估计是我看她的眼神太过怪异,她笑吟吟的解释,“做巫医的都是这样的阿,到十八岁就停止生长了。”

我又吞了口口水,回答说,“噢”。

还是回复正题,“我们言归正传,我想取消赵清和你的交易,不知道你要什么条件?”我不想赵清付上这么许多,我还不起。

“不行”,她的语气坚决。“我一定要把你的解药研究出来。”

吓死我了,以为这里的口头协议不能更改呢。“那我们这样好不好,你还是帮我研究解药,但付出代价的是我,和赵清无关,怎样?”换

一种她可以接受的方式,也许会比较好一点。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其实我要那人的家产也没什么用,不如你给我一点你的血吧。”

我又一次无语中,这个究竟是什么人?“你要我的血做什么?”我越看她越像吸血鬼。

“噢,方便我研究解药嘛。”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最近都没什么进展,我觉得做点血液分析会快点。”

天她居然还会做血液分析,“那你还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问,我不认为自己这么好运,几滴血就能换回赵清所有家产。

“那你一定要保证配合我的研究哦,我一定能配置出解药的。”她的语气中自信满满,我也松了口气,原本还不知道她会提什么要求呢,

而我又有什么可以值得了那么多家产。

稍后,她详细地询问了我的感觉,我也和她讲了关于无剑庄心经的事,她似乎对自己的研究更有信心。“不过”,她说,“我研制出解药

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但是你已经出现了反噬的症状,这样拖下去,解药还没出来,你就先完了,那我还怎么知道解药有没有效阿。”

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我挺不喜欢听到完了这两个字的,好像我马上就要翘辫子一样。

“还有一个方法”,她看着我,眼睛闪闪发亮,“就怕你不愿意做。”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愿意做的。”我苦笑。

“那我就说了哦”,她顿了顿,解释道,“据我所了解的情况,无剑也不是在所有的情况下会反噬,如果你不停的在和外界抗衡的话,无

剑会停止反噬,因为它要和你一起抵抗外界的袭击。”

她的话我不是太明白,“你难道要我天天打斗不休?”那我也总有停的那一刻阿。

她摇摇头,“只需要在大自然的环境中,你就会无时无刻保持警觉,因为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这种警觉应该会让无剑停止反噬。”

说白了,就是让我不能安逸误劳么,直接说就是了。我忽然眼睛一亮,“那么出海也可以了?”我忽然想起赵清的船队过几天要出海。

她想了想,点点头,“原则上没有问题,不过,估计你只能睡甲板了。”

“算了,就当欣赏海景。”我自我安慰,捱不捱的过去,尚且未知。

和伊古约定了见面的大概时间,以六个月为限。送走了她,我去见秦婉柔。

“秦姑娘”,她正在屋子里,估计在绣花,古代的女人啊

“是无月姑娘阿”,她修养良好的冲着我笑,“找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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