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故梦(1 / 1)

妫宁那时说:“爷爷,我给你画个图。”

那老者嘿嘿一笑:“行啊,画的好看点,不然老头我看都不看想看一眼。”

妫宁敛了敛神,就着桌上的茶水在桌上勾出了一个图形:“爷爷,你快告诉我,这图案象征着什么。”

那老者收起银子,半吞半缓的看着,好一会后,收挽起袖子将图案擦了几擦。

老者低头嘶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你想问它象征着什么,你这丫头啊,好好地一个人在身上会印个这个吗,那这还能代表什么,那当然是身份和地位,真是笨的可以。”

妫宁一惊:“你知道这是印在身上的,你是不是见过,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印这个。”

老者举起手指朝她比了个三,示意她问了三个问题妫宁看着,嘴一撇,又拿出一锭银子,静静的说:“我只问第三个。”

老者看着她,眼中一片笑意:“两百年前楚国南郡那首领老头为显摆身份地位就将家族里刚生下的婴儿烙上这个印记好了你的问题问完了我也也答完了。”

妫宁那时还未缓过神来,细细的领悟着他的这句话。

当时这个图案是钟子锦身上的,在冬青身上也见过,这个烙在身上的图案,象征的是楚国郡王的皇族身份。

而今日钟子锦来找她,闻起来他的妹妹,也就是如今的南郡郡主。

那必然就是冬青了。

其实被赢越带去湖心居的日子,她也大概知道冬青的身份不简单,但是却不明不白为什么赢越要将她带在那里。

而她也绝不相信赢越就那样死了,可是,他如今又去了哪里?

院子外阁处还有一处榻,她便拿了被子铺上便睡了,眼一闭上,却都是赢越那张寂寥的眼神和惨白的笑。

以至于梦里,也是这样的模样,只是梦里的人太多了,楚曦昭就站在了自己面前,她那样恨他,巴不得一剑刺死了他,可是她举着剑却一直刺不中他,面前的人就像烟雾一样。

转而,却是高墙深宫,她见着了萧玉,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婴儿,似是在逗耍那个孩子,她身旁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冷峻的面容里却是深藏着对这个孩子的喜欢,他笨拙的伸手逗他。

她想叫一声晏术,却无奈天色一下黑了起来,看不见了方向,焦急间却碰着了一个人。

那人一下抱住了她,在那温暖的怀里她一下愣了:“赢越,是你吗?”她伸手覆上他的脸,却是水泽冰凉一片,她的鼻腔里竟冲刺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她焦急地喊着。

身上的人却突然倒了下去,她抱着他,觉得他身上全是微热的粘稠,还带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怀里的人渐渐冰凉,她怕极了,恍然间觉得,若是再也看不到,该怎么办

她满头冷汗的从榻上惊醒过来,才知晓这只不过梦一场,但心里依旧害怕的发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从榻上奔下来便向外跑去,天色未明,还有些暗沉沉的,身上薄薄的衣裙在疾驰中不断飞舞。

此时的东宫寂静的很,花藤间钟子锦便闻见脚步声看见了她,见她脸色苍白的疾跑着,料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便忙过去一个拦腰将她抱住,起初她还如困鸟一样的挣扎着,待她回头,力气用尽她如精疲力尽般的从他手臂里滑下,直直的坐在了花丛中,眼泪不知怎么就一颗颗的落在衣襟上。

楚曦昭走的时候就托他时不时的来东宫照看她,她今日本来是想问一问自己妹妹的下落的,但是也就在这东宫停留了一会,便看到了她这般模样。

钟子锦不知她这般是为何,心里却是难受的,他蹲下身低声问她:“你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在睡觉吗?”

妫宁望向他,他的身边放着一个灯笼,姣姣如许,映着那些花好看极了。

她记得,在那个墨色夜空,月色如玉的花灯节,赢越也曾携着满池河灯姣如月色。

那样的情景,堪比月色。

钟子锦见她未回答他,便将手附在她的额头上,见体温也正常她却在他放下手时说了话:“我没有生病,但是我做了一个梦,有些害怕,便出来跑一跑。”

钟子锦皱了皱眉:“做了什么样的梦怕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刚才我被你吓到了。”

她勉强的对他笑了笑,看着自己这一身单薄,连鞋都未穿便跑了出来,她想是啊,只是一个梦而已,为何她就这样反常了起来。

她终究还是太想赢越了,收敛了情绪她回答‘不是什么好梦’

但见他一身衣冠整齐,不像是睡了起来的,这大晚上的,天还未亮,一旁还有一个灯笼,她问:“郡王打算今后住在东宫了吗?”

他声音低沉:“宫里月色很好就多停留了一下。”

妫宁冷眼抬头,望向天际,一片黑沉沉的乌云:“今晚,好想没有月色可赏吧!”

他没言语,只是目光黑沉沉的看着她。

妫宁叹息:“其实你是想去找阿楚公主的吧!”

他无奈说:“起来回屋吧,已经快到冬天了,不要回头病了。”

妫宁絮愣愣的点头,这外面却是有些冷

小狐狸小白,现在是由翠朱养着,那些**院的姑娘如今也一个个的回来,有的是宫中女官,有的是宫女。

一个月没见小白,小狐狸却是胖了一圈。

妫宁上次在翠朱院子里看见它一抱,重的让她以为这只狐狸曽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拼命增过肥了。

这个曾经钟子锦送给阿楚的东西,她明白娇芜是不敢要的。

而在这楚国宫里的两年,妫宁也鲜少间阿楚,有时就算阿楚来了,她也避着。

那些过去的故人,她一见到便思及心疼。

妫宁恍然想起两年前她初到**院时,有一晚她睡梦间听到阿楚房里的争吵声。

那是钟子锦在生气的问:“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付出你都看不到吗?你心里到底是谁?”

阿楚却带着哭腔回答他:“你不会明白的,我只是爱不了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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