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大殿,苏月便看到惜雪委屈的低着头,看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似乎是刚刚哭过的样子。八 一w★w w .★8 1 zくw .
惜雪见到四小姐没事,带着泪痕的脸露出一丝笑容,而后便又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原地。
苏颜看到王爷并没有开口,而是冷冷的就坐在一边,准备看好戏的样子,也就稍微放宽了心,毕竟王爷就是王爷,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估计哪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吧?
苏颜的视线,落在了地上放着的四件物品之上,那四件物品,看上去便价值连城,特别是那枚凤血玉石戒指,玉石身上那血色的纹路,及其的好看,只要看它一眼,好像就被一种魔力给吸引了一样,这枚戒指实在是太好看了。
即便是苏颜这样的大家闺秀,见到这些奇珍异宝的机会并不多,而眼前的这几样恰恰她都没有见过,这四件东西里,最普通的应该就是那只鸟儿了,那鸟儿小巧玲珑,一身翠绿色,正在笼子里欢快的跳跃着。
越想,苏颜心中的怒气便就更胜,她甚至想不到,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手笔,这京城中除了皇亲贵族以外,她想不到其他还有任何人,能有这么大的魄力。
“说,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这四件东西,虽及其珍贵,但恰恰却是被她抓到了把柄,若是这次运用得当的话,或许王爷会对她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苏月抬头,看苏颜认真的样子,心想她估计是在这四样东西上下文章了,便不以为然十分淡然的道:“我一个朋友送的!”
“朋友?你是说的朋友,是昨晚和你一起离开的那个男人吗?”反正有这些物证,她苏颜胜券在握,也必要担心她会抵赖。
这是要套她的话,不过苏月倒是想要看看,这苏颜有没有那样的能力,偷偷的用眼尾扫了一眼轩辕冽。他还在那不疼不痒的坐着,脸上的面无表情,就连态度也是冷淡的可怕,真不明白。他明明对自己都没有感情了,还留着自己干嘛?这古代的王爷脾性还真是奇怪,难道都喜欢强人所难吗?
不过她倒是不怕,反正她现在肚子里有三十六计,哪一计都能气到他吐血。
一打定主意。她就下定决心,今日说不定能搞王府一个天翻地覆也说不定,反正丢人的又不是她,她就不信他能忍下去。
苏月见苏颜还在那里等待着,脸上微微一笑,她身上的喜服并没有褪去,虽在外一夜,但是脸上妆容丝毫都没有乱,反而有些散乱的头,显出她一丝的慵懒和调皮之意。她瞧着苏颜的一举一动,挑眉道:“不用问了,这四件东西,就是我那个朋友送的!”
苏月知道苏颜想问什么,再说她也喜欢开门见山,不喜欢绕弯子。
“哼,苏月,你不要告诉我你们两个仅仅只是朋友而已,若只是普通朋友,怎么会送你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苏颜指着地上的四件东西。这四件东西就算是送给皇亲国戚,那也是十分有面子的,她却不信,一个只是朋友的男人。能送给苏月这么珍贵的东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随便你怎么想,你若是说我们不是朋友,那我们就不是朋友!”既然苏颜这样说,那她就顺手推舟,反倒是连累了白思尘。要背她这个黑锅,不过,只要她离开了王府,她一定会跟白思尘解释清楚的。
“好你个苏月,嫁给王爷,大婚当夜,居然和别的男人出去,说,昨天晚上你们干什么去了?”听着苏月说话的语气,几乎快要将苏颜给惹怒了,如今她身为王府的正王妃,若是今日不整治一下王府的风气的话,那么以后她还怎么在王府立足?还怎么取信于王府的仆人和丫鬟。
苏月眉毛轻轻一挑,心下寻思着这苏颜看来是上当了,忍住想要笑的冲动道:“孤男寡女共处一事,我们还能干什么啊?”
“好你个苏月,你身为王爷的妃子,居然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该当何罪!”苏颜气的猛地站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苏月,愤怒到了极点。
好,好,果然是听话,跟着她的思路走了,反正已经到了这样子,只要让她能够自由,就算世人怎么看她她也无所谓:“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又怎么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惜雪的心现在提到了嗓子眼,听见四小姐说出这样的话,她急的差点从地上站起来,她偷偷的查看着王爷的神色,只觉得这屋内,立刻充满了冰冷的气息,他虽没有抬头,但唇角的那股冰冷仿佛带着杀气一样,让惜雪为四小姐无比的担心起来。
见轩辕冽没有反应,还真是有些意外,这个男人居然有这么强的忍耐力,即便是听说自己的女人,还别的男人同处一室,居然还可以这么潇洒自如,好像什么事情都没生的样子,看着他那冰冷的神色,她快要觉得这次的激将法似乎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王爷!”苏颜气氛的走到轩辕冽身边,抿着唇有些委屈的站在他的身边。
见轩辕冽没有出声,苏颜一跺脚,转身便朝着殿外候着的仆人道:“来人,来人,把侧王妃给我带下去,如此伤风败俗之人,给我把她赶出王府!”
苏月一听苏颜所说的话,心里立刻喜笑颜开起来,反正不管是谁下的命令,只要轩辕冽不吭声,那么就是默认了,她再次查看轩辕冽的神色的时候,殿外便走进来了两个仆人,站在她的左右。
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只是脸上却是风轻云淡,对着那两个进来的仆人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
“惜雪,我们走!”苏月走到惜雪身边,伸手扶起了惜雪。
惜雪两只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苏月,心里难受,却说不出话来。
在惜雪的心里,四小姐不是三小姐口里所说的那种人,跟着四小姐这段时间。她早已了解四小姐的为人处世,而如今,见四小姐面对他人的误解,根本不去解释。而且好像还顺着三小姐的意图 ,她想四小姐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虽然她实在是心疼四小姐,希望四小姐和王爷能够走在一起,但是如今。只要四小姐能好好的,她怎么样的都行。
惜雪不说话,任由苏月拉着她朝外走。
苏月转过身,心中窃喜,可是却总觉得什么事情不对劲儿。
前脚刚踏出殿外,一个身影却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她抬头,不是轩辕冽是谁。
她黑着脸,瞧着同样冷若冰霜的轩辕冽的那张脸,心下气的牙痒痒的。
他心里早就知道,她这是在激怒他。虽然昨晚她跟白思尘走后,他几乎一夜未睡,心疼她却又担心她,可是却眼睁睁的就那么看着她走向别的男人的怀抱,他甚至不想承认,这个女人,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现在依然无法放开的女人,居然会主动承认她还别的男人......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到有多痛,脸上的表情就有多冷,因为他要用唯一的冷漠,来掩饰他的真心。如果没有用冷漠做外表的话,他真怕哪一天自己会崩溃。
“让开!”她看着他,冷冷的道,仅仅两个字,却气势如虹,那冷漠的眼神。似乎要穿透眼前的轩辕冽,她太讨厌这个地方了,讨厌的已经没办法再呆下去,留在这里,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澈入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而后,他向着她的方向迈了两步,轻轻的靠近她的鬓边。
她见他突然如此,吓得想往后退,却被他一拉,从身后搂住了自己的腰。
面对他突然间的钳制,她伸出手抗拒,想要挣脱他的控制,但却根本无济于事,天知道轩辕冽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她一个根本没有习过武的人,怎么能够轻易的摆脱这个武功高强的人?
他搂着她,冷漠的眼底闪出悲伤之意,只不过那悲伤只是转瞬即逝,根本没有人觉他脸上任何的一样。他看着她,手慢慢的从她的后背往上移动,他手上突然用力,猝不及防的她差点和他来了个亲密接触。
还好她动作够快,在快要亲住他的时候,两只手撑在两个人之间,这才幸免于难,他看着她撅着嘴的小动作,脸上是冷冷的表情,心底却喜欢的不得了,他靠近她,她却顺势扭头,他的唇就亲在她的丝上。
在众人没察觉的时候,他的嘴角轻轻一勾,扬起好看的弧度,而后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给我在这里好好的呆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
她噘着嘴,根本不去看他,气的抬脚想要便去踩他的脚,可是灵敏的他,很轻易的就躲开了,她只能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看着他。
他扭过头去,不再看她生气的表情,他害怕她再多看她那么一眼,就快要忍不住,装不下去。
“来人,把侧王妃给我带下去,一个月不能出雨露阁!”说罢,轩辕冽便甩袖子离开。
“轩辕冽,你卑鄙,无耻!”被两个仆人重新驾着胳膊的苏月,满脸悲愤的对着刚刚出去的那小气的男人喊着。
对苏月来说,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谁知道这轩辕冽,居然是个爱戴绿帽子的主,连她这样,和别的男人在外边呆了一夜,也根本打动不了他的心,接下来,真不知道什么该怎么做,才能够让这小气的男人放自己走了。
她本来就十分讨厌被拘束,这下看来,不得不在这该死的雨露阁,呆上整整一个月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看来下一次要从长计议了,若是再这么轻举妄动的话,以后估计受苦的还是她自己,被两个仆人一路压回了雨露阁,她和惜雪刚进门,两个仆人便从门外,将大门给锁了起来。
看来这次,轩辕冽是来真的了,不行,她可不能这么认输,她要是就这么认输了,就等于对命运妥协了,可是现在,要怎么办?难道真要在这个地方,委屈自己一个月吗?一想到这里,苏月就急的直跺脚。
苏月走后,苏颜整个人好像被瞬间抽空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离她不远处的春桃,被她这举动给吓了一跳,忙上前担忧的问道:“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苏颜突然大笑了起来,只是她眼中流出的泪水,却完全和她出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来他还是在乎她的,他还是这么的在乎她的,她在他的眼中,居然现在卑微到什么都不是了,他是那么的在乎她,连她有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也这般的维护她,若今天同样犯错的是她,他还会以同样的方法对她吗?禁足一个月,禁足一个月,犯下那样的错误,居然禁足一个月,就可以安然无恙,她这个王妃,现在究竟有什么用?在下人的眼里,她只不过只是个摆设,连个侧王妃都不如的正王妃,是多么的可悲啊!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有些疯疯癫癫的三小姐,春桃看的有些心惊肉跳。
苏颜突然停止笑容,猛地站了起来,而后根本不理身后的春桃,径直朝凭栏阁的方向走去。
春桃出于对主子的担心,紧紧的跟在苏颜的身后,只是到了凭栏阁后,王妃进屋便将门从里边锁住,她就算担心,却也只能在外边候着。
刚进屋,苏颜就从娘家带回来的箱子内翻动着,她将箱子内的衣物全部拿出来扔了一地,直到在箱底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现在她所有的胜算,就在这个小瓷瓶身上,这小瓷瓶里装着一种罕见的毒药,这种毒药因为出自塞外,非常的罕见,而且服了这种药的人,会忽冷忽热,痛苦难当,但却不至于危及性命,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毒,如果服用微弱的量,就连当今数一数二的神医,也很难察觉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