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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颜晴烟半信半疑的接过景月儿的净瓶,放在眼前。让景月儿惊呆瞬间的是,那眼泪就像是有开关似的。颜晴烟随时随地想关就关,想开就开。让人更无语的是,眨眼的功夫半瓶眼泪已经盛放在景月儿手心。
颜晴烟笑问:“君哥哥呢?”
“额。”
景月儿看了看外面,正欲说什么解释一下。门外传来声响。
“郡主,郡主。夜卿王来了,就快到门前了。郡主你听到没有。”可以听到丫鬟奔跑而来的脚步。
无语,这当真是太准时了吧。正好这个时候出现,天助她吗?不过不管是天助还是人助,此刻她要做的是尽快离开。
“我先走了。”
景月儿一面轻声告别,一面朝后门走去。她忽略了颜晴烟等待的目光,忽略了这个房间的一切。她本以为,一点眼泪而已这个世界即便再乱,这般柔弱的美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防备的。
可当走到机关之处,听到“晃荡”一声。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双脚不自主的往下掉的时候,景月儿似乎发现了那地下室里面有钢刀,钢刀下面,有锯齿,锯齿下面好像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这次,景月儿觉得她要死在自己的大意手里了。
“啊!”
只听到一声巨响,房间里的地下再次合上。恍若从未有人来过。
“小姐,奴婢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侍女走进来,担心的问道。
颜晴烟褪尽眸内的狠戾,又再次柔若水成:“香儿,你幻听了。”她不在乎的走到那些锦衣面前,随手挑了件自己喜欢的:“过来伺候本郡主更衣。”
如此伪装之深沉,让那个叫香儿的侍女僵持在一旁迟迟不进。
长陵王府门前,一顶软轿停靠在大红色的步毯之下。男子微微如雪般指骨分明的手放在青枫的手上,微微仰头。惊艳众人。
“参见夜卿王!夜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宾客中黑压压的跪了一片,就算是那几个皇子公主。也微微躬身不敢有半点的不尊重。
高傲如他,奢华如他,一袭月牙色的袍子,耀如星辰日月之辉,众星拱月般的随着青枫一同走到夜卿王府下面,直到过了好几个院子才淡淡的道了句:“免!”
齐齐起身,君澜风却没有再看一眼。径直的朝着屋子里面走去。却也恰好与长陵王相对而撞。
“哈哈哈……澜风,你终于来了。”长陵王迎面走来,以最热情的礼仪相待。
“侄儿来晚了,望舅父恕罪。”
君澜风稍微弯了弯身子,表示礼仪。而长陵王即可便将他扶起。借故想亲近以示情感,而君澜风却不着痕迹的退让三尺。
长陵王尴尬的笑了笑,言笑道:“半年不见,澜风又俊朗了不少。”
君澜风又独自上前了几步,虚应了一声:“说笑了!”而那深邃的凤眸,却无不在四处寻找着那抹调皮的身影。
“澜风,你可是在寻找烟儿?”
长陵王主动问道。
“今日晌午侄儿府中有位贵宾来到这里,现在何处?”君澜风直言道。
“她?”
长陵王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许久才又客套道:“哦,她在客厅休息。烟儿的成年礼即刻开始,她最想见的便是你。澜风,先参加完烟儿的及笄礼。我将她送到你面前可好?”
君澜风没有说话,也没有前进。就那样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舅父。
“来人,去请偏厅的那位小姐。”
长陵王无奈,吩咐道。
“不用去请,本王亲自去。”
君澜风摆了摆手随着那家丁离开,并没有管长陵王什么反应。好像,今日若不是因为要来寻找偏厅的那位女子。根本不会前来。
长陵王气得胸口起伏严重,朝后倒去。幸得几名仆人扶住,许久之后才又恢复平常。随着君澜风而去。
偏厅之处,磬竹正在百无聊赖的喝茶。累了,又起来看看景月儿回来没有。直到最??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拿着手里的软-准备去寻景月儿。
“你主子呢?”
君澜风大步走进来,老远看见人不是景月儿。心中顿时恼怒万分。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去哪里疯了,难道她不知道这里不是她可以随便来的地方吗?
磬竹没有回答,撇头没有看君澜风一眼。
“说!”
震碎整个偏厅的声音,让在场的侍女顿时黑压压的跪了一地。饶是磬竹多年来经受了无数的血雨腥风,也终是狠狠的颤了颤。而在君澜风的岁月里,似乎也是第一次发如此大的怒火。
君澜风敢肯定,若是此刻磬竹再敢与他作对。他会让这女人生不如死。
“小姐说她来这府里找一样东西!”磬竹颤巍巍的说道。
“何物?”
他一丝不苟,此刻就宛若地狱里的修罗。那般冷冽,嗜血。让人敬畏,让人胆战心惊。
“小姐说那东西在晴烟郡主身上可以找到,所以,特来王府见晴烟郡主。”
以磬竹的个性即便是谁的恐吓,都不会说出自己不该说的。而此刻她说出景月儿的下落,不过是为了借力去找寻她主子的下落。
“这位姑娘胡说什么?”晴烟的声音打破僵局,遥远的传来:“晴烟的阁楼偏远,平日里很少有人能找到。何况,晴烟可从未看到过哪个人进入?”
寂静,偏厅内君澜风话毕便再无人有声音。似乎都在等待着,下一刻的暴风雨来临。
“爷,属下带着众兄弟寻遍整个王府。没有见人!”青枫道。
“可有遗漏。”
君澜风慎重的问道。
“除了,晴烟郡主的寝楼。”青枫面带羞涩,望着颜晴烟。
“放肆!莫非你连本郡主的闺阁你也要查?”
宛若莺蹄,饶是怒喝依然声声入耳动听。
“若是要搜呢?”君澜风没有被那声音吓到,也没有被那声音感动到。他的话依旧干涩毫无音乐感,与平日里相差甚远。
“君哥哥,那是晴烟的闺阁。难道,君哥哥就不顾及烟儿的名声了吗?”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是水中之水做的。那般矫情,竟然是想哭就哭。话未落,泪先流:“君哥哥从小便与烟儿订婚过,若是君哥哥不在乎。那么烟儿也只能任由君哥哥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