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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儒身穿新郎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流云躲在僻静的角落,也是淡笑着看这一幕。
三箭齐发撞轿门,引来了满堂喝彩。喜娘掀开了轿门,扶出新娘后交给了安儒。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凤潇潇相信,日后若不是到了不得已的场合,他们也都不会有这样的举措。没有遗憾也没有难过,她依旧挽着朱唇,在人声鼎沸中走近那扇富丽的大门,比她的凤相府更甚。
拜完堂,送入了洞房。安儒为她揭开了喜帕,算是完成了整个婚礼的流程,从此喜悦无忧。
凤潇潇淡淡的笑着,没有新娘子对着新郎该有的温柔与娇美,只是平淡如水。看着满床的花生莲子,凤潇潇低眉淡道。
“原来这就是新婚,额还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安儒品读了一边她的话。“那我可要去面对更有意思的人了。”
“哎,那我可就无聊了,被关在这间房子里。”
“你得慢慢习惯了,这将是你要长久居住的地方。”安儒笑道。
“雕梁画栋,珍稀古玩,额越看越不错呢。”
凤潇潇似自我安慰般。
“好了,我要出去了。”
“好”
德妃今日盛装出席,是在座的女眷中最为贵气逼人的一个。她坐在弘历帝身旁,仿若皇后。凤相与凤夫人则坐在弘历帝的另一旁。安儒出来,自然是成为了众星捧月的对象。一杯接一杯的被灌酒,脸上的笑意依旧,隐隐淡淡,没有多大的欢欣却很适合他的身份。
安心与安辰坐在一起,两人默默的低头饮酒。没有一丝交流。安辰颓废依旧,与任何喜宴都不相溶。但是,众皇子的婚宴又是他不得不出席的。他坐在倾霏的对面,从落座开始就没有抬过头,把一切的声响都拒之耳外。这让倾霏有些感叹他的与世隔绝,甚至有一瞬间在想,如果安辰还是以前的安辰,那么他与安儒,谁会更厉害些?星眸淡淡,凝视着对面的颓废男子。然而就在此时。安辰突然抬眸,看向倾霏。浑浊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清亮,让倾霏一惊。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倾霏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朝安辰淡笑点头。
“听说琼花是在秋天开的,一直错过,它们好看吗?”
倾霏闻音又是一惊,没有想到一直不理任何人的二皇子竟然主动与自己说话。
“二哥喜欢琼花?”
安辰看了倾霏良久。却没有说话。好似在通过她在看别人般,令倾霏疑惑不已。在倾霏以为他不再搭理自己的时候,他却再度开口。
“我喜欢的那个女子是琼州人,她说琼花是她见过的最美的花。”
不知为何,听到这,虽然感伤。倾霏却突然笑了。
“今年秋二哥可以去琼州一观,琼花确实非常美。”
“不了。我出不了皇城。”安辰的话语落寞伤感,语毕又满饮了一杯。倾霏星眸闪烁。被他的悲伤吸引,最后连自己也不知不觉的轻酌了一杯。
喜宴散尽,倾霏若有心事的走在安诀旁。
“怎么了?”安诀关心问着。
倾霏回过神来,淡然一笑。
“你知道吗?席间你与他们走开的时候,二哥竟与我说话了。”
“哦?他说了什么?”安诀显然也对此事很是好奇。
“他说他喜欢的女子是琼州人。喜欢琼花。”
安诀沉默了半响,似在回忆什么。
“是当年的那个女子”
“哪个女子?”
“他与宫外的女子两情相悦。后来。那个女子的父亲沦为罪臣被抄了家。静妃也就是二哥的母妃为了不让那个女子连累二哥,所以暗地里派人下了毒手。二哥对那个女子用情极深,所以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
“额。”
“你二哥可真是至情至性啊!”
“这句话貌似你是第二次说了啊!”
“你不认为?”
“他是众皇子中性子最烈的,也是最有实力的。只是,以为为他好的母妃亲手毁了他。”
“听着让人难受,后来他可是娶了妃?”
“是娶了,是静妃亲选的。或许,二哥现在连二皇子妃的样子都没有看清呢。”
“本为缘浅,奈何情深”
夜悄无声息,成全了那个男子最悲哀的魂。倾霏想,安辰今夜之所以会与她说话,是因为她也是琼州人的关系。这世上竟然有人会因爱一个而毁了自己的一生,这段从安诀口中听来的情感,倾霏想她会牢记一生。
安儒喝得半醉的被搀进了风和居,凤潇潇本和衣浅眠了,被开门声惊醒。
安儒进来后,所有的侍女都下去了。
“你喝多了?”凤潇潇倒来了一杯水。
“难免的。”安儒一口气喝完,继而道。“刚才一路上有些犯晕,不知他们竟然把我弄来了这里,看来今晚要在这过夜了。”
白须的皮肤被酒熏得胭红,凤潇潇还是第一次用观赏性的目光看安儒,他的长相很是出众,与安诀不同,却让人无法去说谁更好看些。安儒觉察到凤潇潇的目光,抬眸着。
“怎么了?”
“额没有。新婚之夜是该做做样子,我可不想将来被瑢王妃压着。这样吧,你喝多了,今晚你睡床,我就睡在这榻子上吧。”凤潇潇爽朗着。
“这怎么行!要睡也是我睡这,你快回去休息吧。”
见安儒说话有些疲惫,凤潇潇也不好继续与他挣扎。
“那就谢过睿王了。”
“额”
安儒低应了一声便合上了温目。
凤潇潇再回到床上是怎么也睡不着,还好的是,之前她就习惯了夜间失眠。听着安儒很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她淡淡一笑。这个人就是自己以后的夫君了,那么优秀,任何地方都无可挑剔。只是,与情爱无关。也许,在这样三妻四妾的社会里,无关情爱的婚姻反而能让人活得更轻松些。
次日,朝阳升起,凤潇潇早已起来换好宫装。皇媳必须入宫请安,这是规矩。这会,凤潇潇正拿着匕首对着自己卷起的袖子,似在鼓足勇气般,然而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勇气下手。直到安儒走至她的身后吓了她一跳。
“你在干嘛?”
“睿睿王。”
安儒看见她此时的姿势便可以猜到她的意图。
“还是我来吧!”
安儒夺过凤潇潇紧握的匕首,一连贯的动作,撸起袖子,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倾霏轻呼了一声,然后对安儒露出了钦佩的神色。安儒把血染在了床单上,那么触目惊心的红色让凤潇潇挪开了目光。
“我还以为一向敢作敢为的凤潇潇不会怕这些东西呢。”
“那可是匕首耶,我怕!”
“当初对着活生生的猛虎你可不是这样的神色。”安儒笑语着。
“呵呵,呵呵??“凤潇潇干笑了两声。
“我知道,你那是为了爱,所以奋不顾身。”
“睿王不也是吗?以身堵虎,那可比潇潇厉害多了。”
凤潇潇细心的为安儒包扎着伤口,然后不甘心的揶揄着。
安儒淡淡一笑,不加置否。
从风和居出来,曾瑢儿已在门前等候,见到安儒后先是一笑,尔后款款行礼。
“给王爷请安。”
“瑢儿怀有身孕,日后福身便好。”安儒亲扶了曾瑢儿起来,
“谢王爷。”又是娇美一笑,令凤潇潇有些看不惯。“妹妹昨日新婚,定是累了吧!今日怎么不睡晚些?一会进宫还得转悠呢。”
“谢瑢王妃关心,潇潇不似平常女子般柔弱。话且说回来,还好潇潇今日起得早,不然让瑢王妃久等可怎么过意得去?”
“呵呵,妹妹真是体贴。这是我给妹妹的一份薄礼,希望妹妹喜欢。”
凤潇潇接过,仪式性打开再合上。
“很漂亮的珊瑚颈项,谢瑢王妃。潇潇这也准备了一份礼物,还望瑢王妃不弃。”
两人皆语间挽笑,礼尚往来着。但是深掩的暗流却是任谁都感受得到的。安儒静候在旁。
待午后归来,安儒便收到了流云辞别的信。心里边感叹着武林盟主就是事务多边拆着信封。
“君若召唤则万死不辞。”
落款流云。安儒举着信纸看了许久,缓缓的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风和居,凤潇潇把曾瑢儿送的礼物摆在了一旁,小苒奉茶上来。
“昨天到今日,瑢王妃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小姐,听下人说昨夜瑢王妃房里的灯亮了一夜”
“难怪她今早的粉扑得那么厚。”
凤潇潇极其随意的说着。看来,她们终会有一场恶战啊!
雅居,倾霏修书予慕白。他们现在鲜少见面,但是,书信来往却从未断过。
看着信鸽远飞,倾霏有一瞬间想自己便是那只信鸽。那样,她还能定时回青荣派看看。想着那个她住了七年的地方,无数的回忆渐涌。
“慕白,映漓,颜姣你们可好?”
清婉的声音带着思念,倾霏轻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