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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安儒来救。
银月走后,曾瑢儿放下了手中的刺绣。一双水灵清亮的眸子泛着思绪。
她向来知道安儒不喜欢她过问朝政上的事,连同情感上的事,安儒也都不喜欢府内的女人插手。所以,这是她一直对莫倾霏好奇嫉恨,却没有去找她的原因。但,这次不一样了。凤潇潇,那是地位与她相当甚至比她更甚的安城第一美人。且不论这些,就她近来与安儒的互动,曾瑢儿深感不安。纵然曾瑢儿知道,凤潇潇在安儒心里的位置不能与莫倾霏比。但是,他们两人皆为情所困为情所伤,她怕到头来他们会演变成惺惺相惜的两个人。所以,曾瑢儿虽不确定他们是否情绪暗生了。但,正妃之位一日无人,一日不是她,她就会焦虑和长思。而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阿全,王爷可是出去了?”
“回侧王妃,出去了,与忠叔和江首领一起走的。”
“去备马车,我们入宫。”
今日的天气极好,暖阳如春。月色约上了倾霏还有雪素一块去十里寺礼拜。一是为倾霏的平安还愿,二是为了她与雪素肚子里的胎儿。十里寺是安都里最灵验的寺庙,常年香火不断,是不少达官贵人喜欢来的寺庙。一则保平安,二来求子,三是求姻缘。三位皇妃出行,加守卫是必然的。后面来的普通百姓被拦在了寺门前。三位王妃,三位美人。尤其是月色与倾霏,在百姓眼中还是有一定传奇色彩的两名倾城女子。于是,这十里寺里人虽不多,却都随着三位皇妃的步伐挪移。也形成了拥堵的场面。
“倾霏,成婚也有好几个月了,你的肚子”月色温雅的启唇。玉目看着倾霏的肚子。
“急不来,呵呵。”
雪素疑惑,恍惚的问着。
“雪素怎么把话给听糊涂了,六嫂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到那个意思。”倾霏朝她笑道。
虽然安沁在他们聚会的时候还是不愿带皇妃。但是,雪素的性子和她们的近,且倾霏与月色也看得出,安沁心里还是有雪素的。于是,她们也没把她当外人,一般像这样的小聚会都会叫上她。
雪素得倾霏肯定,吃惊了的喊了一声。“天啊”
倾霏与月色均作了禁声的动作。雪素马上压低了声音。然后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件事,父皇不知道?”
倾霏只是摇了摇头。其实,她也不清楚弘历帝知不知道。最难猜的便是君王意。她现今苦恼着。再过些时日便是入春。春日后衣衫会穿得越发的少。到那会,自己岂不是每日都得往肚子里塞棉絮?这还是有计可施的,到了夏日胎儿就要临盆。除了上演老戏码,不小心流产了什么之类便是没有办法了。倾霏是不愿触那样的霉头
“好了,不说我了。还是赶紧上去。为你们肚子里的孩儿祈福才是最重要的。”
雪素怀胎不过二月,按常理女子怀胎三月胎像才稳。这会,月色已是五月身孕,行动稍显不便。于是,倾霏负担起了照顾两人职责。
进献过香火后,十里寺的一位小和尚过来朝三人行礼。
“无庸拜见三位皇妃。”
“请起。不知无庸小师傅有何事呢?”
“回皇妃,我寺主持宏光法师十分重视三位皇妃的到来,还特意吩咐了僧侣把三位皇妃求的签送去了后院禅房。主持看过后有些话想亲口告知三位贵人。不知皇妃可方便移步?”
“是主持宏光法师让我们移步?”雪素重复着小和尚的话,显得惊讶不已。
“雪素可是认识寺里的主持?”月色见状问道。
“四嫂,六嫂,宏光法师可是我朝佛门一宝,不轻易接见人。未料今日竟与我们有缘。”
“恕月色来自异域。所以没有听说过。”
月色微微施礼,引得小师傅紧张不已。
“既然有缘。那我们岂能错过,烦请小师傅带路吧。”
倾霏笑语道,雪素欣喜,两人搀着月色往后院去。
后院是听禅者来往的地方,也是十里寺师傅们的居所,而辈分越高的僧人则居住得越后。
小师傅自领了她们后便只顾着赶路不再说话,且路越走越偏。不由得让倾霏浅蹙眉黛,月色看见,问道。
“倾霏,怎么了?”
“这个宏光法师是不是也住得偏远了些?”
“额好像是有些。”
倾霏的话也引得了月色眸思不已,按下怀疑,倾霏用适中的声音道。
“怪不得寺庙都是建在青山中,这般安静的环境果然适合修行。无庸小师傅,刚才路过偈语房的时候,我看见门前植了一株十分茂盛的梅花,想必去年寒冬,它开得十分好看吧?”
倾霏此举是试探,这里并无偈语房,梅花虽有,却都是不显别致的。
“皇妃真是心思灵巧,那株梅花今年确实开得十分好。”
无庸话语刚结,下一秒便落在倾霏手里了。倾霏似习惯了往发髻上拔珠钗,这会正用兰殊珠钗抵着无庸的颈。
“别动,利器无眼。你不是寺里的和尚!”
眼见事情败露,无庸也不打算继续隐藏。
“皇妃好聪明,我叫严聪,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了吧?”
是严氏一族的人,如此看来是中了埋伏,倾霏暗叹不好。
“月色,你们快先去前寺!”
“你们谁都走不了!”
一个声音出来,便围过了了十几黑衣人。把未走多远的月色与雪素逼回了原处。倾霏蹙眉,情势不妙!且不说月色与雪素不会武功,她们现在可都还怀着胎儿啊。
“你们莫要乱来,与你们严氏一族结怨的是我颖王府,与她们无关,你们莫要伤了她们。
倾霏实实的把月色和雪色护在身后,二人惊慌不已,互相拥抱着。
“颖王妃,我们自然知道你们颖王府是罪魁祸首。但是,严氏一族落难,她们的夫君亦出了不少力。所以,她们也得为我们严氏陪葬!”
“既然如此,那就放马过来吧!”
倾霏不再与她们多做纠缠,即使是要护着月色与雪素,如果埋伏的就他们一行人的话,那么也不一定就冲不出去。倾霏暗暗打算着。
倾霏率先夺过了近身的一个黑衣人的刀,这场打斗完全就是以一敌十几,倾霏几乎被逼得贴近月色雪素。两个没见过如此惊险场面的女子已恐慌得不行,特别是雪素,看见血后已有了晕倒之势。月色连忙把她的眼睛捂上。
“雪素,不能晕,不然会为倾霏增添麻烦的。”
“六嫂,我怕见那些东西。”
“不看就没事了,怕就埋在我身上。”
十三黑衣男子,不一会儿已经被倾霏解决了三个。为首的黑衣人见状不妙,接连发了几枚暗器。倾霏虽表面波澜不惊,但后背已渗出了冷汗。她也是怒了,一把拉过身边不远处的无庸。他,绝对是一个护身符。即使这样,倾霏还是处于劣势的。因为,她们站的位置十分不占优势。离逃生口较远不说,彪悍的黑衣男子呈贝壳状将她们围得水泄不通。而倾霏根本无法让她们挪移,即使是缓慢的速度。如今看来,只能硬拼了。
蝴蝶刺虽然好久没有用过,但是倾霏还是有在练的。因为要顾及身后的二人,倾霏始终不敢运功至第三层的末支。因为威力大的同时,后蚀力也大,月色与雪素不会轻功,根本无法逃离。于是,倾霏只能与他们慢慢纠缠。
严氏之徒显然没有料到倾霏的武功竟是这般厉害,吃过小觑的亏后,他们显然更加的小心翼翼。
“哼!严氏的余孽难道就剩下你们这么些没用的吗?想来今天也是来送死的。”
“呵呵,颖王妃,你如今可是孤身作战!竟还敢大言不惭,看来你是活腻了。”
“少废话,担心你的脑袋!”
一招声东击西,为首的严徒没事,却是旁边的那个,中了倾霏的近身暗器。而其他的严氏之徒几乎头皮发麻。他们不是普通的武夫,他们上过战场,立过战功,是有真才实料的武将。然而,如今却被一个女子算计得没有回旋的余地。脸虽被黑布蒙着,但,那些眼睛无一不显露着对倾霏的恐惧。
仇人就在眼前,严氏之徒却只得怔怔的看着同伴倒下。终,他们起了不到最后也不会用的执念。那个手势倾霏暗叹不妙,他们是想要与她同归于尽。这样的话,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阻挡六名彪悍男子的舍命进攻。六把半月刀齐发而来,千钧一发之际,连倾霏都做好了以身挡刀的准备。一袭月华长袍横空而来,严氏之徒后背遇敌,倾霏得空缓了过来,才免于刀下。月色与雪素早已尖叫不已。倾霏缓过劫后余生的心情后抬眸便是惊诧。
“安儒”
“倾霏,你没事吧?”
安儒的武功精进了不少,受过伤的严徒很快就毙命于他的刀下。
“你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倾霏疑惑着,然而安儒还没答话,雪素已再支撑不住。
“雪素,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