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台长刚才说的话,在座的坐人都有些感慨……新来的沈台长为人不错啊!脾气也很好,战斗汪一再挑衅,沈台长仍然不气不恼,甚至还让他的助理注意对战斗汪说话的语气。
就是不知道战斗汪会不会领情。
“李台长,请问贝特宠物医院和电视台签订的合作协议里,给了电视台多少赞助费用?这笔费用如何与各频道、各栏目组进行分成?”汪谦向李意询问了起来,他显然对沈焘有意释放的善意并不领情。
“很抱歉,这属于商业秘密,相关资料整个电视台只有副台长以上级别才有权调阅,我无法提供这样的数据给你。”李意斟酌着用很官方的语气回答了汪谦,这么说既不会得罪战斗汪,也不会让沈台长不高兴。
“沈台长,一个涉及到整个电视台的合作项目,最起码的广告费用以商业机密的方式向我们所有基层人员保密,这么做是否合适?”汪谦转而直接向沈焘质问了起来。
各频道负责人互相看了一眼,这个战斗汪还真是不依不饶啊!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新来的沈台长一直表现得很有气量、很有风度,不知道这样被汪谦指着鼻子质问之后,是否还能保持先前的气量和风度?
“难道你觉得整个电视台的运作,事无巨细都要向电视台一千多名员工公示出来?那广电总局安排这些台长、副台长、频道负责人坐镇是做什么用的?沈台长重用人才,我才容忍你一再这么放肆!如果你再这么纠缠不休,我只能让人把你请出会议室了!”沈正看了看沈焘的脸色,恼羞成怒向汪谦呵斥了起来。
“小汪你太过了!注意你的讲话方式,这不是一名基层员工应有的素质!”今天才到台里报到的少儿频道主任莫瀚,提高音量帮着沈正训斥了汪谦几句,他是沈正的关系被招进电视台里来的,见汪谦一个底层主持人对沈焘如此咄咄逼人,不由得很是奇怪,这时候忍不住开口出言护主起来。
电视台三位副台长、各频道负责人一脸同情地看向了莫瀚,这位新来的显然不知道战斗汪的威名,这时候主动跳出来,岂不是伸着脑袋接石头?被战斗汪惦记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除了对领导阿谀奉承还会什么?做人没有最起码的骨气,还好意思对我指手画脚?”汪谦很鄙视地回了莫瀚几句。
“你……别太过分啊!”莫瀚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懒得理你,我真过分起来就怕你受不了。”汪谦冷哼了一声。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莫瀚大怒,猛然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
“行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现在我们进入下一个议题!”沈正在沈焘的暗示下使劲拍了拍桌子,阻止了莫瀚向汪谦的继续挑衅。
“这个问题还没完,贝特宠物医院广告赞助的事情既然都不肯明说,也不敢明说,那我只能认为这里面确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比如沈台长被贝特宠物医院的老板捏住了什么把柄,又或者从中分到了大笔的好处费,所以才在会议上含含糊糊,想把这件事遮掩过去?”汪谦并没有给沈正转移话题的机会。
在场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汪谦这种指控已经涉及到法律层面上了!沈焘再沉得住气,这时候不反击恐怕也不行了,身为台长的威严扫地啊!
果然,刚才一直坐在那里很淡定的沈焘,此时神情也很有些不淡定了,
沈焘的母亲李慕澜被骂的事情虽然与汪谦有关,但汪谦本人并没有骂过李慕澜,都是网友在骂,所以沈焘并没有因此记恨汪谦。他先前一直忍着汪谦,是想利用汪谦手中的几个栏目,把贝特医院加盟的宣传做起来,还上蔡昀峰两百多万元的欠账,同时大赚一笔。
当然了,还有汪谦手中的几个版权,对目前手头很缺钱的他也是很有诱惑力的,看在钱的面子上,汪谦先前说的那些话,他都忍住了。
但是,这人很不识抬举啊!居然顺着杆子往上爬、越来越放肆了!真以为他沈焘好脾气好欺负?
沈焘并没有当场发火,他只是向身边的沈正做了个无奈的笑意。
“你刚才的话已涉嫌诽谤!我已记录在案,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做证!现在,我请你立刻离开会场!”沈正指着办公室房门向汪谦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的第二个问题,请沈台长予以正面回答。昨天下午下班离开电视台的时候,一名被电视台保安驱赶的老妇人当街跪在了我的车前,说沈台长你在遛狗时不牵狗绳,你家的德牧咬伤了她……”汪谦不为所动,继续着他的询问。
“你有完没完?我让你离开会议室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沈正拍着桌子大吼了起来。
“但你拒不承认也拒不赔偿,第二天你遛狗时继续不牵狗绳,你家的德牧……”
“保安!保安呢?把他给我架出去!”沈正冲出会议室大吼了起来。
几名保安听到召唤冲进了会议室,看到要被请出去的人是汪谦之后,顿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全都是一脸为难的神情。
“不听命令是吧?是不是想要被开除?”沈正向几名保安恐吓了一声。
“汪老师,我们有家有口,生活不容易,别让我们为难好吗?”两名保安凑到汪谦身边,向他低声哀求起来。
“行,我最后说几句话,不让你们为难。”汪谦站起了身来。
所有人一起看向了汪谦,各种眼神,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很敬佩的。
这世道,敢如此说真话的人越来越少了,现在还敢这么干的人要么智商有问题,要么已经被踩死了,还活着的、智商没问题的,只剩战斗汪了。
“沈台长,你知道我第二个问题是想问什么,我给你一个机会,今天上午之前好好解决了这件事,给受害人一个说法。过了今天上午,我会亲自来解决这件事,还世间一个公道!”汪谦说完这几句话,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汪谦离开之后,会议室里变得无比安静。
沈正刚要开口,被沈焘出手阻止了。
“这两天,确实有一名老妇人在电视台闹事,我不知道她向汪老师说了什么,让汪老师如此激动。既然汪老师提到了这件事,我还是在这个会议上公开做个解释吧。”
“我家养了一头德牧,名叫楚楚,今年六岁了,以前是我外公的导盲犬,外公过世之后,我一直把它留在身边,对它如亲人一般。楚楚受过专业训练,很温驯,从不攻击人。但是在大约十天前,我妹妹在遛狗的时候,正好邻居家婆婆身体不适晕倒在了小区路边休闲椅上,我妹妹给婆婆喂水时不小心松开了狗绳,等她回头去找到楚楚的时候,发现一个疑似狗贩团伙成员出手重伤了楚楚,重伤了这个对我们来说象家人一样的楚楚。”
“我第一时间把楚楚送去了宠物医院,让他们不管花多少钱,不惜一切代价救回楚楚。楚楚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能失去它,就象当初我们不愿意外公离开我们一样。”沈焘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似乎都闪着泪光,会议室的人看到之后不由得好一阵唏嘘。
“五天后,虽然宠物医院用最好的医生、最昂贵的药、最先进的技术尽一切力量想要挽救楚楚的性命,但是,楚楚仍然离开了我们,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我报了警,警方出警之后查看了相关监控视频,确认了对方在未受到攻击的情况下杀死了楚楚,动机不明,初步怀疑是与狗贩子勾结想要卖狗肉有关,可能是楚楚较大的体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警方果断出击把凶手抓捕归案,所有证据齐全对其予以了拘留处置,为了惩治这种恶行,我们全家在商议之后决定起诉杀死楚楚的凶手,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凶手的母亲对警方的处置不满,三番五次到我家闹事,被警方以寻衅滋事罪名警告之后,又跑到电视台来闹事。”
“汪老师可能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在听了一面之辞之后刚才就此事向我提出了质疑,他年轻、情绪容易激动、判断事情过于武断,我没办法向他进行解释,只在这里对大家做一个说明。希望在这件事上,大家不要以讹传讹,受到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从而象汪老师一样失去了自己最起码的判断力。”沈焘淡淡地把整个事的原委讲述了出来,当然是他事后编好的说辞。
“原来这样啊!”
“唉……真没想到沈台长遇到了这么不幸的事情。”
“凶手太可恶了!那么可爱的狗狗怎么能下得去手?”
“警方既然抓了他,肯定是他们的过错,汪老师在这件事上确实有些武断。”
“汪老师刚才那么做很有些过分!”
“沈台长请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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