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赐婚
“而是什么?”宫旬小心翼翼地看着路曼声,等着她说下去。
路曼声正想要说下去,看到宫旬迫切中又带着渴望的神色,摇了摇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为什么不说,说下去。”哪怕那个答案不是他想要听到的,他也想要知道。直觉的,路曼声说的将会是很重要的话。
“我已不想说,太子殿下也不必再问。”路曼声已经倦了,不想就这个问题而讨论了。
“我想要听。”宫旬逼近着路曼声,“对于一个把心都掏出来摆放在你面前的男人,连个拒绝的理由都不能说出口吗?”
宫旬不再坚持了,也不再守着自己最后那点自尊。他大方地承认了,自己发疯地喜欢着面前这个女人,是她赢了。
路曼声被宫旬陡然迸射出的气势给惊吓到,往后退了一步。
宫旬就像抓小鸡似的,逮住了路曼声的肩膀。平时并不觉得娇小的女人,在他两只大手之下,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路曼声没有半点挣扎之力。
望着这样无力抵抗、放任着他动作的路曼声,宫旬心念一动。手指从肩膀转移到了路曼声的脸,不停磨搓着,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之上。隔着面纱,先是轻轻的,继而加重力道,仿佛想将那面纱,完全融入她的嘴唇之中。
这样,他会与她更接近。
路曼声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因为这一番磨搓,慢慢变得通红,到最后变得有些娇/艳欲滴,透出一股别样的风情。
宫旬慢慢俯下身,对准着路曼声的嘴唇,仿佛中了某种魔咒,缓缓地、缓缓地压了上去。
“我不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对我做这样的事不觉得很失礼吗?”
满腔情动,被一句冷到骨子里的话彻底弄清醒了。
宫旬慢慢移开脑袋。
“如果太子殿下实在是想,正阳宫里会有许多的女人等着你。”
路曼声望着宫旬的眼里盛满着难以置信,脸上挂上了嘲讽。
她知道什么样的话,最能够伤这个骄傲的男人的心。
“路曼声,你是故意的!”她明知道,是因为这个人是她,他才会……
“太子殿下,你有淋雨的爱好,我却一点都没有。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还想观赏雨景就继续,我就不奉陪了。”拜他这一举动所赐,路曼声那一点迷障,消散于这风波烟雨之中。
情最能惑人,哪怕心中清明,依然会被这样那样的话感动,谁都不会例外。她不敢再留在那里,面对宫旬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她自己也不知能撑到多久。
路曼声投身到大雨中,纤细的背影融入雨幕之中,不一会儿便跑到了屋檐下。
“路曼声,你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宫旬对头也不回的路曼声大喊。
“路曼声,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真的要逼我做到那一地步?”
如果路曼声知道,她这一番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或许她就不会选择激怒宫旬了。
男人是不能激怒的,尤其是像宫旬这样的男人。他的一句话,一个举动,就有可能改变你一生的命运。
“你想要清静,想要一成不变的生活,可是路曼声,你知道麽,这些东西都是我给你的。我既然可以给你,那也能把它给收回来。”
暖安殿。
育成帝正撑着头,靠在龙椅上打着盹。贴身服侍他多年的陈公公,原本想让皇上就寝,却看到太子殿下一身湿淋淋的走了进来。
“哟,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看这淋得,来人哪,快让人准备热水——”陈公公对殿外喊了一嗓子,立即便有小宫女小太监张罗起来。陈公公看太子殿下淋成个落汤鸡,那是又担心又心疼,“底下那些奴才都死了,让殿下淋这么多的雨,殿下要是有个好歹他们担待得起麽!”
宫旬仿若没有听见一般,跃过陈公公等人,直直往殿内走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陛下累了,你若是没什么要事,不妨回去沐浴更衣,待明日早朝后,再来和陛下商量?”
这副模样来见驾,陛下肯定会生气。而且他看殿下此刻的心情,确实不适合说话,恐他扰了陛下休息,自己也讨不了好。
陈公公完全是出自一片好意,太子殿下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皇上的一干儿子中最有作为的,加上宫旬对他很看重,用了许多投契的手段拉拢于他,即便不明确地站到他那一队,心还是偏向他的。
可是这一次,宫旬却不打算听他的。
“父皇,孩儿有事要求见父皇——”
早在陈公公惊呼着殿下淋湿之时,育成帝便醒过来了。
宫旬来到了大殿之中,一身的雨水伴随着他的走动,浸得地上一片水渍。而宫旬本人,雨水更是打湿他全身,脸上也流成了一条条小溪,看得育成帝是惊心不已。
“你做什么事回来,看把自己弄得!”
“父皇,儿臣有事相求。”
“有什么事,起来好好说。”这段时间,陈公公已经让人拿来了厚重披风,披在了宫旬的手上。又让人拿来干布巾,想要为太子殿下擦擦湿漉漉的头发,被宫旬摆手拒绝了。
比起他要说的事,这一些实在是微不足道。
“父皇,儿臣想请您……”宫旬在心底深深嘘了口气,他本来不想这么做,可路曼声强硬、不为所动的态度让他大为恼火,他再也顾不得这样做是否君子。
路曼声,你从不在意我的想法,那么我又为何要时时在意你的?
即便你会恨我,我也不会后悔此时所做的决定。
“为我和路御医赐婚!”
宫旬响亮的话语响在暖安殿中,震得育成帝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而在一旁张罗的陈公公,也停下了动作,吃惊地看着他们的太子殿下。
“你说什么?”
“儿臣想请父皇,为儿臣和路曼声路御医赐婚——”没错,就是赐婚。路曼声再倔强,也不敢抗旨。只要她成为了他宫旬的女人,那许多事就由不得她了。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他就有信心,可以让那个女人动摇。
他本不愿用这一招的,都怪那个女人自己,太不识时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