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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一则7(1 / 1)

在晋王掉坑里一瞬间,元元才想起我下面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小强,”还能怎么办呢,“有刺客!”一声尖叫,几位勇士从远处提刀跑来,“哪儿呢,哪儿呢,刺客在哪儿呢?”

元元低声说:“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

“嗯。”

“看见长什么样子了么?”

“长得挺好看的,头上插一根白羽毛,袖上臂上还有徽章,他说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许名平字小强,乃平西王吴三桂属下。”

“这是哪儿的,怎么以前没听说过,先不管这些,晋王在哪儿呢?”几个人这才把坑里的晋王七手八脚的扶出来,菜叶蟑螂土什么的都拍走,要不说名垂青史的将军大肚呢,也说是刺客踹的,大肚啊,大啊。扶着元元缓步走回去了。

元元扶着晋王问:“您没什么事吧?”元元劲不大,身经百战的将军促不及防才摔下去的,没伤着。老将军边走边问:“听说先帝你见过?”“是,他将我赶出宫了,就为了几张破纸,什么天在人的,我不小心撕了,让我拼出来,我不会,就拼‘大人,象在在制器县’,王公公又不出音。”晋王念道:“惟天勤民,事天首务,民不失守,天其予顾,县象在天,制器在人。”“啊,您太有学问了,这一路这么多年,只有您说了答案!”

几位勇士看着晋王爷的后背,“咦,这刺客的脚怎么这么小?”“嘘,小声点,回去赶紧查查许平何许人也。”

回营的第二日,晋王派手下别家老十‘别回头’送元元回去找吴三桂的部队,此刻,吴三桂已占了昆明城,别回头将元元领到了昆明城外,问:“这一趟是最后一趟了吧?”元元答:“没了没了,这是最后一趟了,下面不用您来送了。”元元扭头朝昆明城望去,“下一站就是黄泉路了。”因晋军早有通报,已有人等在了城外,别回头未进城即速速离去,吴三桂的家丁见元元一个人走到城门,将她接进了昆明城。

(从2014年三月到八月,我在驾校见过了60位以上的学员同他们练车,不知名字,只用代号一个个数的,60人要多。)

平西王吴三桂站府门负手而立,元元下车后向他见礼,15年未见,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这个人只是自己身后的一个影子,就为了他,这15年来才没人要我。两个人都变了,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分别十数年,说元元一点儿都没变,还同从前一样,小强自己都不会信的,经历了这么多,一个正常人生出愤懑怨念都算正常,不过这些除了自己,他人是不会在乎的。吴三桂看元元走过来,冷眼打量了她一阵,问:“从顺治一年到如今,就没有一个人要你?”这一句话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有胆谁说个试试!)元元呵呵一笑说:“可不,没人要,还不得回来找王爷你么?”

“李定国为什么没要你?”

“你不派了刺客许平去刺杀晋王么?”

吴三桂皱眉想‘有这回事儿么?我怎么不知道。’又问:“李来亨,秦良玉也没留你?”

“可不么,多么令人尊敬的老将军呀,别说她们家的大门了,她连四川的大门都没让我进。”

“进府吧。”

“是。”

眉香已先元元一步回府,又被吴三桂派到了元元身边,两人见面自然分外亲热,吴三桂刚攻到昆明,经常不在府中,因元元没同家眷一起住过多久,有些生疏,吴三桂便将元元另外安置在一处小庙里,外面派人看守。二女生火做饭,也在小庙院里,因吴三桂几次听元元说过她与眉香都五行缺金最拍火,于是吩咐兵丁分外小心,别让她点着了昆明城。前几日,二女在院里生火做饭,几次刚冒出烟来,外面的辅兵不敢进院,只能从庙外往院里喷水,(据史料‘鹿鼎记’中某一章考证,云南那时是有这种喷水设备的。)元元怒气冲冲的跑到院外与那兵丁嚷道:“做饭呢,做饭呢,知道么?虽然你家王妃我五行惧火,做饭呢知道么,再敢喷水交尔等法办。”那兵丁几时见过此等泼辣王妃,几个人嘀咕道:“这人真是王妃么?”“听说是真的”。

元元眉香二人住在庙里,的确有些大了,元元跪在佛像前,夜里经常一个人念叨,“我是陈元元哪,我是天下第一美女啊,昭君西施都排在我后面呢,为什么我一个人还在这里呢,眉香,吴梅村不还给我定过长诗么,多少字来着,那里怎么夸我来着,不是说还有个多情花匠要护花么,哪呢?我要做天下第一美女啊,哈哈!”外面吴三桂听到这桀桀的笑声,一不小心又摔倒了,这次又伤了头,平西王起身后扶着头说:“药别停啊,这么多年了,还这样,药不能停啊。”时隔15年,元元又开始吃药了,有些苦,眉香劝她喝,元元看着药汤想,我老了,身体也不好,就算以后生出孩子也不会健康的。

吴三桂听元元说起吴梅村所做的‘圆圆曲’,“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红颜你没见过咋的,”差人带厚礼去找吴梅村请他改文,吴府管家吴健进门报告说:“老爷,吴三桂来人已经让我轰走了,不过那人临走时说如果您还到处乱说,下次他们送上的就不是厚礼,而是陈元元本人了,还要让外面的人都知道。”

吴伟业读书人胆小,人前占不到便宜,受了委屈只能回来写个文发表,想想实际上咱谁也惹不起的,“吴健,你快去跟书行联系联系,把我给吴三桂和陈元元编的80回章节小说要回不,咱不发行了,让他们把别的印务提一提。”“是,老爷,排下面的书是王老爷写的,”“哪个王老爷?”吴健狂递眼神:“就那个,那个。上回您还说那书侮辱斯文呢。”吴梅村明白了过来“哦!胡说,我有说过那是王老爷写的么?快去把事办了。”待吴健退出去,梅村自己坐屋里暗自揣测:“跟菩萨许完愿就不看了,这也没看完不知道结尾,唉,当初懂事懂早了。”

且不说吴梅村删文,昆明吴府的夫人们觉得元元的身份占一座庙有些不敬神佛,便为元元另外安排了一座小院,里面置了一座佛堂,元元没意见,“这样好,佛像个儿大我一个人也擦不过来,小一点儿好。”吴三桂将元元带去了新宅,让元元自己进去看看,元元进去看一眼就出来了,拽住要走的吴三桂,“王爷,二爷在里面,”吴桂以为她不满意新宅,有些生气了,正要发怒,元元抢先说:“王爷,关二爷在里面。”原来,府中贵妇为元元找完新家后,故意在主神位放了关二爷的神像,吴三桂进屋一看,也有些觉得她们做得过分了,又让人造了一座小像,放在屋里,自此,元元天天礼拜,眉香问元元:“你还在乎拜哪座神么?”元元认真地回答说:“我是不在乎,我不怕平西王不信么!”

元元住进了新居,在王府外,没有花匠,但有个姓韦的厨子,菜做得一般,有一天,元元跟眉香说:“眉香姐,你年纪也大了,要不你跟那个韦厨子凑和了吧,趁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好处,以后说不定就有人抢了。”眉香跟元元走了这么多年,元元认为她也累了,就这样,眉香与韦厨子成了亲,不久还还上了一个宝宝,元元觉得眉香气顺了些,但还时不时发些脾气。

吴三桂过来问元元现在发生的与小强那个年代一样不一样,元元想了想说:“一样吧,反正清入关明朝没有了。”吴三桂摸了摸头发说:“我们从辽东出来的人如今剩下的更少了。”

元元问:“王爷,您想过没,如果当年您在宁武的五十万军民抵抗住清军入关,也许这边就会有多一些时间准备,也许明朝就亡不了了。”(苏嘛喇姑问:“你还有立场么?”小强:“立场?给上五险一金么?”)

吴三桂听了这话当然怒了,“关内的军民就是人,我们辽东军民就不是人了么?”

元元小声说:“我没说让你全上,抵挡几下总可以吧,一下也没打就败了。”

元元上前问:“王爷,你说贰臣传里怎么没您呢?”

“咝!”

元元看他已经吐信子了,没敢再说远远的避开了,这次之后,眉香骂元元不知好歹,下次元元看到吴三桂就知道拍马屁了,“王爷,我看您的部队威严勇猛百战不胜,比当年的闯五三堵墙还要更胜一筹,回来您画个军旗,军旗上也画三堵墙,闯军看到一定不敢打了。”吴三桂回去真想军旗怎么画了。元元背后同眉香说,三堵墙上每堵墙写一个字,“臭流氓”“吴三桂,宁远一流氓。”因为背后说,眉香没骂她,问:“若别家兄弟带军写什么?”“葫芦娃。”肃宁那边也好奇地问:“如果那个黑老王带兵写什么呢?”春雨一边打着毛线一边说:“那就叫‘福满多’吧,黑老王总去抓人,怪吓人的,这下次黑老王来,就说‘福满多来啦’,讨个吉利嘛!”

这话不知有没有传到吴三桂那里,画旗这件事也没人提了,吴三桂后来又问元元说:“你们那边也天下大乱如此么?”元元眨眨眼,回道:“我们那儿有位伟人说这天下疲鄙,只能打破了一切才能重来。”“这话说的有道理,战场上也有枪铳么?”元元说:“他们可厉害呢,稍不顺他们意,马上大炮伺候,枪铳都小意思。”元元自然说了些邵匪的坏话,吴三桂点头道:“那他们是够狠的,你不用怕邵匪,他若来了,我必用他恢复汉家天下,此人可用。”元元心说,得了吧,他来了,不知谁弄死谁呢!吴三桂又问:“你们那边的军队什么样?”“就是闯军那个样子,军纪严明了些,打仗狠了些,不要命了些。”元元想说信仰你也听不明白呀。吴三桂又问军队里的人员配置,这元元也说不上来,只知道什么参谋什么干事的,吴三桂问什么叫参谋,“就是军师师爷出出主意什么的,不打仗”,吴三桂琢磨了几天,把女婿夏国相叫来,“去,操场上跑圈去,看你天天没事干,找点儿事儿。”“跑几圈?”“我不说停就接着跑。”夏国相边跑边想:“唉呀,跑不动了,唉呀,累死我了,唉呀,腿抬不起来了。”“我要知道谁在后面捣鬼,弄死他。”夏国相在操场上狠跑了几个月,他老婆挺高兴的,吴三桂这才放了他。据说千里之外的河南南阳桃花源,一个悍妇也在让李咏李老爷跑圈呢。

为贺平西王永镇云南之喜,元元被吴三桂接回府吃饭,元元这才知道原来吴三桂有这么多小妾,女人,吃饭时,元元已经看不过来了,“哦,这个姐姐头发好漂亮。”“咦,那个姐姐衣服闪闪的,还发着光呢。”“啊,这个怎么看我这么凶,还瞪我。”有一群女人向吴三桂放电时,只有元元左右看个没够,平西王终于一拍桌子,问:“元元,你看哪儿呢?”元元下意识站起来说:“报告,我真的没往王爷身上看。”饭后,元元就回了自己的宅子,这一次,元元跟他们说要写佛经,吴三桂为她找了几本,元元选了选,最后拿了四十二章经来抄,眉香问:“你怎么不抄心经呢?”元元呵呵笑说:“那字儿也太少了,这拿出去多害羞!”四十二章经字不多,元元字不好,臭得很,大字抄也有那么几页,着人将抄完的佛经递给平西王,吴三桂翻开看了一眼,“嗬,这字写得太难看了,划的什么呀,放着吧。”吴三桂回来说:“告诉她,心意我收到了。”这样,元元仍天天抄佛经,字都认不全,有一天,吴三桂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说:“我身边人走得差不多了,还有你为我抄佛经。”元元想,咱若这么在云南呆下去,永远不回去,你不去管你那边的家人,我也不管我在那边的一切,抄一辈子也行。

顺治17年,吴三桂的军队已奉命裁军完成,北京的顺治帝给平西王派来一位得道高人,说要帮着平西王处理疑难杂症,灵得很,来人叫褚有才,自称是华山上修仙的道士,竟与吴三桂说了些参谋军章之类的事,此人还为吴三桂带来了一种植物种子,据他说能祛病止痛,还有一些妙用以后向吴三桂说明。吴三桂拿不准此人居心,问元元是否识得此物,元元一听说就明白了,心中骂北京那二人,“你们一个是即将上台的九五至尊,一个是在宫中呼风唤雨的江湖骗子,这种人你们处理不了,就往吴三桂身上推,做人真不厚道,我这样能顶得住么?诅咒你们两上今天晚上都拉肚子。”这种东西在自己不能完全掌握时最好要消灭,不济也要引到敌方去,可我往哪引呢,吴三桂很少问我以后那些事,万一他知道了此物之用,用来对付我呢,不行,看来要牺牲一下我的美色了。

当天夜里,北京城,紫禁城,顺治皇帝与太子吃了苏嬷嬷的丹药突然拉起了肚子,嬷嬷回想了一下制药过程,“哦,可能用了上个月的面了。”“唉”,嬷嬷拿起剩下的丹药就要往下咽,宫妇拦住说:“嬷嬷,你这又何必!”“唉,你说那爷俩儿都拉了,我能不拉么?”所以,这天夜里宫中有三人一同犯了拉肚病,宫人忙了一夜。

昆明,元元与眉香说清主派褚某人来恐怕没安好心,眉香也这么认为,二人商量了一下,元元说:“唉,看来我要牺牲一下美色了。”“美色?你有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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