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小楼
说起小楼也不过一座二层楼房，外面有一层矮墙，就算院子吧，没什么景致，倒像荒废了很久，容之被带到了小楼外，有领路小婢说：“姑娘，这就咱们院里张嬷嬷”，说完就告辞了，容之看这个中年女个面容和善，就给她行了个礼，“给张嬷嬷请安。”素秋笑道：“这可不敢当。容之姑娘，奴婢张素秋这就带您去小楼，苏嬷嬷正在为温宪公主做法庆生，不能见姑娘了，嬷嬷说，等您出了小楼见也不迟，这小楼平日也没什么人进，里面只有一个小太监叫小乐子，以后您有什么吩咐就让小乐子告诉我，千万别客气，小楼不准外人进入，奴婢也只能送到这了，姑娘走好。”说完话，容之就看素秋走了。
“有这么急么！”容之迈步进了小院，后面响起了一个声音，“奴才小乐子给姑娘请安，”容之吓了一跳，“呀，你怎么不声不响的人后面出来了”，容之看这个小太监身材矮小双腮干瘪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像极了家乡里的守墓人，容之有些觉得后背发凉了，便说：“小乐子，以后不准这么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小乐子木木呆呆的答：“喳，姑娘请里面走。”容之抱着自己的包裹跟了上去，小乐子将容之引到二楼，“姑娘，这一层有三个房间，奴才住楼下，你三间房住哪间都行，有什么要求您就吩咐一声，吃喝都在这个楼里，不能出外面的小院子。”容之心里高兴，可以住得这么宽敞啊，笑着谢过小乐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小乐子，我才来不懂规矩，你说住哪间就住哪间吧。”说着，就向小乐子行了一个礼，小乐子没想到这个女个这样回答，若在以前来的女人一听说他名叫小乐子就乐得不行了，说什么找乐子找乐子的，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反映也没有，想了想就说：“姑娘就住中间这一间吧。”说着就推开了房门，容之往里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床啊柜子啊什么都有，尘土也没有，可见平日小乐子经常打扫的，就赞了一句：“公公真勤快，这里真干净，多谢公公了。”说着就把包裹放在了桌上，“咦”容之发现桌上刻了很多东西，有的写着“在清朝发扬课桌文化”，有的写着“某某女到此一游”还画了奇怪的猫啊狗啊羊啊等动物，还有只大胖鸟，小眼睛，好像还分了一公一母，容之就问小乐子：“公公，这个什么鸟啊，怎么以前没见过”小乐子抬头盯了她一会儿说：“听说这种鸟叫企鹅，生活在遥远的南极。”容之奇怪地问：“南极在哪里？这些公公画的么？”小乐子答：“奴才也不知南极在哪里，这都以前住这里的格格们画的。”容之问：“那她们人呢？”小乐子想了想说：‘都走了。’‘全都走了么?‘’‘都走了’容之看小乐子不愿意答也没有继续问，这个楼里处处透着古怪，‘太晚了，公公早些歇息，明天就请公公给安排些活儿干吧。’‘喳，奴才告退。’
小乐子告退后，容之又打扫了一遍屋子，当晚就安歇了，之后每天小乐也没给她安排什么活计，容之闷闷的呆在小楼里，外面容之也不太敢出去，只夜里楼中会有些凉意，容之找小乐子多要了床被子小乐子也给了，容之也偷偷进了其他两个房间，没有什么区别，想必住在这里的曾有很多格格，可容之在房间里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记号，有些用‘正’字写了一排，最后一个正字只写了两画，容之数了数，这些个正安加起来有37笔，像37天的意思，似乎有人故意在这些屋子里留下些看不懂的线索，容之渐渐平静下来，没有什么可怕的，自己没害过人，顶多撒了点儿小慌，以后出去皇上让改名改了就好了，改成什么名也都还我自己，没变过。容之也向小乐子讨了一些活干，比如擦擦桌子洗洗衣服，扫扫外面的小院子，没人让她出去她也不往外走，有次容之看到院外的素炙奇怪的望着自己，容之就跟她招了招手，她笑笑转身走了。
转眼一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容之发现自己胖了，腰又粗了一圈，没办法，吃得香睡得着的，小乐子仍像从前那样，不叫他他就不出现不说话，饭菜会一天两次的送来，只不过容之感觉小乐子的神色有些不耐烦了，这天夜里，容之正在睡觉，就听房间外面传来一阵歌声，‘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歌声越来越大，容之想这小乐子半夜唱歌太缺德了，先忍一夜明天一定要说说他，转天容之跟小乐子都顶着黑眼圈互相看着，容之生气的说：“小乐子，你半夜不睡觉唱什么歌，好吵。下次早晨唱行么，还能叫早呢。”小乐子伤心的说：“姑娘，这首奴才家乡的歌，想家了就忍不住唱两句。”说着就低声哭泣了起来，容之也不忍说他了，“那你愿意唱就唱吧，白天唱。”“喳。”之后的一个月，容之每日都能听到小乐子唱这首歌，有日容之真忍不住就问小乐子：“小乐子，这月亮跟你的心有什么关系，哮天犬唱的么，天狗吃月亮吃不着急的。”小乐子那个气啊，跟这种俗人没法说话，10月间，有日小乐子对容之说：“容之姑娘，今日苏嬷嬷制好了奉送圣上的灵药，苏嬷嬷命你跟着素秋姑姑一同去进献皇上。”容之欢喜应下，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原来苏嬷嬷给皇帝炼仙丹的，本领真大啊。容之出了小楼，素秋见容之比上次亲热了一番，入小楼2个月没死的也凤毛鳞角了。
容之亦步亦趋的跟在素秋后面往钦阳殿走去，小乐子也跟着，容之觉得小乐子跟在送药的队伍里也太不起眼了。到了钦阳殿外殿，素秋对容之说：“容之姑娘，你就跟小乐子他们等在外殿好了，神丹由奴婢送进去，”素秋向同在殿外的肃宁说道：“容之初次来这边，劳烦姑娘照看一下。”说着转身进了内殿。容之朝肃宁笑笑，肃宁看了一眼容之，就说：“你跟我来吧。”容之发现肃宁很漂亮，真美，看到她就感觉阳光洒在身上一样，就凑上前去说：“肃宁姐，你长得真好看。”小乐子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肃宁奇怪的看着这个丑女人，也不知该对女人的赞美有什么反映，没理他。容之又问道：“肃宁姐，为什么我们在外面守着，不用进去么？”肃宁答：“钦阳殿乃供奉萨满及诸位黄教大神的地方，平日只有黄教的喇嘛跟皇上自己才能进去，女人太监都不能进，怕阴气惹怒了诸位大神，”容之奇怪的问：“那素秋姑姑为什么能进？”肃宁看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罗嗦，勉强不发作，答道：“素秋姑姑当年被苏嬷嬷选为宫中唯一的携阳女体，自然可以进去，”容之又问：“什么叫携阳女体？”肃宁急了：“你烦不烦？有那么多要问的么？”不肯理容之了，容之委屈的看着小乐子，小乐子说：“携阳女体意思说女子身上有男人的阳气，当年苏嬷嬷亲自为皇上挑选的。咱们宫中唯一一人。”容之说：“携阳女体？怎么那么像我们村里的巫婆神汉呢？”“闭嘴”肃宁怒道：“你一会儿跟着我跪在我后面，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