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苏府老太君的生辰,清玉将早前准备好的一百零八颗珊瑚佛珠交给禾晏过目。珠子颗颗圆润朱红,饱满而富有光泽。
“我托人打听,孙府老太君最喜好这个红珊瑚。老人哪有不念佛的,我猜这红珊瑚佛珠必然会合她老人家的心意。”
禾晏笑着点点头:“多亏你了,若是我,短时间内必琢磨不出这东西,投其所好。也怪我疏忽,险些忘了孙家老太太的生辰,清儿,给你添麻烦了。”
“一家人了,王爷还这么客套,您在这样,妾身以后可不敢再叫您晏竹了。”清玉笑着对其眨眼道。
禾晏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指点一下清玉的额头。“没想到你还挺调皮。”
“嗯,或许妾身还没长大呢,夫君,您多宠着妾身些可好?”清玉适时地提出需要。
禾晏宠溺的拉住清玉的手,温柔的亲了她手背一下。“这一会儿,你给我三个称呼了,王爷,晏竹,夫君。叫什么随意,关键在于你心里是真的随意。”禾晏说完话,探究的目光直达清玉的眼底。
清玉大幅度的扬起嘴角,笑着,眨了眨眼睛。禾晏心里稍稍松口气,抱住了清玉。清玉躲在禾晏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仿佛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而且速度在加快。清玉眸低稍显慌乱,她离开禾晏的怀抱,转身亲自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亲自端到禾晏跟前。
禾晏看眼清玉,接下茶坐下来饮一口。清玉则已经喝完了一杯,从丫鬟暮雪手里拿过第二杯,她喝得很斯文,却不知道为什么喝得出奇的快。
禾晏伸手探了探清玉的额头,担心她病了。谁知他手一放上去,清玉的脸瞬间红了,禾晏也已经感受到她额头突然变热了。
“你怎么了,清儿?”禾晏紧张的抓着她的手,命人传太医来诊脉。清玉笑着摇头说不用,歇息一会儿便好。禾晏没法,由着她,便陪着她一块儿歇着。清玉闭着眼眯了一会儿,便偷偷地睁眼看禾晏。他正端正的坐在他身边,手托一本书认真地看着。即便是在榻上这样舒坦的地方,他坐着的时候脊背也挺得很直,凤目微扬,有一股子桀骜不驯的气势,偏偏他这副看书的姿势又显得他十分静雅斯文。可以将温润如玉的气质和嚣张桀骜的凌厉完美融合的人,他恐怕是第一个。
禾晏翻到了下一篇继续看,清玉还是盯着他,很严目光没离开书本,直接问她:“你不闭眼歇着,盯着我看做什么?”
“嗯,不知道。”清玉翻了个身,背对着禾晏。
禾晏瞧一眼她,放下手中的书,跟着躺下来,从后头一把抱住了清玉,一只手探到清玉的腋下。
“我知你最怕痒了,还不快说?”
“晏竹饶我,我说还不成么。”清玉求饶,感觉禾晏松懈的功夫,赶紧躲开双臂夹紧坐了起来。
禾晏微笑着看着她,扬眉示意他可以说了。清玉转了转眼珠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好。禾晏见状,嚣张的笑着举起手伸过来。清玉吓得惊叫一声,往床里挪了挪。
“嗯,那个,我见夫君英明神武,不禁为之所倾倒了。”
“噗,”禾晏禁不住笑出声,看着清玉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这套了。”
“拍马屁?”清玉惊讶的掩嘴,半玩笑的跟禾晏道,“这可是您自己说的,跟我无关。”
禾晏一愣,立马明白清玉话里的意思,暗指自己是那个“马屁”。他放大脸上的笑意,摆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神情往清玉的方向扑。清玉接连后退,最后退到最里面了,无路可逃。
禾晏得意的坐在自己的妻子跟前,伸手拦住了清玉的蛮腰,一把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清玉转身要爬走,反被禾晏又抱住,咬住了耳垂。
清玉羞红了脸,揉了揉自己发痒的耳垂,提醒道:“王爷,咱可刚起床没多久。”
“嗯,我知道。”说话间,禾晏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想清玉的胸前探取。清玉赶紧捉住,阻止这只手的进一步行动。
“王爷,您不是答应我,吃过饭便出去陪我散步么,咱现在去吧。”清玉张罗起身道。
禾晏点头,似乎很听话,也跟着起身。“外面也不错。”
清玉脸色瞬间尴尬起来,犹疑的看着禾晏,当她与禾晏‘不怀好意的’眸子对上时,清玉认命的退了回去。
“嗯,在屋里也好,比较安全。”禾晏笑着说完,抱住清玉,吻上了她的唇……一番折腾下来,清玉是真的死赖在榻上挪不动不了。自打成婚以来,她一直弄不明白一件事。禾晏明明看似清瘦,身子骨不怎么好的样子,可是为何每次做这个的时候体力如此的经久不衰。清玉趴在被上,幽怨的想着:明儿个貌似没力气出门了。
禾晏见清玉又发呆,笑问她脑袋瓜儿里又想什么。
“夫君果然英明神、武!”
禾晏还要预备进宫,此刻已然起身,刚穿好衣服的他闻得此言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他贼精神的弯腰凑到清玉的耳边小声道:“王妃,咱们晚上继续。”
清玉惊讶的张大眼看着禾晏,紧接着用被蒙住头。禾晏心情愈加愉悦,大笑着出门了。清玉又歇了一会儿,方叫人备水,腰酸腿疼的下地,由着暮雪扶她去沐浴。清玉在热水里泡了会子后,解了不少的乏,方起身更衣。趁着她穿戴的功夫,已有小丫鬟重新收拾床铺。那是今早儿新换的被褥,如今才过了一个时辰,又要换一遍了。
清玉想到此,脸滚烫起来,她又接连喝了两杯茶。
“主子今儿个似乎口渴的很。”缪嬷嬷道。
“嗯,”清玉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看眼桌子上放的医书,拿起来反到她先前做好标记的那页。“去把王爷的药拿来。”
缪嬷嬷赶紧去柜子里取出药瓶来。清玉打开药瓶,取出一粒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皱起眉头。
“怎么了?”缪嬷嬷紧张地问。
“原本我以为王爷气喘是体虚所致,所以这药没什么问题,可现在看来,这药吃了倒不如不吃。”是药三分毒,没病的不能吃药,有病更不能乱吃药。
“您是说这药有问题?”缪嬷嬷惊讶道。
“药没问题,开药的是太医院的大太医,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关键是这药用在什么病上,王爷其实是小病,用不着这么多名贵的药材堆砌成的药丸子。虽说这一丸药比一锭金子都贵,但是药三分毒,特别是那些名贵的药材,补错了反而有害。难就难在这些名贵药材的药性比较温和,起先用错了也不会有什么症状表现出来,而且因为大补的关系,还有可能会改善服药者的气色,令人以为医治有效果。”
缪嬷嬷听着很复杂,琢磨了会儿,总之是想明白这药对王爷没好处反而有害。“哎呦,那可怎么办?”
若非清玉今天突然意识到禾晏的体力问题,她还被这药给糊弄过去了。太后她们恐怕也以为禾晏是个体虚的人,需要名贵之药大补。
“你按照我的吩咐去抓药,牛膝、熟地、北五味、生姜……”
清玉用了最简单便宜的民间方子,研磨药材制成跟瓶子里大小差不多的药丸,替换了过去。清玉看着桌上被倒出来药丸,想了想,又把药丸归回原来的瓶子,而自己做的那个再用另一个不同的瓶子装好,放到同一个柜子里。
做好这些之后,清玉招来禾晏身边的几个大丫鬟,春分、秋雨等。
“我听说王爷以前病重的时候下不了床,可是真的?”
几个丫鬟不明白王妃突然问此话的意图,互相看了几眼,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我当你们早就识得这后宅里的主母是谁了呢。”清玉暗讽一句。
几个丫鬟吓了哆嗦,不约而同的跪地请罪。“王妃饶命,奴婢知错。”
春分等级最高,她代表大家说话:“奴婢们先前伺候王爷,一直被教导谨言慎行,奴婢们习惯了缄口不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故才表现的有些抵触。”
“起来吧,没责怪你们的意思,缄口不言是好事儿,自该赏你们。可你们也得瞧清楚了对谁该说,对谁不该说,我也不是问王爷的什么大秘密,不过是关心她的身体。”清玉口气生冷道。
春分等规矩的再次认错,而后答道:“其实王爷并没有传言中所谓的那般严重,往常王爷不过是不爱出门罢了,倒也有病的时候,一年之中约有七八天的功夫,有头晕、体热的症状。”
秋雨补充道:“那几天王爷几乎天天睡不着觉,可是一起床头就会发晕。”
清玉点点头,又问他二人禾晏一般多久请御医诊一次脉
春分摇头道:“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容奴婢多嘴,王爷他似乎不怎么爱惜身体,就是太医给开的药,也是时常吃时常不吃。倒是王妃您进门之后,王爷才养成了每日服药的习惯。”
“是么?”清玉皱眉,幸亏她发现的早,不然反叫自己害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忙点别的事儿,更完了,没来得及抓虫,明天抓,见谅!另一篇文完结了,这篇大概就可以加更啦,算是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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