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微微一笑,今日真有意思,居然在药铺里碰上这样的事情,眼前的年轻人到这大夫的药铺抢生意?
“呵呵,小兄弟,咳咳,你也是大夫?不过你所讲之药物,我是闻所未闻啊。 w<w<w≦.≦8﹤1≤z﹤w﹤.<c﹤om”
老板的眼神快要迸出火来,岂有此理,这人也太无耻了,居然欺负上门了,正想作,却见此人开口了。
莫小飞点点道,“我确实是一名大夫,只是治病之法有别普通大夫……”
老板气冲冲指着莫小飞,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居然受人如此贬低,“你……,谁是普通大夫,你换着样来讥讽,是想说我医术差吧。”
普通大夫,他竟然把自己划入普通大夫之列,如何让人想得明白,虽说没什么大名气,但在乌县之内,他也算是医术高明之人,眼下被一个年轻人数落,他能不破口而出吗。
莫小飞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忍得这大夫鸡飞狗跳起来,连忙赔礼,“大夫莫动怒,我并无此意,我的药确实有别于普通药材,我的药是经过提纯而成,不是普通的原味草药。”
见这大夫火气下去,莫小飞一口气讲道,“这位大叔,平日多吃胡萝卜、梨子、木耳、蜂蜜、葡萄、大枣,眼下的突性急症,服用过我的阿莫西林之后,可用瓜蒌、川贝母、百合调理即可。若病情很重伴有隐痛,可服用升麻、桔梗、薏苡仁、黄芩、牡丹皮泡茶。”
老板惊呆了,狠狠看向莫小飞,妈的,这臭小子不是有别于普通大夫吗,怎么这些草药又和自己知道的一样,这正是中医当中的根治之方,这人简直就是来砸场子的。
中年人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了相信莫小飞,也许是因为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大夫,咳咳,按他说的办,给我些瓜蒌、川贝母、百合。”
拿到新配好的药方,中年人满意一笑,因为在刚才大夫抓药时也讲了,这些药确实有清肺止咳、养气宁神之功。
很快中年人便猜到了,这大夫想借机生财,不过被人破坏,所以表情和言行极为不悦,中年人临走前问道,“小大夫,不知你姓谁名啥。”
莫小飞拱了拱手,若不是见此人衣着华丽相貌不凡,还真不想把箱子里为数不多的西药拿出来赠送,毕竟数量有限,送完可就没了。
莫小飞打趣说道,“英雄不问出处,做好事我也从不留名,如果大叔非要问我姓谁名咐,我只能说,叫我莫小飞就行了。”
莫小也不也客气,眼前的中年人定是非富则贵,多结善缘没有坏处。
送走三人,大夫心里直毛,他至少损失了一两银子,看着莫小飞还在房内走来走去,大夫用力拍了拍柜台,“你怎么还不走,打洋了,是不是要我把你扫出去!”
莫小飞真不是故意影响他生意的,只是心里有助人为乐的冲动。
“大夫,我真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谈大生意。”
大夫变换了神气,一听大生意上门,喜上眉梢,“哦,不知道有什么生意,你有低价的药草,还是准备从我这里收购一批。”
二两银子不算什么,老板还是很有大局观念的。
莫小飞走到门外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无人时,才悄声讲道,“大夫,我要买几瓶鹤顶红。”
大夫神色慌张起来,摆着手,“没有没有,你谈的大生意就是干这些非法勾当呀,你马上离开,否则我报官了。”
老板的目光在柜台处转了几圈儿,双手竟然有些抖。
这些异样都被莫小飞看在眼里,这老板绝对有问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来得再激一激他。
莫小飞讲道,“老板,一回生二回熟,我需要很多,你有多少我收多少,只要你的货不错,价格完全不是问题。”
老板一听,明显在犹豫着。
“我准备出两倍的价格收购,若是你这里没有就算了,我再去别的地方再问问。”
莫小飞讲完便准备踏出门坎,不过此时,利益还是战胜了一切,大夫将他拉了回来,“等等,你是说你愿意花两倍的价格来买?”
黑市上鹤顶红的价格本就很高,两倍更是可以笔大财,他能不动心吗。
这店里果然有卖!
另外四家药铺一听鹤顶红便将自己赶走,明显是怕沾上事儿,而且胆子都不大,相信他们并无此物,这位大夫不同,胆识过人啊。
莫小飞马上点头说道,“千真万确,其实我也是帮着一位大人物打听,别误会,是打猎所用,两倍的价格我可以做主,就是不知道你的货如何。”
老板可没这么淡定,只要不是杀人就行,老板立马从柜台下方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小兄弟,你可以验验,绝对好使,而且,童叟无欺,整个乌县仅此一家有售。”
仅此一家!
莫小飞接过瓶子,轻轻揭开上方的瓶塞,一副很懂的样子看了一会儿,“老板,你这鹤顶红是不是注水太多,我看颜色很淡呀,毒性一定不强,毒野猪能行吗。”
“小兄弟,绝对好使,前些天刚有人用过,效果……”
老板讲了一半儿便哽住了,不能再说了,再说可就麻烦了,“总之毒倒野猪绝无问题。”
莫小飞早已经察觉到了老板的言词含糊,看来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莫小飞塞好之后将瓶子放在了柜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的,你说有卖过,我怎么会知道,我看平日一定无人问津,这些都是几年前的存货吧。”
“你不相信,我有账本的!”老板理直气壮的想证明自己店里的鹤顶红绝没过有效期。
莫小飞一惊,好家伙,卖这种东西居然敢入账!
莫小飞灵机一动,道,“老板,别急拿账本,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还是谨慎一些,时候不早了,先把门关上咱们详谈。”
关门之后,老板拿出两本账,一本是平常的药草,一本是暗地里做的勾当。
“你看看,我两个月前才购来的八瓶,前些天刚卖过三瓶,看吧看吧,谁人买的都有记录。”
老板指着账本上一处地方,那是一个人名,这种东西当然得记账,否则害死了人也和自己无关,要是不作记录,不知道多少案子会算在自己头上,留下证据总归是对自己的保护。
看到这个名字,莫小飞笑了,心里狂笑不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狗日的死胖子王有财。果然是你。
铁证如山,这下有你好看的!
莫小飞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这是救杜挽月的最好证据,真相的罪犯已经找到,莫小飞拼了也得拿到账本。
大夫见莫小飞在思索什么,以为他还在犹豫,讲道,“怎么样,这下放心了吧,反正你也是帮别人购买,我这里还有五瓶,两倍价格不多不少,三百两银子你带走。”
说完之后,大夫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第一次合作,我是很有诚意的。”
硬把十两银子塞入莫小飞手里,大夫笑看着莫小飞,给些好处,生意一定可以谈成,三百两银子啊,够自己一年的利润了,若是仅靠看病抓药,如何能致富。
送上门的银子怎能不取,莫小飞义不容辞的放进怀里,四下一看,墙角有一根木棍,莫小飞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来,惊道,“看,天上有飞碟!”
“飞……,飞碟,何为飞碟?”大夫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向莫小飞手指方向看去,门早关上了,哪里可以看到天上之物。
就在老板感到莫名其妙之时,莫小飞手持木棍用力从老板后脑敲打下去,也顾不了太多了,希望他别死。
老板倒下之后,莫小飞拿着账本和一瓶鹤顶红,去柜台找出另外四瓶鹤顶红后快离开现场。
莫小飞不想让杜挽月在那昏黑之地多待一刻,所以直奔县衙而去,有了这本账册,一定能为杜挽月洗刷冤屈。
这次莫小飞不再鲁莽,换过一身衣装看上去再不是乞丐模样,英气焕、玉树临风,就连莫小飞也在感叹,原来自己十八岁时这么英俊。
县衙大门紧闭,从外边儿自然看不出里头的歌舞生平,知县大人正陪着几位老婆共赏戏曲。
兴致颇高,知县大人一边儿听戏,一边儿拍手称好。
“不错,不错,唱得好,演得也很好,一会儿重重有赏。”
戏班的领班一听,马上凑到知县跟前,“听到了吗,知县大人一会儿有赏,大家加把劲儿,卖力一些。呵呵,知县大人,前半年的账不如今日一起结了吧,不多,一百二十两银子。”
领班说完之后,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这年头要些银子不容易,知县大人爱听曲,被知县大人看上之后,成了知县家里专用的戏班,最重要的,是知县大人一直没给银子。
都说欠债的人更牛,此话一点儿不假,债主反而欲哭无泪,领班就差没给知县跪下了。
知县没有回答,全身心投入到了戏曲当中,一曲结束,知县站了起来,乐呵呵的点着头,“嗯,唱得不错,一人赏一两银子。”
领班急得不可开焦,一人一两银子,这算什么,这就是知县大人口中的重赏。
领班从知县身后走到跟前,“你们还不谢过知县大人。知县大人,今天的戏算是免费赠送,之前的一百二十两银子结了就成……”
战战兢兢,领班心里已有决定,收了钱离开乌县,被这知县大人缠了大半年,财没,生计都快成问题了。
知县瞪了领班一眼,“你怎么这么俗气,戏曲是门艺术你知道吗,怎么能拿银子来衡量,以后再说吧。”
领班早已经忍无可忍了,正想把话摊开来说,此时一名衙役走了进来。
“启禀知县大人,外边儿来了个人,说是有杜挽月包子铺案的最新证据,您看……”
知县想了想说道,“把他带到我书房去。你们也看到了,我日夜都要操劳县里的事务,真是无瑕陪你们,你们都先回吧,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