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子听完小道士的禀告后在屋内陷入了沉思,杜蘅...不简单!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如此一来整件事将会变得越来越好玩。一把岁数的纯阳子拿起挂在柱子上的拂尘,竟然忍不住在屋内舞了几下。
白家、黄家、金家、白云观,一个一个都落在了他手中。
什么四大护法,有个屁用!
就算是牵扯出再多的力量,也抵不住他想追寻的东西。
“程大,去追查那个金家二少爷的下落,越快越好!”纯阳子一根接一根的捋着拂尘上的毛,他要留在这儿看着凌霄和白芷,同时金家的秘密也不能丢。
拂尘上的毛被捋的整齐柔顺,纯阳子试了试,果然比之前顺手多了。
这拂尘还是他在结实张大帅时做出来的,一晃也跟着他好多年。他精心在张大帅那布下多颗棋子只为自己上路,可他竟然被赶到了关内。
虽说他的将星旺数稍有波澜之后不会递减,可昨日他又重新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张大帅以后的势力将会集中在山海关以内。而纯阳子想要的,只有这关内地区。或许,他该换一个巨人来搭梯子了。
当天下午,杜蘅带着妻子同来白云观。
有了这种大人物光临,白云观自然不敢怠慢,天机子早早的就站在山门前迎着。没想到,这次杜蘅前来阵仗极大,连着几十人的卫队都跟在身后。
不过此时正是危急时刻,谁知张大帅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造反的司令多带些人手出门也不无道理。
可是,如今的白云观不比之前,观内在办丧事。
“杜司令,还请卫兵止步!”
何副官正要上前交涉被刚刚下车扶着丁香的杜蘅挡了回去,他端正仪态走向天机子,天机子赶忙见礼自报家门。杜蘅扫了一圈没看到纯阳子,面上冷笑。
“我等此次前来是来吊唁清虚道长。清虚道长生前对红河百姓恩重如山,对乌图也影响深远。作为乌图的长官,生前我并不常开,道长仙逝后,我定要到场。既然卫队的杀气重,为免冲煞,所有人将手中武器一并解除后随我上山。”
“遵命,司令!”
整齐划一的喊声让天机子没拒绝前便响了起来,随后众人纷纷卸下手中配枪,此次不能拦截了吧!
队伍中的一个小兵在卸完枪之后还在探头探脑的观察着,他转了转脚尖儿,仿佛要比赛谁跑的最快一样。
进了山门,丁香因为是妇人且家中还有孩儿,便径直去殿内祈福。杜蘅随着天机子往清虚道长的停灵处走去,其他卫兵三三两两便在各个重要路口设了岗哨。
天机子敢怒不敢言,就算那时程县长过来参与各种仪式时也没见过这等阵仗,杜司令当真是个喜欢摆谱的人啊!
一路上,来往的香客纷纷好奇的看着杜蘅。大家纷纷耳语,真没想到清虚道长竟然有这般面子。
“凶手有查到吗?”
杜蘅有一搭无一搭的同天机子说着话,天机子倒是不卑不亢实话实说。
线索是有,可凶手至今没有确定。杜蘅点点头,言道清虚道长也是红河的一方高人,如此离世实是令人惋惜。如果白云观自己查案吃力的话,县内的仵作以及其他办案人员,都可以随白云观调动。
天机子不明里面的弯绕,便随口先是应下。
“那嫌疑人可都控制起来了?”
天机子想着杜蘅是否话中有话,可看他这般悠闲的模样,哪像个吊唁的,分明就是来做这次政治任务收买人心罢了。不过是随口一提吧,天机子倒也没在意。
“是!”
“如今兵荒马乱,白云观可不要错怪无辜,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杜蘅说完这句话扫了天机子一眼,天机子又点头称是之后引着杜蘅继续上山,自己心里琢磨着杜蘅到底想说什么。
等快到灵堂之时,杜蘅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候着的纯阳子。
纯阳老道,一个有些本领的道人,如今是要士为知己者死,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呢?杜蘅大踏步往前走去,那气场绝不容任何人压倒。
“杜司令,别来无恙!”
纯阳老道前来见礼,杜蘅自然也如数还礼。两人四目相对,只一瞬间杜蘅就知道纯阳子的意思了。他请纯阳子带他如灵堂,祭拜之后恐怕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跪在首位的凌霄此时瘦削的近乎脱相,他也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可他的精神头依旧饱满。
外面有小道士唱礼,凌霄听到杜蘅的名号背上不由一直,他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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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鞠躬上香,他深深的看了凌霄一眼,不过就是个小白脸罢了。
想来,白芷终究是跟着他在一起,不然怎么会身陷白云观。一个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怎么配的上白芷?凌霄子就在观中,却让金满堂去找自己求救,这说明什么?
对凌霄太过失望。
杜蘅想着想着,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他不露声色的同纯阳子说着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这类话,便同纯阳子出去了。
整个过程,他没同凌霄子说一个字。
男人之间的战场,有时候是不分场景的。在这次暗地交锋中,凌霄知道自己一败涂地。
紫薇殿前,杜蘅站在台阶上手扶栏杆看着远方。纯阳子站在他身后合礼,这个位置已经代表臣服的意味。
“张大帅还在关内,不知道长怎么提前回来了?”
纯阳子眼皮都没抬,立刻回到:“实在是观内杂务繁多!”
只字不提他虽张大帅打天下的事儿,杜蘅回头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个老道和自己打马虎眼,他可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以前我一直不知道长究竟有何本领成为大帅的心腹,我本身就是个极其刚愎自负的人,也从未请教过。这次,可否请道长赐教一二?”
换句话说,就是你有什么本事就亮出来给老子瞧瞧。如今乌图的天下八成是归在老子手里了,你想投靠我还不一定要呢。
纯阳子抬起头,既然杜蘅已然开门见山,他也不再躲闪。
“贫道的本领,自是有用。司令少时的经历我不必再提,就单说这以后的运势,我还是能左右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