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前竟然有一道不知名的东西在阻挡着她,随着她的触碰,那道透明的阻碍发出了嗡嗡的轰鸣声。
手指被灼烫出一道红印,难道这里面的东西也要机关才能取出?
白芷有些烦躁,一路走来尽是这些需要费脑子的东西。她这些经历本来就少,也未想过要取得什么秘密之物,只要能放她出去,她才不稀罕破解这机关呢。
可谁料,就在白芷坐在地下看着那块石头生闷气的时候,那石头的光泽越来越盛。映出了它面前那道透明的东西也产生了一些黯淡的红光。
红光好似凝结成一个特殊的形状...白芷凝睛一看,那形状很像是祖父留给她的蛊玉。
难道,蛊玉是开启这块石头的钥匙?
反正坐着也没办法,不如再去试一试。
白芷这次聪明了,她小心的把蛊玉掏出来贴合在那红光之处。结果,那形状大小竟然严丝合缝,不得不称奇。
贴合之后,红光忽然爆炸开来。白芷猛然后退用手捂住眼睛,等光散了之后蛊玉已经掉落到地上。
那道阻碍破了,小龛被打开了。
里面的彩石出现裂缝,随着它啪啪的裂开,就像是鸡蛋破壳似的,里面现出一个黑乌鸦的塑像。
形状与中堂那只神似,只不过它只有一只眼睛。
独眼乌鸦歪着头看着白芷,忽然间展开双翅,发出呱呱的叫声后直接冲外面飞了出去。四周的墙壁燃气熊熊巨火,墙上的壁画也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白芷扭头,她重新看到了凌霄,幻境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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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独眼神鸦冲破火墙直奔水晶棺,凌霄先是看到那只乌鸦,随后就见白芷从后面跟了出来。
“白芷!”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险些不得自控,可白芷却没心情同他叙旧,追着那乌鸦跑去。
独眼乌鸦一头撞在了水晶棺上,冲劲儿下,水晶棺翻倒在地。
墓主的白骨散落一片,在锦被之下,一枚金光闪闪的手杖掉落下来。
手杖很小,大概不到半米的长度。
它并非普通的杖,而是由盘旋的蛇身打造而成。金光闪闪下,尽是那金蛇的鳞片。金蛇的头颅成了杖首,那三角的脑袋熟悉的眼加上耀眼的金色外表,竟然和子衿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叫上天的安排?
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白芷心跳加快,她不受控制的走向翻倒的水晶棺旁。那只金蛇手杖竟然自己立了起来,白芷心中一悸,眼角酸涩起来。
“子衿?”
她明知道子衿被黑巫医放到了丁香的肚子里,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将眼前的手杖和子衿联系在一起。
那个陪她走过风雨的小青蛇,是她吗?
她冲着蛇头伸出手,这就是她的子衿,她爬行的样子和子衿一样,一样的盘上她的手臂,往上再往上。
“啊!”白芷捂住脖子,意识也清醒过来。那金蛇对着她的脖子竟然狠狠咬着不松口,白芷拽着那蛇的七寸也不能将她奈何。
毒蛇都是往人身喷射毒液,可为何这金蛇却像是在...吸她的血。
眼看着金色的蛇身很快就殷红起来,是白芷的血缓缓流入她体内。
与此同时,远在黑水县的丁香肚子猛然一痛。她摇醒身边的杜蘅,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自己的肚子,吓得杜蘅以为孩子出问题了。
“不是不是,孩子...他,刚刚踢我了!”
就在丁香有了第一次胎动之后,那金蛇方松了口,眼泪让白芷的视线模糊起来,恍惚中蛇头开头,从她口中吐出金沙滚滚,漫天遍野均是沙雾,白芷蒙着眼睛往后退。
“白芷!”
凌霄从背后拦腰抱住白芷,用自己的后背抵抗着突如其来的沙尘。
一时间,小小的墓室狂风怒吼,飞沙走石。
两人踉跄了几步,却是再也站不稳,狂风和砂石将他们拍在墙壁之上。之后一股旋风将他们卷了起来...
等白芷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河滩上。凌霄安静的躺在他身边,昏迷不醒。
头顶上艳阳高照,脚下是红河开化后的涓涓细流。炙热的河滩上,让她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拥抱着此时的温暖。
能活着,真好!
“凌霄,凌霄...”白芷从下面捧过来一些水,小心的喂到凌霄嘴边。
折返几次之后,凌霄总算是咳了几下恢复了神识。刺眼的阳光让他同样不适应,白芷左手握上他的右手,熟悉的温度传来让凌霄踏实下来。
“你这里疼不疼?”另一只手在凌霄的胸前肋下轻轻按着。
凌霄嗯了一声,估计是哪根骨头伤了。不过能从那里面出来,他还剩下一条命已然是万幸。
“你扶我起来,我能走!”
白芷从河岸出找来平整的木板,简单的给凌霄固定住伤处,他们要走出去找到可以疗养的地方。
凌霄对红河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要在河边就肯定能村庄。找到村户,让他可以好好躺下来自己就能疗伤了。
两人就这样在林子中穿行,果然发现前方有炊烟。
山里的村户不多,眼前这一家虽然是孤立的,但院子里挂着的衣物和跑来跑去的孩童鸡鹅算是给了他们希望。
白芷搀扶着凌霄走了进去,孩子们只穿着一个小褂子光着小腿儿好奇的打量着这两个奇怪的人。
王嫂从外面抱着洗衣盆走了进来,看到院子里的人也是吓了一跳。
“你们干什么的?”
她大呼一声就往院子里跑来,白芷赶忙回身冲她行礼。
看到二人情况,还以为是遭了兵匪,王嫂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赶紧让他们进屋。
“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啊?穿这么多衣服不热吗?”王嫂把凌霄安顿在屋子里,打发孩子去后山找王大哥,说家里来人了。
白芷这才反应过来,为何他们都是盛夏的装扮,他们进古墓的时候分明是刚过清明没几天。
“大嫂,现在是几月份了?”
“这不刚过完初伏天,一看你们就是逃荒的,连日子都不记得了。”王嫂说完就去后园子摘瓜果准备一会儿的晚饭。
屋子里留下白芷与凌霄满是震撼,他们下墓再到出来已经过了近三个月了吗?那墓里到对是设置了什么机关,为何时间会过得如此飞快?
他们两个都不相信他们在河边躺了三个月,正常人饿也饿死了。只能说那里面有着他们不能理解的力量。
白芷忽然想到那个金蛇手杖,是那条像极了子衿的金蛇?
“白芷,你脖子上的伤似乎好了...”
先撇开这个话题,凌霄看着白芷的脖颈,上面一道类似于闪电的疤痕很是明显。
白芷起身照了照镜子,随着那疤痕的凸显,白芷的瞳孔睁的越来越大。
那疤痕...她的手指缓缓抚在上面,疤痕的形状分明是她见过的手杖。难道,这就是上苍送给自己的礼物?
“凌霄,我好像摊上事儿了!”
她捂着脖子,想要将墓中的经历告诉他,可又觉得这离奇的近乎于扯。唯恐凌霄说他这是幻觉,白芷想了想没说出口。
倒是有个问题丞待解决,他们离开三个月,狗哥的那群兄弟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