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巢的时候,已到了下午5点多钟,天色已黑,在外奔波了一下午的张阳感觉自己冻成了狗,哆哆嗦嗦地进了门,两行长长的青鼻涕挂在嘴巴上,只要一用力就能吸到嘴里去。
看着他那付惨烈的样子,丁莲乐不可吱地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帮他把自行车推了进来,还拿着纸巾帮他把鼻涕擦掉,还准备要给熬姜汤,却被张阳拒绝了,提示她先弄一碗热水喝喝。
坐在火炉旁边喝了几口热水的张阳觉得自己好多了,身体内的阳气开始回流。突然,更大更强一股温暖从后背把他包围了起来,张阳回头一看,是丁莲,把自己的棉衣扣子解开,把他像一个婴儿一样包裹起来,丁莲的头和自己的头还紧紧挨在一起。
看着张阳那转过来的目光,丁莲有些羞涩,却异常坚决地把手又伸了过来,把张阳的两只手握在自己的手里面。
就这样,丁莲第一次从后面紧紧包裹住了张阳。张阳突然觉得自己想哭……
“张阳,你给我唱那首歌吧,就是你上次唱的那首《变心的翅膀》,我特别想听。”丁莲闭着眼睛说道。
“喜欢你从背后抱着我的感觉,几许轻柔依恋着醉人的呢喃。”张阳把手反过来,重新包裹住丁莲的手,强忍住眼角就要流出的泪水,轻轻地唱了起来。
“喜欢你轻吻脸颊拨弄我的长发,多少骄傲缠绵着幸褔的温暖,谁知你匆匆的微笑,渐渐掩不住一丝为难,谁知你紧紧的拥抱,再也藏不住心中冷淡,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痴情的脚步追不上变心的翅膀,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男人的肩膀靠不住女人的浪漫。喔喔”
二人轻轻低吟合唱着,不顾外面夜色已晚。
“张阳,我们不要分开,一辈子不要分开。”丁莲趴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说道。
“嗯!”张阳点点头,然后又把头转过来,轻轻伸出自己的舌尖,丁莲像吃棒棒糖一样嘬了上去……
温存的时间总是流逝的太快,张阳握着丁莲手说送她回家,丁莲点头应着,张阳推出自行车,丁莲却把自行车接在手里,说他不知道路,她要载着张阳。
锁好门,丁莲的大长腿一迈,先把屁股落在自行车的座位上,一条腿放在车蹬子上,另一条腿支在地上,大喊一声:“张阳,你上来。”
张阳毫不犹豫地两腿分开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两手环揽着丁莲的腰,大喊一声“出发喽”,于是,挂满红灯笼的金水河市1992年春节夜晚的街头上,荡漾着两个少男少女的欢笑,他们是那样的姿意与张狂!
……………………………………………………………………………………
初七的日子如期开学,重重的压力让这些高三学子们没有了寒喧的热情,每个人都把头闷在书海里,这里寄托着他们无尽的前程和向往……
而张阳却觉得少了点什么,仔细一想,竟然把静静姐给忘了,这个年过的,被丁莲包围的太严重啊。于是,中午一放学,他就跑到了大包子老师家里,如期地蹭上了一顿饭,更让他欣喜的是,静静果然围着他送的那条围巾。
狗日的张阳,色胆包天,竟然乘着老师不注意的功夫,拽过马静的围巾用力地嗅了一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静静姐,你给这条围巾增加了青春的味道。”
看他那好不要脸的样子,马静不但不生气,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还伸手在他的脸上拧了两圈,戏称他是个胆小如鼠色心大的小流氓,让张阳颇为受伤,觉得自己便宜没占成,反而被别人占了便宜,好几天闷闷不乐,那只魔爪在丁莲的屁股上增加了许多的力度,让丁莲咧着嘴,疼并快乐着。
转瞬到了正月十五,中午的时候老哥过来给他送了点吃的东西,问他是否回家,张阳说不回了,自己的老哥就走了。走之前告诉他,事办完了,对方答应今天晚上让丁莲的二哥丁壮回家。
“那个钱够了吗?”之前,张阳给大哥张越送了两万块过去,吓了自己大哥一跳,不过这个弟弟给自己的惊奇太多,再多也就不再意了。
“没使了,回头一并给你算。”
“留着吧,进货的时候说不定能用上。”
张越没接他的话,反而叮嘱他邪路少走,考上大学要紧,张阳点头称是。
等到下午放学的时候,丁莲又来到了他们的老巢,张阳忍了又忍,没把这件告诉他,可谁想,就是少说了一句话,出事了。
被“啪啪”声惊起去开门的张阳,竟然放进来一个彪形大汉。
那汉子把张阳猛地推到一边,直接屋里屋外里看了一圈。正在复习功课的丁莲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惊讶的大喊一声“二哥”,然后就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那大汉。
张阳一看完了,今天怕是有血光之灾,真是该,这就是准备工作不充分的后果啊,别以为自己重生了就了不起,那一个差池,照样得挨揍。他不说话,等着这位汉子的表演。
“二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真是想死我了。”丁莲把头抵在汉子的胸口上,不断地扭动。却见汉子一把推开了她,指着张阳问道:“他是谁?这是谁的家?你为什么在这里?”
“二哥,这是我的同学张阳,他可好了,你不知道,就是他……”
丁莲说话之前,汉子就在找乘手的家伙,等丁莲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汉子的目光已经锁定那把房东留种的铁锹,只见他一把摸了起来,高高地举了起来,冲着张阳就劈了过去……
但,铁锹却怎么也抡不下去,回头一看,自己的妹妹如斗鸡一般地死盯着他,两手还死死地握着铁锹。
“二哥,你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
张阳心里觉得好笑,他要是能听你把话说完,就不会去跟人家打架了,而且还把所有的罪名都扛起来,自己一个人进了局子,他那帮所谓的哥儿们在家里开开心心地过了个年。
果然如张阳所料,那汉子把铁锹一扔,伸出双手猛地卡住了张阳的喉咙:“你个狗日的是谁,为什么跟我妹妹在一起?你是不是想死?”
张阳感叹,果真是个莽夫,可他的感叹已赶不上呼吸的节奏,汉子把他卡的太紧,他的脸快速地由白变红,由红变青,再变成了紫色。
那汉子也不观察张阳的脸色什么样,反而咬着牙,不断地晃着他的脖子厉声吼道:“说,你是不是想死?”
张阳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要死了。
他在头脑清醒地时候听到丁莲一声大吼:“二哥,再不松手,我死给你看!”
然后,他听到“平”的一声,就失去了记忆。
d看小说就来看小说后续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