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泽曾经问过老刀,“你当年是什么境界?”
这也一直是禹泽很好奇的地方,看老刀现在的身手,他估计当年老刀至少是先天境界,甚至可能是邵公子的那种境界!
可惜老刀只是微笑着并不回答,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认为我是什么境界我便是什么境界吧。≥≧ 中文 w﹤w≤w﹤.”
可惜到后来,当禹泽知道了老刀的身份之后,才是暗自感叹,当年我真的很无知啊。
时间飞快,来到了正月二十。
这个时候大年已经算是完整的过去了,一切喜庆的气氛终于回归了平常。
许许多多的苦役依旧需要这数万刺配之奴来干。
说起来钟亮来到这已经小半年的时间了,还没有真正见到这个世界的繁华和美好,倒是先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和无情。
就在这一天,原本正在开山采石的北矿区突然一阵喧闹,远远的就能听到山下的纷乱。
马嘶人吼,隆隆的战鼓传出去十几里。
“怎么了!怎么会有战鼓声!”
“听!远处还有战马的嘶鸣声呢!”
“该不会出什么乱子了吧!我听说最近会有战乱,天龙门要从咱们这里挑选士兵,上阵!”
“嘿!什么挑选士兵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糊涂啊,那是要挑选炮灰!要咱们去送死!”
“............”
禹泽听着身边许多努力的低声私语,心头的火不觉慢慢燃烧:机会终于来了么?
这时,原本驻守在这里的守军将领领着一对铁甲军士正朝着他们这边赶来。
“所有刺配之奴听令!黄金城的征讨大军已然兵临山下!吾代表宗门将组织你们武装起来,上阵杀敌!若能斩杀十名敌军,便能恢复自由之身!若是能够斩杀百人则可成为我天龙门的记名弟子,赏赐修炼秘籍!要是能够斩杀敌军大将则能直接成为天龙门的内门弟子,传授气功!”
守军将领一遍大吼,一遍安排手下士兵打开武库,为刺配奴隶分兵器。
只有兵器,没有铠甲!
禹泽站子啊漫漫人群当中,心里冷笑:这天龙门的人还真不傻,让这些刺配奴隶去送死,却又不分衣甲,只分兵器,这分明就是怕这群奴隶临阵逃脱。
禹泽偷眼扫过四周,只见原本空旷的高地上,此时却站满了手持硬弓的铁甲军士,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一旦现有逃跑的刺配奴隶,直接就地杀死。
老刀凑到禹泽的身边,小声嘀咕:“看来事情有变,黄金城的征讨大军很可能提前赶到,让天龙门来不及做准备,看样子,天龙门的总坛已经被攻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地会成为一个重要的战场!”
禹泽疑惑的看着老刀,心里却是暗惊,老刀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他究竟是什么来路!?
老刀看到禹泽的眼神,表情疑惑,当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来不及多做解释:“消息来源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今时今日是一个大好的机会,逃出去你将海阔天空,逃不出去你将被乱刃分尸!”
“一切只看你自己的了!”老刀临了拍了拍禹泽的肩膀,然后身子一闪,快没入人群当中。
兵器分完毕,数万刺配奴隶在千余铁甲军士的胁迫下,如同一道滚滚洪流,赶奔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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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黄金城的征讨大军已然是兵临城下,那一排排兵戈,一排排战马,一杆杆旌旗,迎风招展,气势如虹,远远的如果有气功高手看到,则能现这支大军的上空没有一片云彩,一条笔直的狼烟正在直冲云霄,如同搅动天地风云的撼天神柱,势不可挡。
“风!风!风!”
这只精锐大军含着犀利的号子,挥舞着手中拿寒光闪烁的战矛,深深的血槽反射着烈日的阳光,刺眼一片........
在他们的对面,也有一只劲旅,浑身铁甲鲜明,头戴钢盔,手中的长枪璎珞血红一片,散着滚滚杀气,他们同样悍不畏死,数万将士没有一个人胆怯,他们是宗派的军队,他们只听令与宗派。
宗派供养他们,要的就是他们举起手中的长枪,无限的冲锋!
士为知己者死,他们为宗派而死!如同一直视死如归的敢死队,他们如同秋天的落叶,满目的凄凉,悲壮而惨烈。
站在他们前面的则是一排衣着华服的老者,这些老者一个个怒目圆睁,如同狂风暴雨中的独木,摇摇欲坠却又巍然不动!
他们一个个身上带着血,不知是他们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红的战袍在狂风之中猎猎作响,如同一曲悲壮的挽歌。
在他们身后,无数身穿白衣的青年,这些人的脸上有的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有的带着惶惶不安的表情;有的带着嗜血的表情;有的带着胆怯的表情......
人生百态,莫过于此。
“天龙门的余孽!我最后一次警告,如果归附我黄金城,你们所有人则可免一死!若不然,你们所有人都要命丧黄泉!”
一名黄金城的战将坐在马上,手中拿光滑如镜面的长刀,遥指天龙门的众多长老弟子,滴答滴答的鲜血从光滑的到身上滴落下来,让人心生惧意。
“你们!你们休想!我天龙门在祖师余化的带领下,立派一百二十余年,历经三代掌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我们投降!休想!”一名白胡须的老者挺身站出来,他的手中没有武器,但是身上的鲜血却是滴答不止。
显然,死在他手上的黄金城弟子和军士已经不少了。
“哼!”那名坐在马上的黄金城战将冷笑一声。
“师傅!”一名身穿白衣的天龙门青年在后面拉了拉那名老者的衣襟,小声的说道。
“师傅,敌人势大,要不如咱们,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一只蒲扇大手已经在他那白嫩的脸上留下五道指印。
“你这个孽徒!宗派供养你,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你能为宗派战斗,不是让你服软投降,今日你这般表现,我真应当杀了你!”那名白胡须的天龙门长老指着身后那名白面青年狠狠的骂道。
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都免不了有汉奸,究其根源这乃是人类的本性!
白面青年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随后,他又唯唯诺诺的退了回去,一脸惧怕的看着白胡子的天龙门长老,再也不敢多言。
白面青年的这意思异变,白胡子天龙门长老并没有察觉,不是他没有察觉,而是根本就不相信,要知道任何宗派的弟子几乎都是从小就进入门派修炼的,几乎是师傅一手带大的,情同父子,要背叛宗门,背叛师傅,那不亚于弑兄杀父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哈哈!好一幅感人的场面啊!既然你们顽固不化,那么我只能送你们全部去见阎王了!”
“杀!”黄金城的战将举起手中的长刀,遥指高空,怒声吼道。
“风!风!风!”
身后数万军士齐声怒吼,声如长龙,汇聚成一个‘风’字,如同平地三声炸雷,震得人耳膜生疼,半天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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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刺配奴隶被挟持着朝着山下走去,他们一个个面带惧色,或者浑身颤抖,手中的兵器也在抖个不停。
突然,一名走在最后面的刺配奴隶猛然回头,拔腿就跑,手中的兵器咣当一声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临阵脱逃者,杀!”领军的守将怒吼一声。
顿时箭如雨下,瞬间那名逃跑的奴隶连声都没吭一下,就被射成了刺猬,含恨栽倒在地,临死前,他的眼中充满不甘,有愤怒,也有悔恨......
禹泽站在众多奴隶中,冷漠的看了一眼死尸,嘴里只用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冰冷的说道:“白痴!现在跑简直是找死!”
说完,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跟随者大队人马继续前行,一路上他几乎不说话,只是埋头前行,他在积蓄力量,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这些人致命一击,从而保证自己能够安全的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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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白胡子天龙门长老怒吼一声,身体猛然一跃,高高的跃起数十米,手中的拳头化作一方大山,狠狠的朝着黄金城的众军士砸了下去。
“嘭!”
仿佛地动山摇一般,坚硬的地面被这一圈砸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大坑,深达三尺,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的肉泥,那是一些没来得及逃掉的黄金城军士的死尸!
“好贼子!我来战你!”黄金城军士中走出来一名白衫中年人,这人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凄利的剑刃散着冰冷的杀气,让人的骨头节都寒。
“嗡!”
白衫中年人手舞长剑,剑尖上冒出三尺剑芒,亮如皓月,烁烁生光,璀璨如美玉,锋利如利刃。
两人明显都是修炼了气功的武者,在各自门派中身份都不低,这两人对战起来周围数十米都不能近身,一旦近身就算是穿着重盔甲的军士也会被强劲的风暴撕成碎片。
这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属于另一个层次的争斗!
剑芒闪烁,光影闪动,气功之间的对撞,声如霹雳,爆裂而凶险,稍微一个不慎就可能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