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光
灵妃躺在风致的臂弯处,侧身看着眼神这个因为过度劳累,闭眼就睡着的男人。
甚至连一身汗水都没来的去清理,就这么湿漉漉的睡着了。
灵妃的目光有些冷,看着明显脸上留下岁月痕迹的风致,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惜。
披上薄纱,起身对外道:
“婵儿,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她真是十分嫌弃自己这身汗水,黏答答的,其实根本没有多少是她的。
全是风致身上的汗水滴落在自己身上的。
真是吃了那毒药身子愈发的虚了,不过这也正是她想要的效果。这风致,恐怕也风流快活不了多久了。
想了想自己儿子的计划,灵妃深吸了一口气,抹去了眼底的所有不耐和厌恶,起身去沐浴了。
洗澡的时候,她不听的搓洗着身子,甚至她那娇嫩的皮肤,都被搓的通红,甚至有的地方都脱皮了。
感受到手臂上阵阵灼烧般的刺痛,她默默的起身,擦干身子,换上衣服。
又坐在梳妆台前,给搓破皮的地方涂抹膏药。
披上薄纱后又让人打了热水,替风致擦拭身体,又替他换了干净的衣服。
随后就蜷缩在大床的一个角落,离风致远远的。
第二天清晨,在风致还没醒之前,灵妃就醒了,其实他压根就没怎么睡。
但是她还是起身去亲手做了早膳,早膳很简单,一个鸡丝粥,还有一份小笼包,剩下的都是从御膳房拿来的各种酱菜和点心。
东西准备好以后,那边风致就醒了。
他一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不由得低头一笑,顿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这时,灵妃就款步走来了,笑意盈盈,脸上略施粉黛,但是还是没办法遮住眼下的乌青。
风致有些心疼的拉着她的头,摸了摸她的下眼睑。
“怪朕,昨晚累着爱妃了。”
殊不知他这话一出,灵妃差点就没绷住,一股强烈的不屑和恶心的的感觉席卷全身。
不过她反应还是很快的,立马低头假装羞涩,遮住了自己有些不太自然得表情。
一边捏着嗓子道:
“哎呀,皇上……”
她语气娇羞又软糯,含羞带怯的一声差点把风致的心都喊酥了。
而且灵妃身上有一股特有的淡淡的栀子的清香,好闻的有些上头,身体也不由得觉得热了热。
抱着灵妃的手也紧了紧,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轻轻嗅了一下她身上的芬芳。
突然有了一种君王不早朝的冲动。
“爱妃身上真香,当真是勾人的很。”
灵妃眼底划过一抹轻蔑,能不香吗,这衣服是在栀子花干上熏了许久的。
而且他还特地得擦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依兰香。
有暖情的功效,所以风致露出那色眯眯的眼神,她也没有太过于惊讶。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皇上说笑了,臣妾服侍您起身吧,妾身还亲自做了早膳,您用一些再去早朝吧,不然没有精神。”
风致一般是不吃早膳的,一般都是下朝过后,他喝绿茶吃一点点心。
然后就是开始批改奏折,再就是用午膳,然后午休再起床批改奏折。
不过今日灵妃自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做早膳,光是这份心,风致还是会给她一点面子的。
于是就拍了拍她的手。
“好,甚好,爱妃甚是贴心啊,也难怪教出月儿那样的孩子。
那孩子随你,性子虽然清冷了些,但是很细心,也很有孝心。”
风致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日风霁月悄悄给自己送补品的事情,心情一下就好了许多,也多了几分欣慰。
而灵妃也是淡淡一笑,替风致穿戴朝服。
“皇上说笑了,月儿是您的儿子,是我东域国的皇子,关心您,孝敬您那是应当应分的。但是臣妾还是在这替月儿多谢皇上夸奖。”
风致又被一阵吹捧,就觉得心里十分的舒服。
一大早的心情愉悦,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了。
于是,风致在灵妃的陪同下用了早膳。
灵妃准备的早膳很清淡,基本上没有什么油水。整好符合风致的口味。
因为他向来是不吃早膳的,最多就是喝喝茶吃些清淡口的点心。
所以这顿早膳,吃的他是神清气爽,浑身都十分的舒畅。
再加上这本来他早上起床的心情就好,一顿热乎乎的早饭吃下来,更是龙颜大悦。
“爱妃,朕中午来陪你用膳如何?”
风致笑着,眼角自然走了些许褶皱,虽然他也有心保养,但是总不如女子那般。
所以,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的痕迹还是颇为明显的,看着眼前几乎没有被岁月侵蚀的灵妃。
他仿佛也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灵妃淡然一笑,眼角弯弯倒是显得有些可爱。
“皇上愿意来,臣妾自然是欢迎的。
那臣妾就亲自下厨给皇上做些菜吧,还请皇上不要嫌弃臣妾的手艺不好。”
风致哈哈大笑了两声,捏了捏她柔软的手。
“爱妃亲自做的,朕都喜欢。
只是这厨房油烟重。爱妃身娇肉贵的,还是少去的好,让御厨做就行。”
灵妃轻轻握住风致的手,脸上在笑,心里却在忍不住的吐槽。
谁愿意亲自给你做菜了,要不是看着你命不长还有些作用,本宫才懒得和你说这些。
虽然她心里忍不住的吐槽,各种嫌弃。
但是面上到底还是给足了他体面的。
“多谢皇上体谅。”
一旁的太监提醒道:
“皇上,该上早朝了?”
风致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拍了拍灵妃的手,道:
“好了,朕上朝去了,回头再来看你。”
说罢就走出了房门,灵妃则是屈膝行礼道:
“恭送皇上。”
目送着风致离开,灵妃眼中的伪装渐渐撤去,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而宫里的那些个宫女太监已经习惯了,灵妃本就长了张清冷的脸,眸光冷冽是常态。
并没有人会觉得哪里不对,可灵妃这次是真的冷漠,是对风致的冷漠。
她走进屋里,皱着眉看着自己这双手,一想到是被那个人碰过的,不由得觉得有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