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硬着头皮粗着头皮说道:“什么叫找茬,福安堂医死了人还不能让人讨个公道了,难不成是韵灵公主仗着是皇室一族便草菅人命吗?!”
一番话说的是置声有地,恰有其词,让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心中动摇,有些意志不坚定的已经开始附和他们了
果然,一见有人附和,为首的那人脸上就多了一抹得意,昂着头挑衅的看着钟甜甜,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把她都给气笑了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真有人拿钱不怕丢命的
于是冷笑一声,反问道
“花钱让你们闹事的人一定给了你们不少钱吧,说说给了多少吧,我出三倍。”
那个粗狂的青年不屑的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你就不用管了,反正……”
这时他身边另外这尖嘴猴腮瘦的跟排骨一样的小个子狠狠扯了一下他的衣服,瞪了他一眼
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当即脸上就羞红一片,慌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你少胡言乱语,哪来的什么幕后主使,我们就是一些普通百姓,开不惯福安堂草菅人命说了两句公道话而已,你别以为你是公主就能一头独大,这南域国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这么一说,直接把事情上升到国家层次了,果不其然,这次更多百姓议论了起来,钟甜甜冷眉横竖,直接不客气的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一国公主呢。我以为你不知道呢,既然知道了就不存在不知者无罪这句说法了,来人啊,污蔑皇家公主该当何罪!”
半夏向前半步,昂首挺胸的大声说道
“应杖责三十,并掌嘴二十!”
钟甜甜诡异一笑,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挥了挥手
“拖下去!”
她这边发话了,那边自然就有家丁把人带下去,就见那带头挑事的男子面露惊慌,整个都不好了
接活的时候那个人也没说会挨板子啊,这下可怎么好,总不至于为了十两银子把自己的两条腿搭进去吧。这三十大板打下去就算是不废也得躺上个把月啊
当即他心里就慌了,胡乱的推搡着家丁,嘴里一直说着
“别动我,跟我没关系的,跟我没关系的!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把实话说了出来,旁边那几个帮腔的一看势头不对连忙就跑了,可是钟甜甜的人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一共五个人一个不漏的全抓住了
钟甜甜就像没听见那人说有背后主使一般,直接小手一挥,几个人就被按在地上,板子就落在了他们屁股上
两板子一挨,原本还想有所保留的几人瞬间就放弃了,大声的喊着
“是一个姑娘让我在这扇风点火的,公主殿下饶命啊……啊!!公主饶命啊!”
钟甜甜抬手,那边人立即就停了手,见没人再打板子了,那几个人才哆哆嗦嗦的说
“草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只知道是个女子,她带着斗笠看不清面貌,整个人更是包裹在斗篷里面,只能依稀看出是个身量纤纤的女子。她只是给了我们一人十两银子,让我们在这边起哄,别的就再也没有了呀!求公主殿下明鉴!”
钟甜甜心中有了思量,看着一群唯唯诺诺一点骨气的都没有的一群人,嘴角勾起一个坏笑
“继续!”
瞬间板子落在身上噼里啪啦的响声伴着人的惨叫,让围观的百姓们心惊不已。尤其是哪些刚刚被人左右思想的那些百姓,更是心慌的赶紧逃离了现场不敢再看热闹,生怕下一个被打的就是自己
其实是他们想多了,钟甜甜又不是那些不讲理的人,自然不会迁怒无辜的百姓
看着打的奄奄一息眼中早已没有光彩的几个人,钟甜甜小手一挥,便有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接着就听见钟甜甜朗声对剩下的百姓说到:
“这南域国国法自然不是我一人说了算,只是你们也看到了,明显是有人在暗中引导舆论,做坏事的人也收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
你们放心,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迁怒无辜百姓,只是我福安堂成立多年,从未有过如此恶性事件,事发突然,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一概不知,总得让我们检查一下人究竟是怎么样,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钟甜甜环视众人,见许多民众已经明显松了口气时,接着说道
“福安堂在京都多年,平日里是什么样的,大家都看在眼里,无需我多言,若真是我们福安堂出了差错我自会给受害者家属赔罪,尽量给与他们足够丰富的补偿,但是!”
她话音突然一转,气势变得凌厉起来,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恶意抹黑我福安堂的名声,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话闭,她狠甩衣袖,强烈的气势被一带而空,只剩一种民众心中带着敬畏和些许慌张
这韵灵公主的气势也太可怕了,不过好在是个明理的人,她说的对,平日里福安堂不计报酬甚至药材都是半卖半送的卖给病人,怎么可能无故的开错药还把人给治死了呢?
没有了舆论的偏向,慢慢冷静下来的群众也开始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而另一边的君慕檀早就进了大堂内,堂厅正中央停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身体强健的青年男子,边上还有一个柔弱的妇人,默默的流着泪水,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告诉着众人,这是一个还未出生就没了父亲的小生命
也正是这样,所以福安堂门口才聚集了这样多的百姓,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丁可是家里的中流砥柱啊。这么不明不白的暴毙了
留下这孤儿寡母的可要怎么活下去啊
妇人旁边站着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子,虽然也假模假样的擦着眼泪,可是看向一旁苦的伤心的柔弱女子时,眼底总是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淫邪
“大林啊,大林,你死了让我可怎么活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半跪在地上,哀嚎的那叫一个惨,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光听着哭的惨,实际上并没有流多少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