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恐怖的拔舌地狱,是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高高的黑色石柱立一旁,隐约可见两个字,拔舌。八<一中(文w>w]w.
四面燃起熊熊烈火,忽隐忽现的昏红中,中间竖起无数铁柱,从上而下,挂着数以千条钢钩,上面屈指可数的吊挂着几个昏死的,邪恶之魂。
嘴上个个血流如注,舌头拉出很长,残忍的挂在钢钩上。
将死之魂,虽都是邪恶的,罪有应得的,可看上去,却如此可怜,无助的被挂在上面晃动着,任谁望一眼,都身心颤。
左晴空双手被铁链吊的高高的,双腿也被铁链牢牢的绑在一根柱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被挂着的受刑者,就好像这里的一切,和他没有一丝关系,脸色平静的出奇。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这样的痛苦,可能不能受,都得受。
火焰时高时低,俊美的脸庞,映衬着红色,深邃黝黑的眼眸,被火焰渲染,心里却在庆幸,幸好思思没被抓来,不然,就看一眼,已经被活活吓死了。
冥王就稳坐在晃动着的钢钩的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左晴空。
他很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恐惧,可他盯了半天,什么也看不出来,心里就更加气愤了。
他的身后,站着好多个鬼差,除了黑白二差,剩下的都是左晴空的手下,包括莫蓝雪在内,都恐慌的眼神,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左晴空,没有一个敢求情,冥王有令,求情者同罪,谁敢?
两个执刑者,手里拿着钢钩,摇晃着,就等一声令下,对左晴空开始行刑了。
左晴空看着执刑者手里的钢钩,慢慢低下头,知道自己会一点点儿的被地狱里的酷刑,给千刀万剐了,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冥王见他低头了,有些欣喜,忍不住激动的问道,“凌逸,后悔了?”
左晴空低着头,眼神看向一边,没有说话,就算后悔他也不会说,他后悔,就等于思思完了,他怎么肯开口。
冥王见自己问话,左晴空竟然敢一声不吭,气的,扶着座椅的手直抖。
气愤之余,咬了咬牙,手抬起来指着左晴空,厉声开口喊道,“立刻行刑。”
他的一声喊,执刑者哪里敢犹豫,双双向左晴空逼近。
左晴空闭上眼睛,咬了咬牙,从心里警告自己,千万挺住,千万挺住。
冥王身后的鬼差,谁也不忍心看他们老大受刑,眼神都撇开了,莫蓝雪甚至捂着嘴已经哭出声了,如果不是她,大概他也不会有今天,她真的快后悔死了。
执刑者,走到左晴空面前,其中一个,毫不留情的托起左晴空的下巴,左晴空睁开眼睛,嘴角勾着一丝冷,另一个执刑者,手里的钢钩就举到了他的眼前。
下一秒他的舌头,就要像那些受刑者一样,被勾住,然后挂上去。
他的眼睛看向了那把钩子,他想把自己的下巴,从执刑者的手里挣脱出来,可只微动了那么一下,还是忍住了,何必挣扎,既然选择了,就只能接受了!
捏着他下巴的执刑者,叹了口气,说道,“灵主,对不起了!”
说着,钩子已经凑到他嘴边了。
他忍住心中的不安,闭上眼睛,接受着,他知道,下一秒自己可能会因为受不了这样的疼,会疼死,会疼晕,手攥紧拳头,却只能坚持着!
就在那把钩子,要去勾左晴空嘴的那一秒钟。
冥王突然震慑道“等等!”。
一声令下,执刑者只能停手,原地待命。
冥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左晴空,在距离左晴空三步之遥的地方,突然停住脚步,沉着音,耐着性子,问,“凌逸,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声音虽然不算太大,可听在鬼差们的耳朵里,都不免有些惊喜,这是冥王给他家老大的机会,只要他家老大,说句软话,刑罚就可以免了,都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左晴空。
左晴空慢慢睁开眼睛,虽死无怨的眼神,看着冥王,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不说话,你要知道,受了这个刑罚,以后就算你不死,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机会了,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左晴空笑了,笑容有些无奈,以后,以后怎么会不死,可他既然要他说话,就如他所愿吧,不急不缓的开口,“冥叔,希望你说话算话,要是有一天,她路过轮回路,请-不要为难她就好!”
左晴空想,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有这一句嘱托了,他要是说话不算数,那他岂不是要白白牺牲了?
说完,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冥王气的,这小子,是想气死他吗?真是越调教越不长进。
虽一脸沉着,却不由得心浮气躁,声音也跟着暴跳如雷,对身后的黑白二差命令道,“把绝魂鞭给我拿来,我要给他加刑,亲自动手。”
绝魂鞭三个字一出口,无一不胆战心惊。
左晴空也不由的抬起头,看了冥王一眼,却又很快的把眼神撇开了。
绝魂鞭,一般的灵体,没有能挨过十鞭的,神形俱灭,也只不过几鞭子而已。
左晴空不由得心里一阵苦笑,冥王亲自动手,以他的法力,就算自己有道行,大概也不过十鞭子吧?
这样也好,大概就不用受别的刑罚了,冥王对他还真算照顾。
冥王从阴差手里接过鞭子,一步一步走到左晴空面前。
绝魂鞭,血红的颜色,拿在冥王的手里,看起来,格外的心惊胆战。
冥王本身长的就十分威严,黑色的衣服,映衬着火光,魁梧的身材,愤恨的眼眸,就站在左晴空面前。
冥王愤怒着,火势也跟着助长,所有旁观者不寒而栗。
鞭子举起来,利刃般的眼神,射向左晴空,牙缝里挤出几句话,“忍住了,只要你敢吭一声,我就认定你后悔了,接下来的后果,你自己知道。”
话一出口,“啪”的一声脆响,左晴空的前胸,瞬间一道血红,整个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疼的有些受不了,神魂俱损的疼痛,差点儿晕厥,不敢吭声,哪里敢,他要是吭声了,就等于认输了,接下来受罪的就是思思了。
咬紧牙关忍着,强忍着,尽管牙快咬碎了!却不能止住疼!
冥王看在眼里,知道这一鞭子他忍住了,可经过他手的灵体,过三鞭子的都没几个,他还能坚持几鞭子呢?
咬了咬牙,用足了力气,又是一鞭子。
技术极其好,一鞭子下去,不偏不倚正好抽在同一道伤口上。血红的鞭痕又加深了许多,白色的衣服,就因为这两鞭子,已经被红色,渗透了。
再看左晴空,大概嘴咬破了吧,头虽然垂了下去,已经晕厥了,可嘴里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着血。
气的冥王拿着鞭子的手,哆嗦个不停,他竟然就这样忍着,真的不吭声,愤怒的对一旁的执刑者吼道,“别让他晕,给我弄醒?”
两个执刑者哪里见过冥王如此大的脾气,吓的不轻,哪里敢怠慢,一盆浇魂水,冲左晴空就泼了上去。
左晴空瞬间清醒了,缓缓地抬起头,头上滴着水,水和血混合着,湿漉漉的红,渲染了整个前胸。
冥王见他清醒了,愤恨的咬着牙问,“说,疼,还是不疼?”
左晴空虚弱着,眼神失去了以往的深邃,无力的看了一眼冥王,头又不自觉的垂了下去,苦涩着,声音虚弱到了极点,“冥叔,尽管打就好了,何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