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方晴从轿子中出来,眼睛警惕的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继而又看向山茶,用力一拽,将她拽进了轿子中。≯≥w≤w﹤w﹤.≦8≤1zw.
山茶的眸子中又惊又喜,“少夫人,你……你怎么醒了?”
方晴面上带愧,悻悻的说道,“山茶,对不起。我得走,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点了你的穴位,一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另外……”方晴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塞进山茶袖子中,“这封信……三天之后,让路氏兄弟转交给青山,拜托了!”
“可是……少夫人,你的血……”山茶一脸蒙圈中,不知道方晴这是又要唱哪出。
“放心吧……我没事,哦,对了,回到府中,任何人问起来,就说我被强盗劫走了!”方晴说罢,便挑开帘子跃出了马车。
“少夫人……少夫人,你到底要干什么去啊?我怎么和大少爷交待……”任由山茶在轿子里喊着,方晴牵着马流星跨步一般的向着丛林深处走去。
“这个方向……便是去景国的方向,按照日子,我现在快马加鞭,应该三日内,就能赶上赵治的队伍。”方晴想到此,嘴角抹上一丝蜜意。
……
路河和星河在原地方聚合,顺着马车车辙的方向,在林子深处,很快找到了方晴的马车,挑开帘子一看,只见山茶一动不动的在里面哭的梨花带雨。
“公主呢?!”两人齐声问道。
“先帮我解穴!”山茶看见路氏兄弟,不由心中如见亲人一般,眼泪啪啪的往下落。
孟府堂内,孟老将军正襟危坐,一双浑浊的眸子之中,如掀起了狂风骤雨一般,席卷着堂下的每一个人,山茶跪在堂中,身子脆的如腌黄瓜一般,低头含泪。
“山茶你不用怕,照实说来,少夫人究竟去了哪里?”孟老将军声音洪亮。
“回老爷,少夫人被强盗劫走了。”山茶轻轻的抬眸,眼神却不敢与孟老对视,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毫无悬念的揭穿。
“那……被劫走的时候,少夫人的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受到惊吓?!”吞春在一旁,面色无比的着急,眼中含着泪,“老爷,那帮强盗太快凶猛,我可是真担心,他们会伤了公主,如今她可是怀着咱们孟家的骨肉啊,呜呜……”
“回老爷,回二姨太,公主被劫走时,毫无损,公主性子刚强,没有被惊吓到。”山茶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生怕哪个字露出了破绽。
“当真?”吞春停住了眸中的轻薄,细细问道。
“奴婢不敢撒谎。”
“夫人不要太过担心,我这就派人出去搜寻公主的下落,这云州城外方圆百里的绿林好汉,还是要卖我孟某人几分面子的。”孟老将军面上的深如大海和稳如泰山的气势,让人不由心中震惊,果然是出入沙场多年,临危不惧的老将之范。
“都怪我……不该带着柳妹妹和公主去祈福,本想为孟家祈个大胖孙儿,没想到,遇到这么一群杀千刀的,如果公主有个什么闪失,老爷……我也不要活了……”说罢,吞春提起衣袖,不经意间的露出自己缠绕着医布,还渗出丝丝血迹的胳膊,擦拭着眼角的眼泪。
孟老将军轻轻的叹口气,安慰道,“夫人不要太过自责,你也是为了孟府着想,我不怪你。来人……送夫人回去休息。”
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吞春出了堂屋。
“你们也都退下吧,这公主被劫的消息,谁也不许外传,更不许传到军中,影响了青山作战。如果此时谁敢传出去……我必不饶他!”
一竿子人唯诺着,鱼贯而出。
孟青山的苑内,路氏兄弟和山茶围坐在一起吃饭,路河夹起一筷子虾仁放入口中,随即又吐了出来,“平日里,公主和咱们一起吃饭,没大没小,有说有笑的,可是……如今她被劫走了,我们却坐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真是窝囊,真是有辱少将军对我们的重托!”
“是啊……平日里,公主对我们极好,府中送来给她安胎好吃的,好用的,都分给了我们,丝毫没有一点主子的架子,今天她不在,我这饭……都不吃下了!”
路氏兄弟搁下了筷子,满目愁容,叹着气陷入一阵阵的沉寂,屋子里只能听见外面清风扶柳的声音和只雀满枝的声音,可是,即便是这美好的声音,此刻,在三人心中,也是愈加烦躁。
“其实……公主她,她……她没有被劫走……”方晴望着眼前两个唉声叹气的男人,嘴中轻声嘟囔起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来。
“什么?!”两兄弟异口同声的问道。
山茶伸头望了望窗外,起身闭了门窗,“公主她……没有被劫走,她点了我的穴位,自己骑马走了……”
“什么?!”
“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办,留了一样东西,让你们转交给大少爷。”
“什么?!”
“你们兄弟俩,还能不能说点别的了,是公主不让我说的,我只能骗老将军了……还有这个,公主说,让三日后交给大少爷,可是……我觉得,是不是应该现在就给?”山茶从怀中掏出了方晴留下的信,“我是真的担心公主,荒郊野外,自己一个人。”
“山茶丫头!不早说!”星河接过信封,对着路河点点头,“让我去吧,送到少将军的前线,只需一天一夜,快马加鞭即可。”
“好!去回,路上注意安全!”
说罢,星河将信往怀中一塞,大步流星似的跑出苑,回头对着山茶“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未有!”山茶凝着眉毛,嘴角的漩起的浅浅酒窝藏不住的焦急。
“我懂了……等少将军将少夫人带回吧。”星河跨步出去,门框带着阵阵风,一闪眼便没了踪影。
“路将军……你说,少夫人为什么要自己跑掉呢,那伙儿劫匪又是什么人,他们在马车上并未对我们做什么,说不要命不图财,奇怪呀……”山茶看着空空的门框口,默默的叨唠着。
“不要命……不图财……”路河眸子中泛着森寒,一遍遍呢着山茶的话,目光中漩涡着无尽的思量,“只怕……这是冲着大少爷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