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战斗打得我脊背凉,一个劲地冒冷汗,从我们据守的地方往下边看去,到处都是人,穿着各色各样的衣服,手里的兵器也不一样。八 一中文 w说w w小.说8 1八zw.
我连询问一下我坠下悬去的五位军士是怎么遇到六名女兵的时间都没有。我们遇上劲敌了。
在我们的阵地前边,是一片平缓的开阔坡地,防守的面积很大,这对我们是不利的,敌人是几个国家的联军,看来,万喇国突破了田王的封锁,把信送出去了,不然,他们怎么来得这么齐?
大略地估了一下,总共有五个国家的人马,与我们交过手的渤盆国和万喇国的人分别占据了西南和东南两个方位,其他的,我们还没有正经交过手。
我与六角商量眼下的局势,我们一致认为,要想不吃亏,在这里死守是行不通的,那样一来,敌人的防线会越加牢固,而我们没吃没喝,箭支和人员只会越打越少,我们不能走几天前的老路。
因此,我们决定突围,而且是越快越好,突围的方向,就是正东方,去与田王的人马会合。
六角说,“他们把两个重要的方向都堵死了,去勾栏山的路上是西南方的渤盆国人,去田王那里的是万喇国的人,这两支队伍在人数上是最多的,不如,我们迂回一下,往正南冲出包围以后,再转向正东。”
她说得不错,看来是用心思考了,这两个方向是两条小道,两边是高高的山岭,有两支队伍据守在出山的谷口,我们不大好从那里出去。
而正南方却是一片平缓的坡地,连树木也比较稀疏。
我说,“先不急着做决定,我怎么看着他们的布阵的蹊跷呢。”正常的布阵方法应该是:地势险要之处,不必安放多少人马,但是他们却把大部分人放在了那里,拿我当小孩子是不是。
“南方易攻而难守,却只放了不多的人,我们一冲即能冲出去,可是冲出去之后是哪里呢?”
“是海岸。 w一w八w网. 8网1 z w小. ”小月说。
我们到了海岸也没有船,更失去了森林的保护,我们的敌人并不傻,旋转在东西两边的大量人马,只待我们到了海边,一次俯冲即可从山岭上到达我们前进的正前方,往东,有万喇国来负责,往西,有渤盆国来负责,我们只会成为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尾不能相顾。
刘妍也明白过来,“这个打伏的阵式,想不到有这么阴险,我们出不去了么?”
“出得去,我们只要跟着田纵哥哥,就一定能冲出去,这算什么?”大敌当前,小月的表现还可以,这是她第一次接刘妍的话茬,刘妍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竟有一点点有感激。
“一会,姐姐你跟我走,不能失散啊。”小月对刘妍道。
摆明了敌人是做好个口袋让我们钻,还让我们钻破这条口袋,然后在海边重新把我们这些人包围在海边,看来敌军中也有能人啊。
我们怎么办?不落入敌人设下的圈套,直接去冲东边的山口,那无疑是一场恶战,一旦我们冲击不顺利,身后的各个方向的敌军就会很快兜上来,把我们挤在山谷里。这样的滋味也不大好受。
“哥哥,到底怎么办啊?”小月有些吃不住劲。
“当然是随机应变,来一次巧打。”我的心中有了主意。
“巧打?怎么个巧法?六角和刘妍同时问道。”
“巧在出敌不意,巧在充分利用敌人的设计。”我把她们几个叫跟前,低声说了自己的想法。她们频频点头,我知道几个人都在心中对我挑起了大拇指,现在还不是自得的时候,我对六角说,“你的作用很重要,我们的大队人马能否顺利突围,全在你了,时机要把握得准才行。”
她点了点头,“我倒认为是你更难一些,你一定要小心啊。八 一中文 w一ww.”
“反正小不小心,也就在这一锤子买卖,如果不成,我们就只能与他们对砍了!”
小月说,“对砍谁怕谁?我手中的安零刀就不怕和谁对砍呢!”
“我们要尽量避免这样,你们的体力总不如那些男人,所以一定要按我的安排去做,关键,要掌握好出击的时机。”
白天,我们派出十几个人,像模像样的在山坡上搬石头垒砌掩体,不论从哪个方向看,这些人都是做好了死守的打算,
我们的这种举动让敌人放下心来,也许他们正是希望我们这样。
我和六角、小月和刘妍在一起。她们三个一会将一起突围。
“贤子,一会你要时时关照一下刘妍,好一点武功也没有……还有小月你,你的功夫也就是二把刀,不能轻敌,刀枪无眼,真要碰上,跑都跑不动,更别说突围了。”
“行了哥,如果我没有记差的话,你这是说第六遍了吧?”小月说。
天色慢慢地擦黑,山下敌营中点走远远近近的篝火,人影晃动,并没有人马调动的迹象,这更坚定了我的判断,他们等着我们钻口袋呢!
那我就给他钻钻看。让他们高兴高兴。
我们这边一团漆黑,但是人们已经按事先的部署做好了准备。六角、小月和刘妍,七十名女兵是一队,六角给她们讲了行动计划,让每个人都知道,包括万一有谁走失的情况下,最后要到什么方向去会合,都讲的明明白白。
我则带了我那十名男兵,每个人全副武装听我的命令。
今天,去钻口袋的,就是我们十一个人,在那些女人面前,这些男人们的脸上都现出视死如归的神色,的确,与她们比起来,我们的任务才是险中又险。
从白天到现在,我们每个人都滴水未进,再拖下去形势会越来越糟糕。
远远地看敌人营中,一切照旧,我一挥手,所有的男兵、女兵们一声突的呐喊,冲下山坡。
这阵式不小,正南面之敌受到了我们的冲击,火堆旁人影杂乱,金铁交鸣,我冲身边的十名男兵道,“谁也不许恋战,都跟紧了再说,我去哪,你们去哪,不能图砍得痛快!”
我们一个冲锋已经冲到了南边的敌营中,再往前跑上百几十步,就是林外的沙滩了,我一转身,又返了回去,我们十来个人与追到的一小股敌军遭遇,我冲在最前面,承魂剑舞开了,敌军遇之即倒,军士们跟在我的身后,看那些受伤倒地的敌军,他们也不理会,任由他们大喊大叫,我们在丛林里画着八字,冲来搅去的,股即将他们砍伤,看到人多的地方就绕道而走,几人像风一样,让人抓不到踪迹。
六角她们已经退回到出地了,这是我们事先约好的,她们只在一开始随着我们冲路,等敌人行动起来时,她们却潜伏下来,悄悄退回去了。
南边的一座小土岗上,生了一株参天大树,足足有三丈多高,那里是我要去光顾一下的地方。
四下里的一群乱蜂还在四处乱撞,这里倒显得有些清静,不过,机关都地那棵大树之上。
这棵树我早就注意到了,在高出其他树冠之上,繁茂的树叶早已被敌人削去,只剩下一只三角杈,上边端坐着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只火把,时不时地晃上几下,而下边远近的敌军,就是受了树上人的指挥,虽然在夜里,看起来很乱,去不失大的方向。
现在,我们到了大树的下边,看得出,树上的人已经失去了我们的目标,手里举着火把,把他的坐影清楚地投到树下。
点了点身边的人数,一个不少。我示意他们在树下警戒,自己攀住树干,一点一点地爬了上去。
他现了我。
越往上我爬树产生的振动越大,他欠起身子,歪过头来看到了我,可是,这个长了一脸黑胡子的人并没有带武器,手中只有一支火把,干脆把火把头朝下,往我的头上打来,很快头顶上出一股头烧焦的糊味。
和他不能在这里过多的纠缠,等到大批的敌人向这里涌来,我们这十几个人就不能脱身了。
他在树上俯着身子,火苗子在身体的正下方,烟气熏得他连连几声,用另一只手去揉眼睛。
他在树顶上挥动火把的手势,在四下里立刻产生了一阵骚乱,我能看到敌人从三个方向向这里涌来。
本来,我打算悄悄地夺了火把,把他们引向西边去,一见这种情况,索性就与他在树顶多争夺了一会,弄得他一脸的紧张,将火把在下边的树枝树干上敲得“嘭嘭”响,火星子乱蹿,后来干脆,一团火向树下坠去,他和我之间一团漆黑,手中只剩下了半截木棍子。
我的目的达到,再纠缠下去对我们不利,已经人人到达了树下,与我那十名军士交了手。
也顾不得树上的人了,手一撒,从树上跃下,跳到敌群中间,砍倒了十几个之后,带着手下再一次绕开了圈子。
跑动、潜伏,冲击,然后大声喊杀。我们在敌人人员最薄弱的地方弄出最响的动静,然后在他们涌过来的时候闭嘴溜到圈外。
他们很好识别,总有人举着火把。
后来,我看到东北方向的山岭上一溜数不清的火把飘下山来。
我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六角小月她们,会从正东的空虚处钻了,敌人的包围圈子。
趁着黑夜,我们这十个人脱身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又点了一次名,十一个人,一个不少,身上沾满了血迹,“去海边,有多快跑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