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远远地瞄着我们的黑影,紧紧地跟了上来,我希望他们看到我们只有一条船,没有什么油水,追一追就最好放弃。八 一中文 w一w一w.
但是他们好像现了我的船上有女人,能听到一些人狂妄地、边不怀好意地大笑,追得似乎越来越紧。
除了恨得牙根痒,没有别的好方法,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被他们纠缠住,不是好玩的。
姜婉清和小月紧紧地互相抓着彼此的手,她对小月道,“小月姐,我们不会有事吧?”
“我以田哥哥的名义向你保证,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没事的,最后不成的话,你小月姐我一定挡在你的前面。”
在这时候,她还能这样安慰姜婉清。让我心中稍稍放心下来。
后边,在雾气中传来的喊杀声始终没停,我听得出,两边的距离并没有拉近,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怕的是,他们再把弯刀纷纷投掷出来,夜晚光线不好,那样对于我们来说就危险了。
船舱内没有遮蔽,没有躲闪空间,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照顾不到五个。
也许是雾越来越浓,他们根本看不清楚我们的方位,这种情况下把刀扔出来无异于缴械。小说网w说w小w小.网大雾帮助了我们。
后来他们不再大吵大叫,那样的话几乎就听不到我们的动静,那些人也屏气息声,捕捉着我们在前方出的动静。
几个女人也都不再说话,六角忽然从船舱里拾出来几条鱼,这是刚才人们往岸上运送时丢下了。她从船上站起身来,奋力把几条鱼朝着不同的方向扔出去。
一会,分别从各处传来了鱼落水的声音,立刻有几条船朝着出声音的方位划了过去,我趁此机会加了一把劲,小船悄悄地又驶开了一点距离。
不知道捏里宁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搜罗了这么多的哈密瓜船只,我估计,他们一定在一个我们没有现的地方,藏着这些船,还有武器。
在地下暗河里,我们并没有机会去彻底地搜索一下他们的老窝,那颗圆石把我们阻挡住了。
傍桂施栏是个多山的小国,地势北高南低,多半都是山地,而且在靠近海岸的地方,多为陡峭的悬崖,像我们初始上岸的那个小山口,真的是十分的稀少。
总是这么在海上逃跑,不是个好办法,海上没有遮栏,我们只能越跑,离开田王他们越远,给他们的驰援增加难度。
我打算,只要地势能够允许我们上岸,我就毫不犹豫地带着老婆们弃船登岸,借助山上浓密的树林及起伏的地势遁身。中文w一ww.
因而我一直在离开海岸不远的地方驾船前行,不久,我们拐过一处突出海中的山崖,拐进了一处小小的海湾。
她们都把头向着身后望去,雾气中隐约只能看到几点火光,听到人的喊叫声,看来,今天他们是立志要抓到我们了。
小月眼尖,她突然手指着右边,对我低声道,“哥,看那里!”
在那里,黝黑的海岸突然开阔出一段,月色之下,闪着粼粼的水光,那是一条河流的入海口。
几乎没有犹豫,我们把船驶了进去。
河口宽有三五百步,水流没有一点声音,流却不是很快,行起船来不是很困难。
今天晚上,捏里宁是铁了心要追到我们,报那一箭之仇,不久,我们的身后,又响起了他们的声音。
刚刚说过,这里的地势北高南低,那么这条河流的来源又会是怎样的呢?
后来,水流逐渐地湍急起来,小船越走难走,于是我默不作声地将它驶靠岸边,从船上跳了下来。
她们以为我要扔下船只,都站起身来。我对她们摆摆手道,“你们都呆着,别动。”
船舱里有一根拇指粗强的缆绳,在船上,缆绳总是必不可少的。一头在船头拴好,一头挽在自己的手里,沿岸拉着小船前行。
齐雪拾起双桨,她在徐福那里近十年,对这个不会陌生,有她搭把劲,我也不甚费力。
有的地段,河水非常的浅,船底有时会蹭到河底的细沙,使前进的度出现一两次停顿,但这对我来说几乎不是问题。
我估计,如果把一条小船放在平地上,让她们五个坐上去,我拉起来同样不会有问题。
可是后边的船就不行了,哈密瓜的设计我看过,可以说,那是专门为了在海中行驶而做的。它前后高翘,船底的弧形很大,破浪功能要好于我们的小船。但是这里是河道。
我们听见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吵吵嚷嚷,扑腾扑腾跳入水中,看来是搁浅了,他们船上的人多。
行了大约五里,一道绝壁挡住了去路。这条河,是劈开高耸的山崖,从崖缝中奔流出来的,河面被挤压成窄窄的、一人宽的胡同,里面水势很猛。
我们停下来,侧耳倾听后边的动静,隐隐地人声传来,还有涉水的声音。看来,他们先于我们弃船了。
这里除了那道水缝,再无出路,其余的地方都是高耸的绝壁,这个时候做出决定是比较容易的,因为别无选择。
我让大家都下了船,一剑斩断了船缆,小船一轻,顺着水流缓缓地向下游漂去。
时间并不会留给我们很多,我把绳索的一头拦腰系在自己的腰间,我要拽着她们,闯一闯这条山缝间的水道。
自己把绳索拴牢以后,我招手让姜婉清过来,她不解。
我伏下身子,示意她爬到我的后背上,她看看画她们,迟疑着。
“妹子,上来吧,你年龄最小。”画和小月她们都低声地催促着她,因为后边的人声越来越近了。
姜清终于下了决心,伏在我的后背上,两臂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把绳索又在她的身上缠了一圈,然后是小月,绳子是我帮她拴好的,不知道下边的路怎么样,水流深不深,所以绳子一定要拴得牢靠。
然后是画,一边帮她把绳索在腰间拴好,一边叮嘱她道,“不要担心,手不能撒开绳子,这样会帮助你稳定身子。”
她嗯了一下,凑上前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们像是碰到了我们扔掉的顺流而下的小船,显然加快了追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