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旗万早早离开一大家子,所以,白旗万心爱的女人,不能被白家认可。【舞若首发】
当初长辈能够松口,不至于等来这样惨烈的结果。
卢姐姐说她的母亲脾气也是那样,白棠想过,这样脾气的人,肯定是不能忍下这口气的。
难听的话,说在当前,以后就算用八抬大轿来抬,都未必肯嫁进门。
嫁给白旗万是一回事,嫁给白府又是另一回事。
可惜,世事弄人,两个有情人却不得善终。
白棠反正没打算把自己继续当软包子了。
反正也是翻过一次脸,没给她机会,就轰出院门。
她真不怕再被翻一次脸,至少不能再往外能轰她。
这是她置下的院子,是她一手打理起来,再没有眼线,再没有猜忌,想说啥说啥,不怕得罪白老夫人。
要是念着旧情,上门来看看她,那她以礼相待。
要是只为了来说她的不是,白棠只想送一句话过去,有这些功夫,先把您老人家的亲孙女管好了,这一次就是闹了场,下一次还不知道出多大的事情。
老夫人只以为白棠还是一味的好脾气,如今却变成油盐不进,倒是说什么都难。
她想的是另一出,到底是有陵王撑腰,口气不小,架势也不小。
陵王就算和皇上不对付,至少表面上是亲叔侄,到了荀陵郡这样的地方,还是很吃得开。
要知道这样,当日应该家法罚了白棠一顿,而不是断了六亲。
都是老三说的太严重,非指着白棠把责任都算她一个人身上。
那时候,形势的确对白家不利,她也真没想送白棠进宫选妃,几个理由加起来,白棠成了弃子。
这才刚一放手,那边陵王倒是高调起来。
弃子成了珍宝,叫人始料未及。
虽说陵王没有直接说给名分,但是你来我往的,一点不避人耳目。
这个院子,能够住的那么顺利,恐怕也是陵王一手操办的。
换了是谁,也不会再想要吃回头草。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都是常情常理。
老夫人说了一大通话,口干舌燥的,也没得到什么效果。
本来想说,白芍的事情闹得太大,要白棠来收场,要是能交出姓邱的,那么从中一周旋,应该能够把白芍的名声半回来一多半。
结果人证就在身边,连菖蒲都说,没有冤枉白芍,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那个姓邱的,说不见人就不见人,还能跑得到哪里去。
白旗山也是下了血本在找,居然找不到。
老夫人只想冲着老三哼哼,要是人在陵王那边,你就算削尖了脑袋,也找不出什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道理,多大点的孩子都懂,怎么到了白家跟前,一个一个都糊涂了。
老夫人是真后悔,把白棠赶出来,前后才差了多久,事情反战翻转又翻转的。
到头来,也不能说明,陵王想通过她来搞垮白家。
依照如今陵王尚存的实力,根本不用这种阴招,明着都随时能把白家给抹杀了。
城外那块药田,老夫人是放手给老三去处理,一会儿见好,一会儿见坏,都是听着老三在那里回话。
等得了确切的消息,还不是陵王手背手心翻一翻的事情。
那块药田,几乎能赶上白家近五年来囫囵加起来的收入,真正是不能放手的买卖。
老夫人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天算不如人算,是她太相信老三了。
家里头没个主心骨,实在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如今,老三在家里闹着要休妻,凌氏成天大呼小叫的,没事就跑到她面前来哭一场。
她虽然不很喜欢凌氏,也觉得老三做的有些过分,外头要是真有了人,娶回来做小就是,何必要休妻。
凌家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个那一个的上门,明面上是求情,其事都是威逼利诱。
老夫人今天唯一得到的好消息,是白棠亲口承认,麦冬没死在乱葬岗,在她这里窝着。
只要麦冬没死,凌氏就没有生妒杀仆的罪名,老三想闹都闹不下去。
老夫人和白棠,干坐着都没说话,菖蒲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要菖蒲想得简单些,只要老夫人口气放软,大姑娘怎么说都是白家的血脉,好生接回去,还是做她的长房长孙女,难道不好吗?
老夫人见白棠的反应,知道是难上加难,暂时不能强求,只说出来的时间长了,有些累乏。
“老夫人最近都没休息好,身体差了许多。”
这是菖蒲用的怀柔之策,想博取白棠的同情。
大姑娘本来多软的心肠,祖母年纪大了,顾头不能顾脚,大姑娘回来帮忙才是。
白棠对白家那些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旗山这样闹腾下去,老夫人头痛脑热的日子还在后头。
“麦冬的事儿……”
老夫人心有不甘,还想再坚持一下。
“麦冬绝对没有回去的道理,反正老夫人知道她没死,回去该说额说明白就是。”
老夫人总不能强求,说把麦冬直接绑走,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阿棠,我知道你觉得长辈们对不起你,当时那样的情况,刘公公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要不是把你送走,你没准都进宫去了,难道你愿意进宫?”
一码事归一码事。
她是不想进宫,但也不想被白旗山三两句就给抹杀了。
既然都决定不要了,何必再来捡拾回去。
她不愿意,也没人能强迫她愿意。
白棠还是很客气,将老妇人亲自送到院门口,香菜压根没放心过。
她们出来,她就自觉跟在后头,三步距离,一双眼警惕着呢。
“这丫环,别有来历吧。”
老夫人算是看出来了,白家就没这么能干厉害的。
“这是白二爷院子里差点要打死的,我讨回来留在身边的,老夫人回去一问就都知道了。”
白棠没想对方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有些事情虽然不用保密,也不用如实相告。
等到老夫人要上车的时候,白棠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
“我父亲真是得了疯病死的吗,我想听老夫人一句确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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