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在韦家堡的密室中焦急的踱来踱去,思拊着各种情况的应对方案。Www..Com所幸荠城韦世芹暗中乃是楚家军的亲信,得到这样一个掩护的场所。然而不料那只令人头疼的妖狐狸也在荠城游荡,虽然是绝对可靠之士,但……
密室的门唰的一下推开,楚陌寒快步走进。子墨连忙迎上去,正待开口询问,只见随后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妇人拄着拐杖徐趋而至。
“将军……啊,这……”子墨吃惊的看着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不知是什么情况。
“乖孙儿,这个住处真不错,你终于懂得孝敬老人家了。”老妇人呵呵一乐,露出黑洞洞的豁牙。
楚陌寒脸上阴晴不定,“死狐狸你闹够了没有?再不换衣服就让你永远保持这副模样!”
“老妇人”一边嗬嗬的笑道:“你说女人在韦家庄里不方便,这不也没出什么问题么?”一边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向内室走去。
听着“老妇人”一路低沉的笑声,楚陌寒和凌子墨皆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将、将军,”子墨垂着头,“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您来这里的原因告诉她……”
楚陌寒一手扶额,“不,不是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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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中,搜城的行动还在持续着。不多久,城北的百姓只见一名身着灰色长衫的男子头上罩着布袋,被士兵们五花大绑的从一家商铺押至囚车之上,飞速的向太守府赶去。Www..Com
“少爷,”刘卿提着菜篮子走进医馆,“据邻里所说,那个被抓走的人名叫万临风,是两个月前来荠城做买卖的古玩商人,经常穿梭在各个州际鉴宝收藏。”
“呵,”兰漱风夹起棋盘上的马,上前一步,“刘卿,看着吧,好戏就要开演了。”
戏剧的舞台在太守府旁的监狱中拉开序幕,铁门的开阖声回响在幽闭的空间里,脚步声渐渐逼近,万临风趴在地上,挣扎着向牢门蹭去。
钥匙开锁的声音,脚步靠近的声音,头上的布袋被拿去,万临风抬起头,看到荠城太守符少均的身旁,一名身着黄袍的年轻男子仔细的审视着自己。
“唔唔……呜呜……”万临风可怜兮兮的摇着脑袋,不断挣扎。
“让他开口,六皇子殿下要问话!”符太守命令道。
一名属下撕开囚犯嘴上的封条,揪着他的头发,使他立起身来。
“大、大人,小的一向安分守己兢兢业业,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没做啥亏心买卖,从没有过为非作歹作奸犯科之事,更不会参加乱军反抗朝廷,您不信问问街坊邻里……”万临风一开口,话语如决堤的江水绵绵不断的倾洒出来。
“住口!让你说话了么?不要多嘴!”符太守喝道。
囚犯浑身一抖,低下头来。
身着黄衣的男子走上前,仔细的看着半跪着的囚犯,“你,抬起头来。”
万临风战战兢兢的抬头,偷眼看着黄衣男子。
“哼,长得还真像,”男子俯看着囚犯,“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万,腰缠万贯的万;双字临风,玉树……”
“够了!真是啰嗦,”男子回身对符太守说道,“调查清楚这个人的底细了么?”
“禀皇子殿下,此人确是两月之前来到荠城,最近只在樟州边界活动过。”
“嗯,容貌十分相似,但的确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不过,这样也好,”六皇子眯起眼睛,对万临风道,“好了,万老板,有一桩大买卖交给你,做好了,够你把荠城的古玩都买下来。”
万临风诺诺的道:“大人吩咐的,小的一定做到。”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要抓你?”
万临风轱辘辘的转转眼珠,“大人可是告示上提到的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一笑,“所以呢?”
“您要捉拿钦犯仇轻甲?而那个该死的钦犯跟小人该死的容貌相似?”
“接着呢?”
“这……您不会将错就错把小的扮作仇轻甲当街处斩吧?”万临风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口中如连珠炮一般滔滔不绝,“大人您不能这样!小的冤枉啊!小的一片忠心碧血天地可鉴……”
“停!”六皇子喝道,“再多说就掌嘴!”
万临风连忙噤声,怯怯的望着六皇子。
“符太守,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两天之后,我要见到成效。”六皇子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是!”符少均毕恭毕敬的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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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符少均带着一身黑衣的万临风觐见六皇子。万临风梳戴整齐,显出清秀的眉目,他站在大堂正中,迈着从容的方步。
“很好!挺直腰板,走的再快一点!”符少均站在六皇子身旁,指导者万临风。
万临风昂首挺胸,疾走几步,“啪”的一下被腰间佩戴的长剑绊倒。
六皇子扶额叹气,道:“还是走慢一点吧。”
符少均低头请罪,六皇子摆摆手,道:“柯忘忧那边怎么样?”
符少均道:“禀皇子殿下,株州牧柯忘忧同意前来觐见,约定明日正午于东城门处相见。”
“很好,”六皇子向万临风道,“交代你的话都记住了么?”
万临风顿时躬下身子,唯唯诺诺的应道:“小的记住了。”
“直起身子!”
万临风连忙摆手,“啊,不、不好意思,小的一时紧张。”他清了清嗓子,立直站正,压低声音答道:“楚某谨记殿下旨意。”
“嗯,这还差不多,”六皇子嘴角一扬,像是回忆起什么事情,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人,“一会儿随我来,本皇子再教你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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