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六章(1 / 1)

花解语道:“这么说来凶手岂不明显了,在场的人,谁能拿到金蝉蛊毒?”

史其笑眯眯道:“似乎是在下。”

此言一出,在场几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蒙上了一层怀疑。

“哪有人这么蠢,自己承认自己能拿到□□的。”花解语小声嘟嚷。

史其倒是一副坦荡荡毫不介意旁人眼光的模样,风度翩翩走到渠芙遥面前,微微拱手,说道:“史某在古怀国宫中,便已听得传闻说渠三小姐断案如神,还望三小姐能看在蓉妃娘娘的面上,为史某洗刷嫌疑。”

蓉妃…娘娘?

他口中的蓉妃娘娘难道就是她的姐姐渠芙蓉?

渠芙遥与渠腾飞两个人两双眼同时盯着他,等了半天,史其却不急不慢,没有了后话。

两兄妹对视。

渠芙遥:古怀国的蓉妃娘娘,是姐姐渠芙蓉吗?

渠腾飞:我怎么知道,当年只想着狠狠抽你出气,谁会注意这些小事。

渠芙遥:……

渠腾飞:你害她被迫远嫁和亲,你连她的名号都不知晓?

渠芙遥:她还未和亲前,我便已被送进阑霜殿。

渠腾飞:……

楼净晓左看右看,“他们两兄妹现在是在‘眉目传情’么?”

重爵轻轻摇头:“眉目传‘恨’比较贴切。”

史其轻笑出声,将双手抄在袖中,缓缓道:“说起来,蓉妃与渠将军三小姐还是血缘至亲,蓉妃娘娘思乡情切,尤其怀了龙胎之后,更是日夜遥望故土,娘娘得知史某此番前来,还特地嘱咐史某带来信物,以慰相思。”

“是什么?快给我。”渠家两兄妹同时急急追问。

史其笑得很是狡猾:“目前史某嫌疑最大,若是现在交出容妃娘娘的信物,难免有贿赂的嫌疑,还是等杀害重尚殿下的凶手,还我清白之后,再慢慢叙来罢。”

一番话,讲得倒也通情达理滴水不漏。只气得渠家两位主子面红耳赤,渠芙遥知他就是故意提出这般说辞,逼着他们同他甚至古怀国站在同一战线,而她却又无可奈何。

与尸体死人打交道她是极其擅长,可是与专门玩弄权势的重爵史其等人打交道,真是劳心又劳力,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发现□□是特殊的金蝉蛊毒这一线索,凶案的矛头指向古怀国皇宫,可是史其义正言辞的说他是被冤枉的,还抬出渠芙蓉逼他们替他洗刷清白,找出真凶。要真凶果真另有其人还好,否则,这个案子是没法破了。

凶案又回到最初毫无头绪的状态,蔡小芹惊呼:“我找到中毒的地方了。”

众人纷纷凑近,尤其徐涵,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忠诚护主姿态拦在众人最前面,“中毒的是在何处?”

蔡小芹指着死者尸体耳朵背后:“就在此处。”

重尚的左耳耳背,最隐蔽的角落,果然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红色小洞,而且角度特别刁钻,不管是从正面还是侧面,耳郭刚好都遮住了那个红点,只有翻开耳背仔细看,方才能看清。

“难不成,真的是我检查的时候疏忽了?”渠芙遥眉头拧紧。

徐涵情绪有些激动:“饭菜酒杯均查不出□□,原来,原来三殿下是被歹人用毒针刺死,皇上恕罪,臣守护殿下不力,臣之错啊!”他慢慢的朝尸体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不光是徐涵,在场大部分的官兵、臣子们在蔡小芹找到尸体耳后隐蔽的疑似针扎的小红口子之后,都低着头小声说起话来。

“婧硕郡主果然是想包庇渠将军的吧,这分明是针刺□□,她怎么说找不到毒呢?”

“就是,就是,渠家目无王法,竟然当着我们的面联手杀害三殿下,你说,还有什么是他们渠家人不敢做的?”

“还想陷害古怀国,我鼎镜国怎的出了如此丧心病狂之徒?”

……

后面的话是越来越难听,句句针对渠芙遥渠腾飞以及他们身后的渠府,玉香急得都快哭了,偏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反驳。

重爵不发一言,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过小声议论的众人,极其漠然极其平静,却震得他们不敢再说一句话。

“现在你打算如何处理?”他看着渠芙遥。

“我还是认为,我验尸的时候,死者耳背后面并没有任何伤口。”

蔡小芹反驳道:“或许只是你一时忽略了呢?如此小如此隐蔽的位置,你没看到也是正常,更何况,我与小海检查尸体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尸体耳背后的针孔伤痕,的确是存在的,对吧,小海?”

小海一如既往害羞的埋着头,轻轻点了点,小声说道:“是的。”

渠芙遥皱着眉头沉思,有吗?那个针状的红点,真的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吗?

她对自己的观察力向来很有自信,不过她验尸的时候,因为身份在渠腾飞面前泄露的原因,她的确是有些分神,难不成就是这样把如此关键的线索忽略了?

她将目光投向协助她一起验尸的花解语,谁知花解语关键时刻只晓得掉链子,他耸耸肩,摊手道:“别看我,我也糊涂了。”

时间没有办法回到刚刚接触尸体的那一刻,她自己也没有办法证明死者左耳背后的红色针状小点,是致命的一击,还是在死者死后,有人为了掩饰什么刻意添上去的,加之她在这个案中同疑犯渠腾飞等人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她的说法,根本不足以让人相信。

案情再一次回到原点。

重尚死前食用的菜食饭食,甚至酒里面,都没有检查出毒,渠芙遥第一次检查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当然也不排除她忽略了死者耳背后不明显的红点,蔡小芹与小海第二次检查尸体时,发现了死者左耳耳背的针状红点,这也许,就是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

这样分析来看,案情十分明朗,只是不知为何,渠芙遥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还有什么被他们忽略了,而那个被忽略的东西,恰巧是最关键的线索。

渠腾飞站出来说道:“小芹的说法也许是对的,凶手正是用有毒的银针或冰针,杀害了三……”

“外面有人!”他的话音还未落,重爵便低声打断。

烙影二话不说追了出去,黑夜渐深,月亮被乌云掩去,茫茫一片,可见度极低,隔远了根本就难以看清,两个黑色身影一前一后在林中穿梭。

军帐内,徐涵脚步略略有些踉跄:“那,那个偷窥的人便是凶手么?千万要将他活捉了。”

帐内众人都沉默的等待着。不消片刻,烙影只身归来,禀道:“是个高手,让他跑掉了。”

以徐涵为首的众位臣子尽皆抚手称憾,徐涵徐大人急得脸通红,恨不能亲自出马捉了那高手归案。

渠芙遥悄悄走到烙影身旁,低声问:“说吧,关于那个高手,还有什么线索?”

“果然是瞒不住你。”烙影附耳轻声道:“她是个女的。”

女的?!

如果那人是女的,那她到底是谁?为何一直要躲在外头偷听呢?她同重尚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渠芙遥百思不得其解。

烙影恭恭敬敬站到重爵身边,耳语道:“是玉骨。”

重爵点头:“先不要告诉芙遥。”

“是。”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主子让他做什么他就要坚决贯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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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其凤眸微扬,感慨道:“又是黑衣高手,又是毒针杀人,这个案子到现在可是越发的复杂了。这可如何是好?”

“办法倒是有一个。”渠芙遥勾唇浅笑,笑意却不达心底:“蔡神医坚持认为是毒针杀人,而我坚持认为第一次验尸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那个红点伤口。”

徐涵追问道:“那你们二人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谁说的是错的?”

“我们二人,到底是谁对谁错,只有一个办法能证明。”渠芙遥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花解语从善如流的询问。

渠芙遥单手负在背后,眼眸明亮犀利,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道:“解剖尸体。”

“这,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行,绝对不行!”徐涵大手一挥,义正言辞的拒绝。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渠芙遥摊手道:“徐大人,也就只好劳烦你,回京后禀明皇上,芙遥不才,让杀害重尚殿下的真凶逍遥法外,芙遥定会在遥远的尚阑国,每日为三殿下焚香诵经,以慰在他天之灵。”

徐涵一听,额上冷汗直冒,要是真的抓不到凶手,渠芙遥还能和亲远嫁,躲过一劫。而要回京向皇上复命的,是他啊,到时候龙颜大怒,搞不好就殃及九族。

想到这里,徐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拱手道:“郡主请便,下官,下官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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