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闷响,天威一大口逆血喷在滁州城外面的土地上,这一声伴随着的还有他那最后的意识。
在滁州城的外面,天威亲自终结了自己一百多年的生命,他没有退路了。
随着天威尸体逐渐倒下,整个队伍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胸口淌血的天威尸体,凌战无奈的摇了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一切都是天威咎由自取,野心太大就注定了毁灭。
陈染浠缓缓起身,京畿军的将士也全部起身,陈染浠虚空而立,看了看天威的尸体说道,“把他安葬了吧,看在他围潮泌湿地做过不少贡献的份上。”
凌战点了点头,“是。”
很快就有人将天威尸体带下去。
钟越从铁极厚土熊身上落下了,落在地上,四周的京畿军迅速给他挪开位置,仿佛迎接一个归来的战神一样,在钟越走的路上,完全被挪开了一条小道。
陈染浠看着钟越,眼神飘忽着泪水。
钟越走到陈染浠下方,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帝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钟越着一跪,身后的京畿军也跟着单膝下跪,“我等参见帝主。”
“平身。”陈染浠忍住泪水,看着钟越,努力使自己严肃。
党易看着这一切,太不真实了,那个天威就这么自尽了,真的是讽刺。
“糟了,羽哥呢?”雷放四处看了看,的确没有钟羽。
党易瞬间感到头皮发麻,“我去,羽哥呢?”
三人站起身,的确不见钟羽的身影,天威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是没有钟羽。
“报。。。将军,有人劫持人质,被我们包围起来。”一个小将跑过来说道。
“在哪?”那个大将军看了看,不屑的说道。
“在北边,准备逃走,被我们追到。”那个小将继续说道。
“格杀勿论。”大将军眼睛也不眨的说道。
“慢着。。”还不等小将回答,钟越一把拦下说道。
“将军,有何吩咐。”大将军对钟越那还上2百分之百的尊敬。
钟越答道,“去看看。”
此时的钟越还不知道,那个被劫持的其实就是他的儿子,钟羽。。
“是。”大将军点了点头,那个小将赶紧带着钟越前去。
陈染浠和凌战也跟着去了,她要看看是谁敢在自己面前动手劫持人质。
“小易哥,我们要去吗?”雷放在一旁说道。
“去看看,说不定是羽哥的下落。”党易点了点头,和雷放,辛焱跟在他们身后。
。。。
果然。
夜色中,俩个身影被一群京畿军围住,一个被全身捆绑,到处都是淤伤,面色苍白,看起来身体极其虚弱,眼神无力,嘴角还残留有血渍,仔细一看就是钟羽。
而另外一个就是劫持的人了,一把大刀抵在钟羽脖子上,看起来情绪很激动,身上冷汗直流,这个人也很熟悉,最起码党易他们很熟悉,就是害他们牢狱之灾的罗晋。
“你们给我让开,不然我杀了他。快点。。”罗晋大声喊着,但是四周的京畿军完全不听他的,更加步步紧逼。
罗晋无计可施,只能这么做,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很快,陈染浠和钟越,凌战一行人敢来,无数强者的元气威压下去,罗晋瞬间脸色苍白。
“何人,敢在此放肆。”陈染浠厉声喊到,虽然是女人,但是英气丝毫不输男子。
钟越仔细一看,直接打了一个趔趄,凌战仔细一看钟羽和钟越,顿时一阵预感,但很快,这个预感就变成了现实。
“小羽。。”钟越瞪大了眼睛喊道。
“他是。。”陈染浠也惊呆了下,小羽,这个名字太熟悉了,熟悉的让她魂牵梦绕,让她经常在夜中哭醒,她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孩子小羽,也是让她魂牵梦绕二十年的孩子,钟羽。
钟越看着钟羽,六年多不见,钟羽变化太大了,变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强者,变得更加结实了,虽然还是有些稚嫩,但是已经露出来锋芒。
“爸爸。。。”钟羽竭力睁开眼睛,很疼,但是打当他第一眼看到钟越的时候,心中一阵激动,六年多了,自己终于见到自己父亲了,虽然是这样的场合,眼角的泪水模糊了眼睛,是感动,是最脆弱的一面。
陈染浠看着钟羽,心中一阵酸楚,“这是我们的孩子。”
钟越点了点头,“他就是小羽,我们的孩子。”
陈染浠紧咬下嘴唇,看着自己钟羽,自己还在居然在自己面前,被折磨成这样。。。
“快,走开,让我走。”罗晋慌了,把潮泌湿地帝主都惹出来了,他现在真的是彻底懵了。
陈染浠死死看着罗晋,以她的实力,杀了罗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但是钟羽还在他手上,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她不能冒险。
雷放和党易他们在后面看到这一切后,心中可以说五味杂陈。
“没想到羽哥居然是潮泌湿地的太子爷,天呐。。”辛焱第一个发表了意见,这个别说他们,换作谁都难以置信。
雷放也点了点头,“太可怕了,你们队伍还真是卧虎藏龙。。”
“先别说这些了,先救救羽哥。”党易按耐住心中的诧异,说道。
雷放和辛焱同时点了点头,“怎么办?看里羽哥的身份让帝主和他爸爸没法动手啊。”
“这次看我们的吧。”党易点了点头说道。
“怎么办?小易哥,我们跟你敢。”辛焱开口说道。
党易想了想,嘴角一笑,“辛焱配合我。”
“好的。”辛焱点了点头。
正面。
钟越双拳紧握,身上的元气威压毫不留情的释放到罗晋身上,罗晋身上汗如雨下,要知道就算自己父亲也不敢在帝主面前这么放肆,而他却用帝主的儿子威胁帝主。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是伟大无畏呢?还是傻的可爱,总之,无论什么,罗晋都得死。
钟越看着钟羽,眉头越看越皱,居然那钟羽威胁自己,这种感觉很让钟越不爽。
陈染浠同样很不舒服,一个帝主被这么威胁,还真是很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