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问一问不就知dào了吗?”
林子一口一个老幺子让胡老幺显得格外不习惯,但是却也不好去反驳他,只能没好脸色的向他回应了一声,然后径自甩着******向不愿出那位卖报纸的老头走了过去。
“嘿,这老家伙……”
林子牛气冲天的向着前面的胡老幺竖了一个中指,丝毫不顾及胡一飞还在我们身边。
“有大前天的报纸吗?”
胡老幺走到了老头的近前,按照先前早已经约定好的接头暗号率先开了口!
“你说什么?我老头子年龄大了耳朵聋……听不见……你大声些说!”
倒是这卖报纸的老头,似乎并不像是跟我们接头的人;只见他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将一只手遮挡在自己的耳朵上面,好像真的听不见一样?
“我说……有大前天的报纸吗?”
胡老幺见了也倒不气馁,将刚才的话重新大声的说了一遍,这架势倒是惹得周围路过的行人一阵阵的侧目。
“什么?大前天的妹子?妹子在对面,你找错地方咯!”
老头似懂非懂的听清楚了胡老幺的问话,原本满脸的迷茫之色瞬间变成了满眼的鄙视;两眼一翻向着胡老幺使劲的甩了甩手,很不待见的模样。
这一来二去更是搞得我跟林子还有胡一飞一阵阵的无语;不少的行人似乎是听到了胡老幺跟老头的对话,居然停下了脚步当起了观众,还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小青年居然在边上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不过听他们的议论,这地方找妹子貌似还就得到火车站这片儿找,思来想去,我的心里顿时一阵恶寒!
“这老头……”
胡老幺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心里面明显是膈应的不得了,但是却又对于面前的老头子无计可施;最后,也不知dào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支笔将自己想要问的话写在了老头身前的报纸上面。
“这张报纸五毛钱……大前天的报纸让我大孙子擦了屁股了,没有咯!”
老头眼瞅着胡老幺在自己的报纸上面写完了字,急忙兴冲冲的将那一张报纸抽了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之后这才将报纸塞到了胡老幺的手里面,一边回答报纸上胡老幺的问题一边伸手要钱。
“这死老头,真是见钱眼开!”
林子悄声嘀咕了一句,对于卖报纸的老头很是鄙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老头的脸上闪现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怒气,似乎是听到了林子的嘀咕声。这人有鬼,我向胡一飞使了一个眼色,心里面一下子提防起来。
“那么,昨天的报纸有吗?”
胡老幺听了老头的回答,脸上闪现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然后继xù在另一张报纸上面写出了这句话。
“又是五毛!昨天的报纸还有,你要几份?”
老头继xù将胡老幺写了字的那一张报纸抽了出来,然后递给了胡老幺并伸手要钱;不过,这一次的回答倒是靠谱了点。
“一份!”
胡老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头,然后接过了老头子递过来的那一份“昨天的报纸”。
“走!”
我原本以为我们跟眼前的这位老头还会有更深层次的交流,谁曾想胡老幺接过报纸以后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只是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周围的行人,然后示意我们走。
“搞什么鬼?”
除了林子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之外,我跟胡一飞并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很快,胡老幺在距离火车站不远处的地方找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招待所;因为我们的身份特殊,所以在这种并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才显得更加安全;故而,我们并没有对此有所异议。
不过,这老头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这是我心里面一直没能解开的谜团;因为胡老幺是负责接头的人,所以说接头暗号我们并不知dào,包括在来到招待所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老幺子,我看那老头一点都不正经,明显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嘛,你还跟他说那么多干嘛?”
果不其然,我想的也正是林子想的;刚刚进到房间里,林子就开始大大咧咧的埋怨起了胡老幺。
“呵呵……看看这个你就知dào了!”
胡老幺并没有对林子一如既往的大嘴巴有什么恼怒,反而是轻笑了一声,将那几张从老头手里面卖来的报纸摊开在了房间里面的桌子上。
“福源招待所?”
不知dào什么时候,胡老幺买来的五张报纸上面有几个字被圈了出来,虽然每一张只圈出了一个字,但是此时此刻经过胡老幺的排列之后,这几个字忽然间变得让我们熟悉起来。
“我靠,真贼!”
福源招待所,可不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吗?我们全然没有想到,就在这么一前一后的时间里,胡老幺早已经和那卖报纸的老头完成了接头,而且完全瞒过了我们在场所有的人,就连一向不服输的林子看见了报纸上面的几个字之后也直呼高明!
“难不成那老头是在那儿装聋作哑?”
林子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弥漫起了一股惊讶之色;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自己的猜想很有可能,顿时两眼一瞥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你以为呢?小伙子!”
而就在林子话语刚落的时候,房间的门口猛然之间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吓得我们差一点儿大小便失禁,这声音的主人可不就是那卖报纸的老头吗?
“这老头不简单!”
我再一次的在心里给门口此时此刻精神抖擞的老头下了一个定义;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已经在不经意间为我们露了一手。
招待所的环境并不是很好,外面的走廊上面铺的都是一些破烂的瓷砖,而且屋里面的隔音效果也并不好;如果是平常人走过的话以我们的感官,一定能听到有人接近的声音;但是,事实是此时此刻我们压根儿就不知dào老头是什么时候到了我们房间门口的,所以我才敢在此时下这样的结论。
“哎哟,大爷好……”
林子虽然平常大大咧咧惯了,但是在正事儿上面绝对不会马虎;很明显,他也察觉出了这老头的不简单,故而这才大咧着嘴笑呵呵的向着刚刚进了屋的老头赔笑起来,那猥琐的模样果真是要多贱就有多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