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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剪不断(1 / 1)

秦建功上班了,几天不见莺子的身影,他颇有失落感,新报纸一张也没有,便吩咐燕燕去处理这事。

燕燕见到莺子劈头就问:“为什么不及时送报,耽误区革委会的工作你担当得起吗?”

“我不要钱,这报我不送”。

“这是什么态度,怪不得秦区长看不上你”

“哟,当了几天的官,做了几天的区长夫人就这大口气,他看不上我,之前写了那多肉麻的话还是从你口中念出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跟我抢男人”。

“你说话放尊重点,秦区长亲自把聘礼送到我家了,莺子姐,怎么吃我的醋!”

莺子说不赢燕燕,咬破嘴唇,鲜血直流。

为了改善交通状况,区公所决定在莺燕渡修一架桥。这天,秦建功带着燕燕、办公室主任小汪等一行人实地考察,莺子摆渡,秦建功从莺子脸上看上去好像什么没发生,倒是莺子还不时看着他,让秦建功不敢跟他对视,这些惟妙惟肖的细节被小汪看到了,跟秦区长开玩笑:“秦区长,你原来说找的对象是摆渡的,我以为是这位,该没搞错了吧”这无意玩笑太刺燕燕了“大概我们小汪看中了她,想要我们做媒吧”。

“秦夫人,你还会做媒呀?给自己做媒还可以,给别人做媒恐怕不行,我跟你说,秦夫人,这次给我做媒泡了汤你就是个水中爬的”莺子的话中话使秦建功酸溜溜的,他盘算:修了桥,莺子失业,或许再也见不到她,小汪跟随他多年,也该成家,他们俩也般配,最重要的是,自己能天天看到莺子。追问小汪意向如何,小汪红着脸:“恭敬不如从命,就怕人家”莺子见小汪人才比建功强,也是国家干部,住区公所,报复燕燕容易:“不看僧面看佛面,一切由秦夫人做主”。

莺燕渡的两朵金花皆落区公所。

秦建功给莺子兑现了承诺,安排她在食堂工作,然而,他像中了邪似的,就爱在食堂吃大锅饭,燕燕只好受拖,一手拿着饭钵,一手递着饭票,莺子的饭勺似乎也长眼,秦建功打得多,燕燕打得少,她就想燕燕在公共场合发脾气,见了燕燕逞能样就反胃,只好用手捂着嘴,秦建功反倒觉得莺子更加妩媚,占有莺子的冲动越发强烈。

晚霞烧红了西方的天空,如血的残阳,凄美的薄暮让秦建功顿生寂寞,燕燕外出调研,他一人河边独步,盼望出现莺子的身形。爱屋及乌,他渐渐靠近了那熟悉的小船,莺子从船舱出来了,秦建功怦然心动。

“秦大哥,想过河吗?让我最后一次为你摆渡!”

“你家小汪呢?”

“他外出了,说要等两天才回”

秦建功笑自己马虎,见机会来了,骗莺子:“燕燕在家等你一起好好叙叙姨娘家常,我看你们关系很有点僵,让别人看笑话多不好”。

莺子看到门上一把锁,准备改日再来,转身欲走,秦建功拦住她,从抽屉拿出一封信。

“跟你有关的一件事,你来核实一下”

“是么事,莫吓我,我胆小”

“你的胆太大,看看这个,你是谁?”

“我是莺子,你怀疑?”

“你是张太太,原国民党张团长的太太,这封信写的是真的?”

莺子一听脑袋炸了,跪在地下连连求饶:“区长大人,饶命饶命,我不识字,我可识人,你是大好人,饶了我,来生为你做牛做马我愿意”越说越趴在地下了,秦建功见时机成熟,把莺子抱在床上了。

完事了,莺子只想把那信纸拿到手,秦建功是不会给她的“我是区长,我不追究怕什么”。以后的日子,只要秦建功想要莺子,他就会如法炮制让燕燕、小汪出差,叫莺子来取那东西,可莺子总也取不着。在莺子看来,秦建功的确是好男人,深深爱着她,可惜被燕燕采用卑鄙手段抢走了,为了报复燕燕,她跟秦建功来往越发大胆、强烈。

没得不透风的墙。

小汪和燕燕又要出差了,小汪等燕燕等得不耐烦,只好亲自到燕燕家,燕燕找借口说身体不舒服,失眠,要小汪把门锁上,以免别人打搅,好好睡一觉。

秦建功和莺子想到一块了,他们不放过任何机会,莺子由被动变主动了。刘嫂当帮手,他主厨,精心做了一桌好菜,款待上级来客。席间,一位领导抓住秦区长喝酒不放,莺子怕他喝多了误事,使眼色,让秦建功理解为陪酒,莺子上得席来,让诸位喝酒者酒性大增,看着莺子的丰乳,望着莺子的酒窝,“酒不醉人人自醉”喝酒潇洒风度令全席为之倾倒。

秦建功来到莺子家,“你喝酒给我解围,我现在就给你解围裙”。

“馋猫,我要体验你醉酒的,“喊什么,喊,不是捉贼是捉奸,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勾肩搭臂,成何体统!秦建功、莺子看你们怎么说。”

秦建功装醉,以不变应万变。

莺子开始圆场:“刘嫂,刚才喝酒那架势你看到了的,秦区长喝醉了,趴在桌上,他是领导,也是我的媒人,我关心他,送他回家错在哪里?说话咋那难听?”

刘嫂知道莺子在说谎,早就看不惯莺子,此时就是一言不吭,觉得没必要为她洗清白。秦建功哆哆嗦嗦:“刘嫂,我下的猪仔你要看好呕,你把我老婆锁在屋里是什么目的?”他主动出击搞得燕燕不好下差把刘嫂支走了,上前就抱住似醉非醉的秦建功吻了起来,显然是刺”。

秦建功推开燕燕,醉拳般去拉莺子“好莺子,也给我来一个”搞慌手脚的当是小汪和燕燕,这时三人异口同声说:“真的喝醉了”

“你们才喝醉了,惟我独清”。

燕燕自责太沉不住气,本着家丑不外扬,她耐心服侍醉酒的丈夫,无意中发现了她写的那封匿名信,悄悄地收藏起来,直至后来莺子反复找秦建功追讨无果,秦建功也稀里糊涂说不出匿名信的去向,他俩为此产生隔阂,渐渐疏远,燕燕好不高兴,腆着大肚写写日记,秦建功发现了一个秘密:她会左手写字,就此断定那封匿名信是她写的,终于从她的日记里“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我和莺子关系原来太好,国民党腐败,长不了”找到“莺子是原国民党张团长的太太”字样。原来,燕燕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伤着莺子也会拖我下水,太可怕了,秦建功跟她揭盖子并约法三章“把它乱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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