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比试?”赵蝶儿一愣,没想到颜子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垂眸深思了起来。
莫非,这颜子汐才学过人,是想要跟她比试作诗?或者是画画?或者是两者结合?亦或者是这颜子汐弹得一手好琴,想要跟她比试琴技?
虽然,她琴棋书画也算样样精通,但是,毕竟不知道这颜子汐的底细,万一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她可就要出丑了。能够被四殿下看中的女人,想必在这方面应该是个高手吧?
“你想要比试什么?”赵蝶儿一脸戒备地望着上官吹雪,冷冷地问道。
“就比试跳舞,如何?”上官吹雪轻描淡写地道,那说话的语气,就跟吃饭睡觉一般普通。
“跳舞?你确定是跳舞吗?”赵蝶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非常白痴地问了一句。
如果是比其他,那她很有可能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而输掉,但是,比跳舞,就颜子汐这德行,连站起来都不可能,还想跳舞?做梦去吧!
这个比试,如果是她提出来的,那别人肯定会觉得她太刻薄了,但是,却偏偏是颜子汐提出来的,那就怨不得她了,她只是被动接受挑战罢了,是颜子汐自己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当然!”上官吹雪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想:如果不比跳舞的话,你会乖乖上当吗?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大伙都看到了,到时候输了,可别说是我欺负你。”果然,深怕颜子汐会后悔,赵蝶儿迫不及待地应承了下来。
“赵蝶儿,你还敢不敢更无耻一点?”凌无痕似乎看赵家人特别不顺眼,一听赵蝶儿的话,忍不住嘲讽了起来,“你跟一个轮椅上的人比跳舞,真是够能干的,你怎么不去跟河里的鱼儿比赛跑步?”
“凌无痕,这个比试,是颜子汐主动提出来的,你指责我干什么?要指责也该指责颜子汐的不知天高地厚!”赵蝶儿盛气凌人地道,“一个废人,真当以为自己是仙子了?连路都不会走居然敢提出跟我比试跳舞,既然她敢提,我有什么不敢应战的?”
“好,有骨气!”上官吹雪毫不介意,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仿佛刚才赵蝶儿所嘲讽之人根本就不是她,她拢了拢两鬓的秀发,扬眸道,“只不过,我这个人,好赌,但凡有比试,总是要有点彩头,这样吧,输的那个人,必须向赢的那个人支付黄金六百两,如何?”
“黄金六百两?”赵蝶儿大吃一惊,六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她平日里开支比较大,她的小金库中并没有太多金子,属于花光用光那种类型,反正家里有的是钱,根本不需要她打理财产,没钱花了跟父母说一声也就是了,可是,一下子要拿出六百两金子,恐怕也很难跟父母交代。
再说了,这颜子汐是穷人家的女儿,虽然说嫁给了六殿下为正妃,可她一直都不得宠,就算得到了四殿下的心,可四殿下会为了一个不是妻子的女人慷慨解囊六百两金子么?
“怎么?你拿不出来?”见赵蝶儿整个人都愣住了,上官吹雪轻叹一声道,“既然拿不出来,那就算了,咱俩之间,也就没有比试的必要了,其他的不说,起码在金钱上,你已经输给我了..”
“谁说我输给你了?你会比我更有钱?简直就是笑话!再说了,跟一个瘸子比试舞蹈,我怎么可能会输?赢定了的比试,不管比再多金子,对我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闻言,赵蝶儿气得面红耳赤,冷冷地反驳道。
“那好,你先将六百两金子的银票拿出来。”上官吹雪淡淡地要求道。
“我..”赵蝶儿的储物戒指中,所有资产加起来也没有到一百两金子,这会儿被上官吹雪伸手要银票,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深吸一口气,赵蝶儿这才猛地想起,这颜子汐自己都还没有交出六百两金子的银票呢,连她这个宰相之女都无法一下子拿出的金子,她颜子汐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就在这个时候,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从各种石化状态中惊醒了过来,急忙上前跪行大礼。
大伙刚刚被颜子汐惊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忘记了这里是御花园,也差点忘记了,这里目前正在举办宫宴。
众人行完大礼后,太后一脸慈祥地走到拓拔凛的身边,好奇地问道:“凛儿,怎么这么多人全都聚集在一处了?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皇奶奶,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六王妃想要跟赵小姐比试跳舞,所以大伙都过来瞧瞧。”拓拔凛性感的红唇微微翘起,朗声解释道。
说真的,刚刚他也被吓到了,这个颜子汐,远比想象中的更令人匪夷所思,古往今来,从没有听说过一个瘸子敢跟人比试跳舞的,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他总共和颜子汐也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每一次见面,却都总是让他印象深刻,他真的很好奇,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女子,要如何跳舞?
“什么?六王妃?”闻言,太后大惊,转身走到上官吹雪的面前,一脸匪夷所思地道,“颜子汐,你要跟人比试跳舞?是不是被人逼的?告诉皇奶奶,放心,皇奶奶会替你做主的。”
闻言,众人被雷得风中凌乱,这太后对颜子汐的爱护,真是够令人羡慕嫉妒恨的。
想当初,若非太后一道懿旨,这颜子汐哪能嫁给六殿下呀,如今,明明是颜子汐自个儿提出来的比试,到了太后这里,居然变成是被人逼的了。
太后,就算是护短,你也不能夸张到这个程度呀。
“皇奶奶,有您这般护着颜子汐,还有谁敢逼她呀,这可是颜子汐自个儿提出来的,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不信您自己问颜子汐。”拓拔泓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太后面前,不服气地解释道。(大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