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今天已经太晚了,上山是肯定来不及了,我想直接回去设计带勾长矛的图纸,你也早点回去吧。”上官吹雪说完这一番话后,转身望向小桃,“小桃,咱们回去吧。”
“好。”站在不远处的小桃点了点头,对着始终站在上官吹雪身后的拓跋滟道,“麻烦四殿下让一让,小桃要推小姐回府了。”
拓跋滟的心中无限郁闷,但却也无可奈何,颜子汐的话并没有错,现在上山,的确是晚了一点,他刚刚也只是不甘心,所以才有那么一说。
沉着一张俊脸,拓跋滟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上官吹雪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越来越远。
“四皇弟,很失落?喜欢人家?”见拓跋滟一脸的患得患失,拓跋凛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来到了拓跋滟的身边,绝美的脸上满是戏谑。
“谁说我喜欢颜子汐了?”闻言,原本一脸失落的拓跋滟,顿时炸毛了,“就她那德行,你也看到了,眼睛里就只有金子,她就该抱着金山过日子,谁喜欢上她谁倒霉..”
“四皇弟,皇兄我可没有说过颜子汐这三个字哦,你反应这么大,看来是真的喜欢上人家了。”拓跋凛收敛起所有戏弄的表情,一脸凝重地望向拓跋滟,轻叹一声道,“不管你是真喜欢颜子汐还是别有目的,总之,听皇兄一声劝,颜子汐,你绝对不能爱!”
“为什么?”没想到大皇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他是打死也不可能爱上颜子汐的,自己的心他很清楚,他是将颜子汐当做自己的私有财产了,所以有时候占有欲会比较强,可是,那真的跟爱没有关系,他怎么可能爱上颜子汐这种狂妄霸道嚣张跋扈又爱财如命的女人呢?
然而,爱不爱是一回事,可不可以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是不爱颜子汐,这点他很清楚,可是,当他被告知绝对不可以爱上颜子汐,这就让他郁闷了。
他可以选择不爱,但却不能被剥夺了爱的权利,前者是他主动的,后者则是他被迫的,这两者之间区别大着呢。
“颜子汐的心中,另有所爱。”拓跋凛斩钉截铁地道。
那一日,虽然只是短暂的失神,但是,拓跋凛却完全感受到了,那绝对是看一个深爱之人的眼神,她是透过他在思念她的爱人,如果不是爱得刻骨铭心,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彻骨的思念呢?
“另有所爱?是谁?”拓跋滟的心中突然间一阵刺痛,他咬着红润的唇瓣,俊脸也跟着沉了下去。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曾经,颜子汐口口声声说深爱着六皇弟,可是后来,据他分析,那只不过是她的满口胡言罢了,就她那德行,怎么可能爱六皇弟呢?
至于其他男子,就更不可能了,她身边,除了他,就没其他什么男人了,若说有,也就是刚刚回京没多久的大皇兄了。
难道说,颜子汐所爱之人,会是大皇兄?
这也太快了吧?
一见钟情吗?
不,绝对不可能,看大皇兄的表情,应该不是他。
可是,如果不是大皇兄,那又会是谁呢?没见颜子汐跟哪个男子比较亲近啊,严格算起来的话,最亲近的人应该是他吧?
“我也不知道。”拓跋凛摇摇头,神情有些飘忽,红唇轻咬,道,“应该是一个长得跟我很像的人吧。”
“跟大皇兄很像的人?为什么?”闻言,拓拔滟的心中更郁闷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答案竟会是这样的。
“我猜的,难道你没有发现,每次颜子汐盯着我看,都是透过我的躯体在看另一个人吗?”拓拔一脸懊恼地道。
他堂堂一国的大皇子,多少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没想到,居然会被人当作替身看待,他的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
经拓拔凛这么一提醒,拓拔滟才发现,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在这之前,每次看到上官吹雪紧盯着拓拔凛看的时候,拓拔滟的心中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因此,也就没有仔细观察过,更不可能静下心来思考了,如今仔细回想起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那个时候,总觉得颜子汐的眼神特别飘渺,特别不真实,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大皇兄,这你也只不过是一种猜测,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人,我们谁也不知道,照我看,颜子汐她最爱的就是黄金了,这辈子嫁给黄金才是正道,就她那没心没肺样,我实在想不通,她会去爱一个人?不知道是谁那么倒霉被她给爱上了,真是够可怜的。”拓拔滟撇了撇唇,一脸不屑地道。
“我怎么闻着一股浓浓的醋酸味啊?”拓拔凛朗声大笑,愈发显得俊美不凡,令人不敢直视。
“醋酸味?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吃醋?”拓拔滟轻蔑地道,“倒贴给我我都懒得要。”
“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大皇兄我倒是对她挺感兴趣的,那我去追她了哦,你没有意见吧?”拓拔凛一脸戏谑地道。
“大皇兄,你不是对她没有兴趣的么?怎么这会儿又要追她了?你别忘了,她可是六皇弟的正妃,哪是那么容易轻易就改嫁的。”拓拔滟急了,所谓关心则乱,他压根儿就没有看到拓拔凛眼中的笑意。
“这个时候,你终于想到她是六王妃了?之前跟她形影不离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她的身份了呢。”拓拔凛好笑地道,“好了,别硬撑了,兄弟之间,你这么防备着干什么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那么复杂吗?”
“大皇兄,你真的是误会了,我根本就不喜欢颜子汐,王府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先走了。”拓拔滟话音一落,便落荒而逃,眨眼间便没有了踪影。
“还说不喜欢,分明就是心中有鬼,哎,你这样口是心非,迟早是要吃大亏的。”望着拓拔滟离开的方向,拓拔凛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着离开了。(大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