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你绕来绕去不就是想和我上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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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尧的黑眸重重的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声讨,又像是无可奈何。那一刻,张鸣筝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阵后,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过去抱住他的脖子。
“陆尧,我喜欢你。”
怎么算也没想到她会来这招时,陆尧已经傻愣在那了。张鸣筝并不是爱撒娇的人,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他有些不适应又觉得难能可贵。或许,她已经用另一种方式在表达她的内心,羞于言表,那就来点实际的。陆尧将她抱紧了几分,薄唇抵在她耳边,轻轻呵着气。
“筝筝,我很开心。”
“我也是,陆尧。”
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在车内抱着彼此,久久不语。张鸣筝心想,或许陆尧比她想的要更靠谱,或许结婚……也没那么可怕。
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刻,陆尧的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他伸手将电话拿起来看了来显后果断的掐掉,打算再抱回去时,张鸣筝已经推开他了。
“干嘛不接电话?”她疑惑,想起他之前周日还被莫名叫走开会。
“没事,不熟的人。”
陆尧说着示意她下车,两人一路牵着手进了景记的大门,期间陆尧电话响了三次,都被拒接。
“不熟的人一直这么打,肯定是有急事,你接一下没关系的。”落座后,对于再次响起的电话,张鸣筝皱眉。
陆尧没说话,只是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这时,张鸣筝没来由的想到了柳明君那天在洗手间的一番话。
“陆尧是自己申请从新泽总军总参调来宁江分军总政的,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对部队的事并不了解,所以什么总参什么分军也分不清哪个好哪个不好,但是新泽和宁江她倒是很明白,这是顶级和一线之间的区别。如果陆尧真的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了新泽大好的前途来到宁江,那只能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神魂颠倒。
她摸摸自己的心口,细微的不舒服慢慢散开,像是平静水面突然升起的涟漪,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荡开。
这是介意么?介意他曾经为了别的女人如此疯狂过?好像是的呢。
她缓缓舒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了,这时桌上的电话屏幕有一次亮了起来,她看着对面因为主人上洗手间而空空如也的座位,鬼使神差的将电话拿过来接了起来。人还没来记得开口说话,那边已经传来柔软的女声。
“陆尧你在哪,你为什么又不在家,我在家门口,你快点回来开门,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都是你喜欢的,你快点回来。”
对方一叠声的说完,才发现电话这端的人一直没有出声,随即疑惑的问道。“陆尧,你在哪呢?”
……张鸣筝沉默,嘴张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她想,既然有些事明摆着了,那她还是不要再增加误会。果断的挂了电话,删除了通话记录后将手机放回了原处。心脏跳得似乎要破口而出,她低着头重重的呼吸了几下才稍稍平复。
太阳穴隐隐传来疼痛感,她蜷着身子窝在椅子里突兀的想着什么。洗手间归来的陆尧没有注意到她突来的情绪低落,一边看菜单一边抬眼问道,“想吃什么?”
对方没有搭理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陆尧跟着又喊了几声,她还是毫无回应。
“张鸣筝!”陆尧再出口时,声音大了几分,有些不满她的心不在焉,他总觉得她心里有事,但她从来都不和他说。他是个急性子,他参与不了而又在意的东西都让他莫名的焦躁不安。
对面的人被他喊回了神,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我就坐在这里,你那么大声干嘛?”
点菜的人一愣,顿时气结。
“你也知道你就在我对面,张鸣筝,我喊你几声了?”
“我在想事情,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那么多事情要想?还偏偏都在和我吃饭的时候想?”陆尧扔了手里的菜单,漆黑的眸子窝着山雨欲来的火光。
“什么时候想是我能控制的么?陆尧不讲不讲道理?”张鸣筝也不高兴了,她就发个呆至于这么兴师问罪么?这是想吵架的节奏么?
“我讲不讲道理你不是最清楚么?你和我出来的这几次,有哪次是整个人完完整整的在这的?张鸣筝,你不要以为我陆尧先喜欢你,你就能对我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他们两到底谁对谁为所欲为了?只是一不小心走神而已,他就这么借题发挥给她脸色看。刚刚那通电话她还没想明白呢,凭什么他还有理了?
“有点小题大做了吧。”张鸣筝靠回椅子里,声音冷了几度,微微歪着脑袋斜睇着对面黑脸的男人,圆溜溜的眼里也覆盖了薄怒。
陆尧刚要张口再说些什么,最终忍了下来。黑眸一眯,站起身来。“你先点吧,我去趟洗手间。”
“陆尧,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不要忍着,没必要。”
她双手抱胸,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慢慢开口,脸上的表情是陆尧从来没有见过的倨傲。那一刻,陆尧突然明白史明扬的话,他看到的张鸣筝并不是全部。那如果此刻面前的这个人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他要她,就得接受。
“张鸣筝,见好就收,不要逼我。”他心里明白,这顿火的确有些小题大做,但是看到她和高阳热络的样子,他还是心中不快。他不快,自然也不能让她快。(你们两个都是这样的人么?那这是要火星撞地球的节奏么?)
座位上的人扬唇一笑,眼里渗进了几丝倔强。
“见好就收我还真不会,怎么?”
她看着陆尧暗自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跟猫抓似得。她想问他,可是又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莫名的恐惧和担忧,都是他带来的,她突然有些恨他。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吧。”她从座位里站起来,领着包和羽绒外套就要走,却被陆尧一把拉住。
“你想干嘛?”她一惊,因为胳膊上传来的力道,足以让她痛到皱眉。
“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呢?张鸣筝。”他一把将人拉到怀里抱紧,环顾四周后扯了外套就将人带出了景记。
“放开我,放开我陆尧。”
被他勒在怀里几乎透不过气来的张鸣筝死命挣扎着,奈何陆尧一只手就搞定了她,三两步拖回车内,没等她开车门就已经落了锁扑了过来。
“放开我!”张鸣筝几乎尖叫起来,手脚并用的推着压在她身上的人。
陆尧哪里肯放她,本来因为高阳的事心里就窝着一把无名火,再被张鸣筝的心不在焉一刺激,完全控制不住的宣泄了出来。
“陆……呜……妈蛋……”
她语不成句的被他不断地吞噬进嘴里,一双死命推拒的手被人钳制住一把别到身后,疼的她啊的一声叫。
屈辱和被欺骗的愤怒一下子盖过了理智,张鸣筝哇的一声哭喊了出来。
“行,陆尧,你绕来绕去不就是想和我上床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干嘛不早说,我张鸣筝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你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我他妈现在就让你上了一了百了!”
她吼完后,整个车厢里都安静了下来,那种安静,就连呼吸声都没有了。钳制住她的人一动不动,几秒后刷的从她身上爬起来一把将她扔回副驾座,脸色铁青的吓人。大力起伏的胸膛和他握在方向盘上指节发白的大手都让张鸣筝恐惧,她想,他会不会突然冲过来一把掐死她?
可那又怎么样?她桀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伸手要去拉车门,却发现仍旧被锁着。而驾驶座的人猛地发动车子一个漂移,高大的军车甩着屁股就冲出了停车场,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人被惯性甩到了车门上,额头重重的磕到玻璃,疼得她闷哼一声死死揪住车门的扶手任他发疯。
车子急刹在她住的小区门口时,她已经因为可怕的车速而脸色惨白几欲作呕。车内响起清晰的咔哒声,车门锁被解开。张鸣筝嘴里苦涩一片,手脚虚浮的无法动弹。驾驶座的人看也不看她,冷冷的吐出一个滚字,打碎了她最后一点愧疚。
强撑着双腿,张鸣筝拉着包包跳下车,跌跌撞撞的朝小区奔去。
陆尧那双一直望着远方的黑眸最终还是绕了回来,看着熟悉的楼层窗户传来亮光,才冷着脸发动车子离开。
对于这场毫无预警莫名其妙而来的吵架,陆尧是憋屈到了极点。他不明白张鸣筝哪里来的怒气,就这么和他硬碰硬的吵了起来。吵到最后,她哭喊出来的那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让他难堪到了极点。
原来她心里,对他是这样的认知。
将车停稳后,他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坐在车内关了一切照明闭着眼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原本什么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长枪独守大唐魂
“七妹,这是最新的情报,本无需告知你,但此事与你有着切肤之关,我寻思着还是和你商量一下为妥。”温息城看着小木桌前坐着的粗布衫女子,脸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来回走了几步后,将袖管中一颗夜明珠去了出来抵到粗布衫女子面前。
那女子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接了过来。
“我看与否,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又何须多此一举,把我从宫中召出来。”她的声音有着与脸庞不符的老成,木桌上昏暗的灯火不及她手中夜明珠十分之一亮,而那颗夜明珠却怎么要照不清她的容颜。
“七妹此话差矣,太子殿下终归是你夫婿,是生是死,都该与你知晓。”
“四哥这话错了,此处可没有殿下的妻子,又何来夫婿一说。”她慢慢的打开夜明珠,将里面缩成一小团的梨花绒取了出来,接着烛火细细观看,极小的字写着:十五日,一线天,东宫侧翼诱引,绝杀!
十四字,一目了然,她脸色从始至终都未有一丝变化,这倒让温息城疑惑。
两年来七妹与太子情愫暗生他明明就看得一清二楚,如今她看完这绝杀的情报竟然无动于衷?
“七妹意下如何,若要将情报拦截下来,青门就当没做过这桩生意。”
木桌前的人突然一笑,唇红齿白。
“当年我杀范遥时,也如此问过你。四哥,这游戏不好玩。”
温息城笑着点头,意味深长的拍拍女子薄肩,看着那张始终停留在十五岁容颜的女子,眉眼间荡开微不可见的怜惜。
“但愿你不会后悔今晚的决定。”
女子站起来,只到男人肩头下,宛如父女。“我从不后悔。”
温息城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木屋的门口时,突然没忍住脱口而问。“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放弃太子选了四皇子来帮我们,其实如果是太子,我们有很多弯路和不必要的付出都是可以避免的。譬如助四皇子扳倒太子,又或是帮他筹划助他绝杀。”这样若七妹和太子两心相许,二人至少还有后路可退。
站在门前已然拉开门的人顿住了脚,半晌,微微侧脸回头,烛火映照出她浓密长睫。
“长枪独守大唐魂的忠义之人,给不了我们想要的,四皇子才行。”只有四皇子,才能做到手刃亲父,弑杀兄长,只有看着西陵战复的儿子亲手砍下他的脑袋,娘亲才能含笑九泉!
而西陵恭,绝对做不到。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的从属系列是【三世盟约】的第【三世】呢?哈哈,这里放一个一世的片段,就当看着好玩吧,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