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一所半封闭的奢华西式别墅内,一个身着红衣的儒雅男子站在彭杨的身旁,明媚的笑容挂在那温和的脸庞上,任谁也不生不出任何的讨厌之感。“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你现在并不需要了解太多。”儒雅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身旁佣人刚泡好的咖啡,轻巧的放在彭杨身前的青绿色的玉质茶几上,香气袅袅。倒是彭杨觉得受此待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对了,忘了介绍一下自己了,我叫良奇,从现在起,我便是您的管家。
“管家?”“对。”
“我可以走了吗?”“不行。”
“为什么?”良奇笑而不语,心里想到“从此时起,你便不是你了。”彭杨彻底无奈了,刚来到这个别墅时,彭杨就一溜小跑的想溜出去,可没想到却被别墅正门守着的安保人员给拦了下来,连院落都看不见呢。那几个人长得真叫一个凶神恶煞,被瞪了一眼后彭杨当时就心虚了,“太可怕了”,于是就退了回去。彭杨觉得可能是跑路的时间不对,半夜趁他们困乏松懈的时候再溜出去。没想到那几位爷还有替补,就看着我一个人至于吗。“其实在这呆着也挺不错的,虽然整天闲的无聊,但好歹有口饭吃。”彭杨吃着桌上的精致饭菜,无良的想到。一日三餐,总有人准时的将饭菜摆在枣红色的实木长桌上。“不过到底把我囚禁在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半个月后,除了每晚换班的守门人外,终于在这所除了电灯外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别墅内见到一个新人面孔,正是那名自称良奇的男子。次日清晨,别墅的书房内,彭杨坐在宽大的座椅上,而良奇正侍立在彭杨的身旁。
“你要知道,你是申屠家的二少爷。”良奇温和的笑着说道,“你疯了吧!”彭杨满脸不解道。一记腿鞭狠辣的踢到彭杨的脸上,砰的一声后彭杨重重的从椅子上摔倒了地上。”彭杨下意识的抬起头瞅向良奇。只见良奇依然站在原地,就像未曾动过一般,只不过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更加的明媚。良奇从红色上衣的口袋里轻轻抽出了一条绣着金色古怪条纹的手帕,然后蹲下身子,轻柔的将彭杨脸上沾染的灰尘逝去。
“你要知道,你不再是那个整日混账不堪的梁曲镇小子彭杨,你叫申屠湛。“狗屁!”仍是是一记腿鞭,仍是踢到彭杨的脸上,甚至连踢到脸上的具体位置都未曾变化过。
“你要知道,你爹叫申屠墨翟,你爷爷叫申屠元,你又个长兄叫”“是。”
“你要知道,你是申屠家的二少爷。”“是。”
“你要知道,你不在是那个整日混账不堪的梁曲镇小子彭杨,你叫申屠湛。“是。”砰!又是一脚。
“你要知道,”“是!”
“是!”“是!”“是!”
彭杨早已泪流满面,真是不甘啊!这种屈辱深深的触动了彭杨的内心最为重要的一弦上,不过似乎在哪个时间哪个地方经历过一般,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记忆似乎模糊了呢。
“你知道吗,你只不过是你妈生的贱种!”
“你知道吗,狗杂种其实跟你没两样,明白吗!”
“你知道吗,这个家已经不需要你了。”我怨恨的是她吗?
泪水模糊了彭杨的视线,不知为何,情绪强烈的波动反而慢慢得趋于平和,直到最后似乎已经丧失了人类的情感,达到了一种无悲无喜,绝对理智的境界。彭杨缓缓站起身,面目平静的对良奇说道:“还有事吗?”一双眸子似乎像一口枯井般的沉寂,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和彭杨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
“没,没事了。”良奇感到的压抑,没来由的压抑。那是究竟双什么样的眼睛啊,这根本不是可以装出来的,良奇隐隐中竟然对彭杨有了丝畏惧,这丝畏惧深深扎根在了彭杨的灵魂中,等待着有一天能够真正的破土而出。
“哦,那我休息一下,你该出去了。”话语间竟是那么的自然,自然的让人不敢抗拒。
“好,好。”良奇心神有些失常,快步走了出去,“为什么我竟然会感到恐惧了呢,为什么!”良奇离开的身影竟有一丝狼狈,昔日的涵养倒是不知是去了哪里。而当良奇转身出去后,彭杨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椅子,摆正,坐在了上面。嘴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事情,愈发的有趣呢!”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面?”“我是谁,我不就是你吗。”“,这算是精神分裂吗。自己和自己说话,原来也不是那么有趣啊”那个来自心底的却无了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