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密语又来!
他那个所谓的父皇怎么那么急,百里墨轻轻皱了眉头,回:堂堂一国皇帝,稍安勿躁可懂?
府外百里沉枫暗想:臭小子,竟然会学他语气说话。
“外祖父,这糕点给您吃。”百里墨把原本要给百里雪的糕点递给棠成渊。
棠成渊原本抱着雪儿的双手,松开一只手来接百里墨的糕点,他笑颜逐开,“墨儿真乖。”
这声“墨儿”听得棠兮茉怪怪的,因为百里沉枫就是叫她“茉儿”,不由得腹诽,没事干嘛让儿子的字音跟她一样?
“雪儿,是时候就寝了,哥哥带你去休息。”百里墨很轻易就把百里雪拉了过来,而且一点儿也不会显得鲁莽。
在百里雪疑惑时,百里墨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外祖父、外祖母、母后,那我去睡觉了。”
百里雪领悟了百里墨的意思后,话别众人就随百里墨出了大厅,前往寝室。
棠兮茉原本是要跟着的,可是百里墨拒绝了,此时他们身后只有两个丫鬟跟着,百里墨当她们透明。
“雪儿,父皇此刻就在府外大门处,你要去见他吗?”
这是百里墨第一次正经八百喊百里沉枫父皇,因为距离不远,百里沉枫耳又力好,他在府外都听得到,不禁莞尔。
“我要,好多天没有看到父皇了,怎么哥哥现在才说?那我们快走,天这么黑,父皇会害怕。”
府外百里沉枫整颗心都要化了,他的女儿!
当然,最该感谢他的茉儿!
“太子、公主,现在不能出府。”
他们往外走时,身后的丫鬟开始阻止,百里墨招手让两个丫鬟蹲下来,然后迅速点了她们的哑穴和定住她们。
两个小家伙到了大门,身高够不着门锁,百里墨直接发功将门锁打掉了!
“哥哥好棒!”百里雪兴奋地拍了一下手。
吱哑声响,门一开,百里雪就窜出去了,“父皇!”
百里沉枫将她抱起来,浅笑,“雪儿。”
“唉,你自求多福。”
着叹气声一落,百里墨趁夜黑不知溜到哪里去,反正就是突然消失了。
他刚刚的话自然是对百里沉枫说的,因为他知道,他娘亲还有其他大厅上的人正在走出来。
“母后,父皇来看我了。”百里雪搂着百里沉枫的脖子,很开心的样子。
但是来人看到百里沉枫都没有好脸色,尤其是棠成渊和明阳初雨,而远一点的拓跋元瓒,更是眼中有敌意。
几个人看了百里沉枫一会儿,很快发现,原来他看不见。
百里沉枫似乎知道拓跋元瓒也在,微转了一下头,他心里不高兴,但是现在不能发作。
少顷,才道:“岳父、岳母大人......”
“停!”明阳初雨制止百里沉枫说话,“这里没有你的岳父,更加没有你的岳母!”
百里沉枫抿唇不语,他此时连剑眉都显得那么无奈。
棠兮茉怕会吓到百里雪,直接走上前来抱过雪儿,“母后先带你回去睡觉。”
此时百里雪没了刚刚的兴奋劲,小脸蛋莫名忧愁。
“雪儿乖,先跟母后去休息。”百里沉枫安抚了一下百里雪。
“父皇明天还来看雪儿吗?”
听着百里雪糯糯的声音,百里沉枫不忍心拒绝,只是他不能保证,“父皇尽量。”
棠兮茉环顾一周没有看到百里墨的身影,便猜想他可能躲起来了,抱着雪儿就往回走。
她想直接关门不理他的,但是按照目前的形势,她是无法阻止她娘亲要呛百里沉枫,更加无法让百里沉枫离开。
如果他有那么听话,就不会这么晚还来这里,而且还暗中联系儿子帮他。
不到黄河心不死,棠兮茉看他能折腾到什么时候!
一路回到寝室,百里雪都安安静静的,棠兮茉和她一起睡,“宝贝,不用担心你父皇,外祖母不会伤害他,快点睡吧。”
百里沉枫怎么说现在也是个皇帝,这时代君臣有别,地位尊卑有份,棠兮茉想她娘最多就骂骂他而已。
殊不知,此时正藤条“伺候”着!
棠成渊和明阳初雨虽然是棠兮茉的父母,但百里沉枫作为一国皇帝,是不能跪臣子与庶民的,这与他跪善真大师不一样。
善真大师归属天界仙师,原本就比所有人拥有更高的级别权势。
但是百里沉枫接受棠兮茉父母的训诫,所以他站着任明阳初雨把藤条甩在他背上!
“雨儿,够了,不能再冲动!”
棠成渊满心忧虑地劝着,虽然他也气百里沉枫,可是鞭打皇帝,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岳父大人不必介怀,朕不会怪你们!”
背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百里沉枫隐忍着火辣辣的疼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无大碍。
明阳初雨有时候就是胆子大,加上刚刚百里沉枫的许诺,她一边想着棠兮茉的委屈,一边狠狠地抽他的背!
每甩一鞭,百里沉枫背上的血痕就多一条。
“百里沉枫,虽然我打了你,但我也不会让茉茉再跟你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
“朕求你们成全!”
棠兮茉现在就是他的软肋,百里沉枫不会放弃,也不会死心。
暗中藏了起来的百里墨看着百里沉枫背上一片腥红,心里一阵一阵地纠紧,小眉头也是皱得像个小老头。
他所谓的父皇真能忍!
不多时,百里沉枫背上的衣裳因为越来越碎,到最后都变成碎布掉到地上了,全部都是红色的,带血。
明阳初雨以为血痕都是自己刚刚打的,谁知细看他背才知道,他的背早就疤痕斑驳!
他有旧伤未愈。
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对百里沉枫的隐忍感到意外,明阳初雨停手甩掉鞭子。
“来人,请皇上出去!”
说罢,明阳初雨转身离开,她不想棠兮茉看到百里沉枫背上鲜血淋淋的样子,怕她心软。
只是府上的下人哪里敢“请”当今皇帝出去?
见百里沉枫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背上的血滴落到地上,棠成渊无奈摇头。
“皇上,过去就过去了,都不要往回看,这样不也挺好?”
“岳父大人,一点都不好,朕不能没有她。”若能过去,他这四年多就不会如此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