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昨天更新到现在,阅读量21,先是感谢。再有的就是慢慢坚持了,第一本书强调的是情怀,笑。)
李进不再多想刚才的事,想着如何与史阿比试,对史阿口中的那个剑术大家王越更是充满好奇。在李进的心中,自己尽得师父青木老人真传。在剑术上,李进称第三,师父排第二,至于第一,就留待后人评价罢。如今又来个被史阿成为剑术大家的王越,李进自然是想去会会的。
“刚才听史兄说京城有剑术大家,名叫王越。进想拜访他,不知史兄可否引见一番呢?“李进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好说,只是王兄每日都要出去,不知他的踪迹。不如先去我那里等着。“史阿答道。
史阿的住处,只是一座黑瓦白墙的小院,进得厅堂,三人分主宾坐下。李进环顾四周,只见摆设简洁,端的是寻常人家的模样,厅内虽无长物,却也是雅致有序。正是符合史阿不慕虚华的个性。
三人坐下交谈,多是武学上的事。坐的久了,韩浩便有些急躁:“我说,我们都做了多长时间了,茶味都变淡了。要不我们到庭院中比划两招如何?“
“好,正要活动活动筋骨。我一见李进兄弟便想要和他过过招了。“
“还是让我先来罢。“韩浩在一旁说道:”为了和你过招,我可是苦练两年。“
“请。“史阿微笑应战。
韩浩和史阿下了庭院,史阿单手持剑,韩浩则是双手持刀。双方你来我往,只有不时听到几声兵器碰撞之时的金铁之声。一炷香之后两人分开,韩浩红着脸喘着粗气,壮硕的胸膛像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起伏着,史阿看上去气息就要平稳的多,只是垂下的双手不住的微微颤抖也是反映出他也不好过。
“这局,平了如何。”李进爽朗一笑,走下庭院对着双方建议道。
史阿旋即舞了个剑花,收了剑:“韩兄的武艺又精进了,势大力沉,着实令我难招架啊。”
“史兄说笑了,史兄身法飘逸,以柔克刚,我这一身蛮力是无处可使啊。”
“两位都是高手,又是如此谦虚。都让我给碰到了,真是幸运啊。”三人正说着,忽有一个风骨清奇,身材修长腰佩长剑的中年人气宇轩昂的走了过来。这人走的不急不缓,步子却是行云流水,片刻就来到了李进眼前。李进微微一愣,便思索出此人是谁,史阿也是惊喜的叫道:“王兄,你回来了!”
李进,韩浩连忙行礼。史阿上前介绍,待四人相识,进了厅堂,主宾坐定。史阿笑道:“王兄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去荀府吗”
“此事不提也罢。“王越脸上先是黯淡呼吸间转而温和的一笑,说道:”方才史阿和韩兄打斗之时,我就在一旁观看,注意到李兄你英华内敛,双眼开阖间精光四射,显然是一派高手风范。不知李兄前来所谓何事?“
作为高手的王越觉得对于李进这样的高手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便开门见山。李进也是快人快语:“听史阿兄弟讲起,有剑术大家在此,便按捺不住想来领教一番。不知王兄可否不吝赐教。“
“哈哈,李进兄弟说笑了,越哪里是什么剑术大家,只是习得了一点剑法皮毛而已。“王越先是自谦一番,便答应了李进的请求:”李兄既然想和我比试一番,越自是不能推脱的。只是不知李兄想用什么法子进行比试呢?“
李进心下一动,便用此招罢:“我怕打斗起来,你我收手不住造成损伤,反而不美。不如我们比试谁对剑的掌控更加细致,如何。“
“好说,李兄且说是个什么比试法。“
“一段圆木,用麻绳系住悬挂在房梁上,一人三剑,看谁的剑痕更顺畅。不许斩断圆木。“
王越欣然同意,为防剑的差别,二人都用史阿的剑进行比试。这个方法是以前李进在随师父学习时,青木老人特地用来检验他学习成果的。这个法子简单有效也最是考验剑术。面对王越,寻常的招式间的比拼并没有多大效力,高手间更注重细节。而且越是高手比拼越是要全力以赴,这样就越是会收刹不住,造成损伤。所以砍圆木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李进先手,在圆木前站定。右手持剑站定,突然间右臂一动,身形未动,长剑向右上方斜削出去,手腕轻抖,只听“咔咔咔“三声,声未绝,剑已回。
李进凝神细看,表情肃穆,片刻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沮丧。三处切口参差毛糙,三道创痕并不很连贯圆通,这说明李进刚才是刻意的连斩三剑,而不是一剑三段,剑意断续艰涩,未窥得运气之道啊。
换王越登场,王越也是右手持剑,一剑斩过,收剑而回。李进定睛细看,王越三剑已是初得其法,虽稍有毛糙,剑意却是相通的,分明是一剑所为。
“是进输了。“李进表情有些落寞。
“师弟何必如此沮丧。“王越却是一语惊人。也不待李进提问便解释起来:”这圆木试剑之法却是恩师青木老人所创,我年少时曾跟随他老人家一起学剑。那时他还自称是青木先生,想来二十年不见师父又收了一个徒弟,资质又是如此之高。当真是师门幸事啊。“
听得解释,李进当即向王越这位师兄行礼,二人之间瞬间变得亲密起来。王越也是青木的弟子,只不过只教剑术一门,当得知李进为青木关门弟子之时,王越更是对李进热情起来。
待熟识之后,李进好奇问道史阿所提到的今日去荀府一事。王越的表情又黯淡了,转而苦笑:“既然是自家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王某虽是剑术小成,却是无人愿用,连给袁府看家护院的活计都没有机会。若不是承蒙史阿兄弟看得起,怕是要流落街头的。“
袁府,乃是当世大族汝南袁氏在京城的府邸。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帝国闻名的大家族,当代更有袁逢袁隗位列中央,风光一时。
王越毕竟出身寒门,就按照李家来讲,谁也不愿用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看家,更何况每个家族后面都有自己的人,有怎么会轮到王越这个外人呢。李进这个师兄,生平就两件事,一是剑道,如今已是初窥门道,剩下的就是时间积累的问题了。还有一件就是出人头地,或许每一个寒门子弟都有这样的想法,王越更是强烈。寻常看起来的粗鄙之事是不屑于做的,却又上天无门。也是难煞王越了。
当天李进便住在了史阿家中,方便与史阿王越讨论剑术。如此过了两日,四人如此切磋倒也快活,李进还不时和韩浩讨论几句兵法。就在当天晚上,想着明日就要回河内,李进便将自己想说的话向王越合盘托出:
“我想请师兄做我李家的门客教习,请师兄应允。“李进说这句话时很是小心,每一个有能耐的人都有一颗高傲的心,更遑论大家王越呢。这两日李进也是着实感觉到了王越的潦倒与心中苦闷,也确实想帮王越一把。还有就是李家三百门客虽然多有游侠儿,剑术上还是多有差距,不能很好的组成战斗小组进行应战,更何况零基础的佃户。所以出于公私李进都想请王越去巨野。
听闻此言,王越一阵沉默,大家都是聪明人,王越也大致能猜出李进的想法。深思之后,王越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