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司徒靇将穆云起送回住处,临走前塞进她手里一个小瓶说道:“这个你放心吃吧,你没有恢复身份之前我不会让你有孕的。”
穆云起抬头看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就吃下一颗药丸,之后她就回房间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觉。
司徒靇从她住处直接去了丞相府。
穆致远见他来了,就说道:“那个云沐容倒还有些用处,殿下看来还是要留他一阵子。”
司徒靇转头看向他,问道:“丞相何意,他是我的门客,为我办事,有何不可用。”
“老夫看他与睿王殿下似乎也走得颇近,小心被他出卖,睿王殿下可比大皇子仁王殿下和二皇子楚王殿下有威望得多啊!。”
“这么说来,云沐容确实与司徒熜走的近些,我知道了。这次事情,左和秦不能留了。”
“他们俩也该动一动了,左这么多年在边关鱼肉百姓的事也没少干,秦掌握着兵部和楚王可是越走越近,完全不把你这个妹夫放在眼里。”
“他妹妹本就是个奸细,只不过被我收了心才会这般老实。”
“这回你要如何处置她,她不会坏事吧。”
“她被云沐容一掌打成重伤,现在还没醒过来,想碍事也没那个本事。”
“云沐容此人确实有些意思。”
“先留他一段时日再说。”
穆致远点点头,“左和秦那边,我已安排人明天就会将他们的罪名上书到皇帝陛下那里。”
司徒靇想了想说道:“还有三个人一并处置了吧,吏部侍郎、城防军统领还有礼部尚书。”
“这些人你也要动?”穆致远惊奇地问道。
“这几个家伙在这次事件中都是绊脚石,不除不快。”
“他们可都是仁王殿下和楚王殿下的直系,你这摆明要向他们宣战,我认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不会给你他们的把柄,你想清楚再和我说吧。”
“现在不除还待何时?至少要处置城防军统领,这次信使摆明了是被他弄死的。”
“嗯,这个可以考虑一下,其他二人暂时不能动,能除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你先回去吧。”
“先除一个是一个吧,那本王先告辞。”说完司徒靇就从暗道出了穆府。
司云阁内,司徒靇慵懒地坐在首位听着下面人汇报他们所俘获的情报。
“报阁主,此次营救任务,我等损失不多,但是另一批人马却损失惨重,据后来我们跟踪才发现,他们是归君馆的人。”
“归君馆?”
“是的,后来云大人也去了,救了信使负伤被送到了睿王府。”
“这些我都知道,还有什么消息,尤其是那三家的。”
“启禀阁主,那三家的把柄我们已经全盘掌握,要不要借此机会发难。”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可以安排人手把吏部侍郎的位置抢过来,起儿做个员外郎太屈才了。”
第二日,按照原计划,左将军和秦大人以及城防军统领通通被弹劾。左将军被押下去的时候还不住叫骂道:“司徒靇,你个小人,你不得好死。”
司徒靇冷笑一声,这时他抬眼看了吏部尚书一眼,随后,吏部尚书出列又上了一本,把吏部侍郎供了出来。要知道吏部归睿王管辖,这自家门里内斗,穆致远倒看不明白了。他疑惑地看向司徒靇,只见司徒靇也满脸疑惑地看向他。
吏部尚书上奏完,司徒熜就出列表态自己会严查此事。
十日后,原本还在办公的穆云起就接到圣旨,这让她很是意外。更意外的是她这个员外郎居然做到头,直接跳级接任吏部侍郎,理由是这次协助秦王查明真相有功。
穆云起满头黑线地接下圣旨,心想这几个皇子看来在背后没少折腾,尤其是司徒靇。
果然,不一会儿,司徒熜和司徒靇一起来到吏部,穆云起还假模假式和两个人请安。司徒靇笑道:“行了,你这眼看就要升任吏部侍郎的人,不请我们吃顿好的?”
穆云起哼笑道:“你们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还要吃什么好的?”
“要吃自然是吃你的心意。”司徒熜解释道。
“你把我的心直接吃掉好了。”穆云起脑子都没过就直接说了出来。
司徒靇眯着眼睛说道:“你最近这胆子是肥了,居然敢和睿王这般说话。”
穆云起也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欠妥,倒是司徒熜不计较地说道:“云大人心直口快,无伤大雅。今晚我做东,咱们在睿王府小聚,来好好尝尝你皇嫂酿的美酒。”说完拍拍司徒靇的肩膀将他带走。
他们走后,穆云起也思量起自己最近的行为。她与睿王并未相认,但是睿王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对她的态度与之前也是截然不同,致使自己也松懈,似乎又回到那个可以和睿王随便撒娇的时候,那个时候,司徒熜对她的要求真是有求必应,自己对他的态度也是撒娇惯了,不曾想刚才居然不知不觉间又像回到小时候那般同他撒娇耍闹。
于是,她又严正警告自己,晚上的宴席上一定要保持警惕,不可再露马脚。
司徒靇在回去的马车上问道:“皇兄是不是最近和云沐容接触过于频繁,这家伙现在怎么敢和你撒娇玩闹?”
司徒熜笑了笑,似陷入回忆般反问道:“你看她刚才的样子像不像穆云起?”
司徒靇立马警觉起来,眯着眼问道:“皇兄何意?”
司徒熜转头看向司徒靇说道:“你早就知道她回来了,是吧,她回来的第一件事也是去找你不是吗?”
司徒靇转而哈哈大笑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三皇兄啊。不错,穆云起是回来了,不过穆家人现在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司徒熜不曾想会有这么一出,眯起眼睛问道:“怎么回事?”
司徒靇向他解释道:“她师父将她送到我身边之后一把火烧掉药谷,并给穆致远送去一块头骨说穆云起已葬身火海。”
“竟然有这种事,看来我以后和云大人接触要小心谨慎一些。”
司徒靇正色道:“不错,她师父此举定有深意,所以我们不能打破这个谎言,否则穆云起会有危险。”
司徒熜点点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