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泗舞似乎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中,良久才仄仄叹息道:“当年的那位神帝,听我爷爷的爷爷说,他的法力无边,三界无人能及。我还听说,他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血腥薨灭陆洲。制造了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悲剧的人间炼狱。若不是他自行了断,恐怕无人降得住他。”
花仙子即刻一副花痴样,双手托腮,面颊绯红,喃喃道:“神帝真是太痴情了,若我是他心目中的那位女子,就算死也无憾。”
在前排捣鼓着药箱的赛狂人,听到这番对话不禁翻白眼,“幼稚。”
那李罗刹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愤愤道:“赛狂人,你说什么?”
赛狂人愤然的甩开他的手,吼道:“一个都死去46亿年的人,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从坟头爬出来跟你们打啊!你们要真又胆量,去那边跟他们打,将他们打的七星八素,那才叫本事!”
那边,挑战台徐徐升起。四大护法轻盈一跃,已经站上了挑战台。其中一位宣布道:“今日我四兄弟在这里挑战各位,我等学艺不精,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李罗刹瞪了赛狂人一眼,不屑道:“就他们?”语毕已经飞了出去,站在了四大护法的面前。坐席上早已蠢蠢欲动的各族学生见有人带头,都纷纷的飞了上去,很快,挑战台上挤满了人,一些挑战者不得不盘旋在空中。
赛狂人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这场景比昨日还壮观。第三界的决斗真是有意思,起码在数量上就是一大飞跃。花仙子拉了拉站着赛狂人,示意她坐下来。
赛狂人回头,见满满的坐席全部空缺了,只有花仙子还留在位置上。不禁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去?”
花仙子笑笑,她笑的时候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与她那一头金黄色的卷发相得益彰。她是一个从骨子里透出美丽的女人。难怪第三界大半的男人都被她迷得半死。赛狂人坐在花仙子的旁边,花仙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挑战台,解释道:“精灵族不会互相残杀。”
狂人“噢!”了一声,难怪她不上台。忽然又想起几日后自己的大战,不禁忧虑的问:“如果台上换做是我,你就会上台吗?”
花仙子趣味的打量着她,然后拉着她的手,温柔道:“狂人,我知道你没有魔力,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弱小。”
狂人的脸忽然烧红,这算什么?祈求得到别人的同情?遂改口道:“我不是这意思。其实,我希望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和你们打一场。”她已经许久许久都没有打架了,久得她自己都快忘记自己的招是什么风格?威猛,抑或是飘然中带点优雅?
花仙子同情的看着赛狂人,“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决斗一场?”
赛狂人不好意思的赧然一笑,她确实想打一场,想找人证实一下自己在第三界的实力。可是在这儿,她不知道找谁打,因为任何人都可能取了她的小性命。赛狂人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架。
花仙子似看穿了狂人的心思,噗嗤轻笑。“真有意思。”
赛狂人窘迫的提起药箱,“我去那边看看伤员。”
花仙子未阻拦,只是轻声道:“你想打的话,我随时奉陪哦。”
狂人感激的一笑,提起药箱就往伤员最多的方向走去。
挑战台上,决斗愈来愈激烈,被踢下台的伤员愈来愈多。赛狂人看着满地的伤员,不禁失落得直摇头。看来今天比昨天更有的忙了。
“赛狂人,你怎么在这儿?”正当狂人踌躇万千的时候,李凤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狂人恼人的扣扣后脑勺,这个李凤阳,不论她置身在哪里,她都会觉得稀奇古怪吗?难道她今天又不该直接来竞技场吗?
李凤阳双手撑在大腿上,上气不接下去道:“狂人,为什么不去炼药宫?”
赛狂人愠怒:“这与先去炼药宫后来竞技场有分别吗?”她不过是投机取巧的减少了一个环节而已。
李凤阳摆摆手,依然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宫主找你。”
狂人脸色大变,“宫主?”完了,不会是昨天偷放万能分解液被他发现了吧?
“宫主叫你马上去见他。”李凤阳道。
狂人的药箱直直的坠落在地上,药剂洒落了一地。整个圣体僵硬如尸。完了,真的完了。
“还不去。”李凤阳问。
赛狂人缓缓的抬起脚,大有‘英雄一去兮不复返’的凛然气概,慢腾腾的向着炼药宫走去。
炼药宫。当狂人推开炼药宫的大门一只脚刚踩进门槛时,就接到无数双怨毒的眼神。狂人抽了一口冷气,这是干嘛?她虽然是犯了那么一丁点见不得光的小错,至于用那么恶毒的眼神射她吗?
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呢。低垂着脑袋,两只手置于腹前交错放着,佯作做错事正努力忏悔的孩子,慢腾腾的掠过这些天之骄子们。当成功避开这些人后,狂人嘘了一口气,昂首挺胸,正了正身姿,向着那道药手晋级之门奔去。
可是,到了石壁前,狂人却犯了难。昨天,她是沾了宫主的光,才能有惊无险的穿越这道门。现在,就单单她一个人,她又不是一个合格的药手,怎么能穿越过去呢?
狂人摸了摸她光洁润滑的额头,要穿过去,怕是碰的头破血流吧?
可是,转念一想,炼药宫外那道石墙,不是说凡人也进不来的吗?她不是照样所向披靡的闯进来了?
就在狂人左右为难着要不要穿的时候,宫主的靡靡之音传进狂人的耳朵里。“进来吧。”
管他三七二十一,狂人耸了耸肩膀,一个猛子向石壁撞去。“哎哟。”只听见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狂人心里头那个后悔啊,不该鲁莽行事,如今毁容是小,面子丢了是大!
额头上,鲜血如柱,止也止不住。狂人两只手拼命的按住鲁莽撞出来的大窟窿,d,原来受伤会这么疼?以前他都是一个窟窿一个窟窿的送给别人,可从来不知道那是造孽。报应,这就是报应。狂人哭丧着哀求:“老天爷,大不了我以后多花点功夫习武呗,我以后一定让那些人一招毙命,不会惩罚他们跟我一样生不如死了,你行行好,可千万别给我留一个耻辱的伤疤啊。”
“狂人。”背后,宫主那万恶的声音传进狂人的耳膜里,狂人吓得跳了起来。不会吧,这么快就被人瞧见她的糗样了?赶紧转身,背对那声源方向。
“你跟我来。”那声音说。
狂人只得转过身来,捂住额头,尽量的将脸贴在地下,不想看宫主嘲讽她的眼神呗。当他们来到水印墙的大厅时,狂人望着流水花纹却有实在硬度的地面,不禁失声尖叫了出来:“啊!”她这才顿悟过来,d,代价也太大了一点吧?
宫主转过身,看着狂人因为惊讶而忘记捂住的额头,浅浅一笑。狂人赶紧又将双手覆上去,不好意思的支吾道:“你可不准嘲笑我。”忽然放下手来,沮丧道:“你是不是要惩罚我?”
宫主蹙眉:“我为什么要惩罚你?”
狂人一惊,莫非昨天的事没有败露?手捧在扑扑跳的小心肝上,安慰自己:“没事了,没事了。虚惊一场。”
宫主将她带进昨天碾压药材的房间,然后指着碾压器内的一团浆糊意味深长道:“这个,你用了多长时间?”
狂人脱口而出:“一个时辰左右吧。”她只是粗略估计,若要细算,应该不到。
宫主的神色微微一变,目光转移到狂人额头上那血窟窿上。虽然是受了伤,但是她还是进来了,不是吗?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或许,她就是下一个宫主的继承者。宫主悠悠道:“你想当药手吗?”
哪知狂人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已经一闪身躲得老远。“千万别让我继续呆在炼药宫。”
宫主愕然,“你好像不喜欢这儿?”
狂人哭丧着脸道:“我跟实话说了吧,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当什么药手。当初进炼药宫,也是因为我闯了祸,被罚进来的。阳舞说,我要是在炼药宫犯了错,就必须离开第三界。宫主,我进第三界是为了学习魔力,不是研究药材的。”
宫主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很快却明媚起来。“药师的一双药手,就是魔力。这你不知道吗?”
狂人急红了脸,“我学习魔力不是为了打赢别人,而是——”不能说啊,该怎么办?亚父让她进第三界是为了学习磁冥悲掌,可没有叫她学习乱七八糟的药谱。无论如何她得拒绝宫主的要求,她已经走过太多的弯路了。出了炼药宫后,她就得千方百计的去寻找磁冥悲掌的主人。
宫主觑着她,看她铁了心要放弃药手的天赋,不禁心生失落。然而,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目光再看一眼那个血窟窿,嗯,资质是差了点,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在等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就是这个凡女吧!将就了。他不能错失机会。一个计划在心里酝酿着,赛狂人,你可千万别怪我。
“你,当真只学魔力?”宫主问。
狂人点头如捣蒜,“那当然。”如果不是为了学习魔力,她来这个鸟地方受那么多鸟气做什么?
宫主伸出手,一张便签跃然掌上。宫主扯下便签,碎碎念了一会,递给狂人道:“好吧,你拿着这个去魔力宫找神魔,我跟他有些交情,你告诉他就说是我力荐你去的。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收了你。届时,你就可以和三界中最出名的武士一起学习魔法。”
狂人半信半疑的接过便签,真的假的?难道他赛狂人时来运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宫主挥手道:“你去吧,记住,炼药宫的大门还是永远为你敞开着。”语毕缓缓的转身,他的步态显得有点苍老,身形有点颓靡,狂人目送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此刻像极了某人。
狂人忽然觉得心酸,亚父临终前也是这般迟缓,也是这般无助的颓靡。狂人对着宫主消失在视线的背影,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然后捏紧便签,向炼药宫外跑去。
走出炼药宫,狂人仰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解脱了!
下一站,魔力宫!那才是她的终极目标!
那个有着一个大大竞技场的魔力宫,里面不知又是什么样的光景。狂人站在魔心别院的高墙上,便能望见魔力宫的城堡矗立在哪儿,静若处子一般。只是里面,此刻正汹涌澎湃的进行着最激烈的决斗。
“等我把额头上的窟窿修补好了,我再去探望你。”狂人眸子里焕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
狂人哼着小调,回到木房,歌中唱到:“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小白和小舞不在木房,只剩下紫言一人蒙头大睡。赛狂人捏着他的鼻子,将他提起来,哼哼道:“大白天的不出去练武在这儿浪费光阴,看我怎么收拾你。”
紫言耸了两下鼻子,瓮声瓮气道:“老大,温柔点,温柔点嘛。”
狂人就愈发粗鲁了,捏着鼻子的手加了一道力气。紫言于是又瓮声瓮气的提醒她:“老大,温柔啊,想想殷子墨,他可能不喜欢这么野蛮的女孩子。”
狂人松开手,紫言赶紧抽了抽被虐黏在一起的可怜鼻子,然后望了望外面正值晌午的天,好奇的打量着狂人,“老大,你怎么又回来那么早?”
“他们两个呢?”赛狂人脱了外套,问。
紫言立即扁扁嘴,“去竞技场偷看人家比武了。”
赛狂人冷嗤道,“那有什么看头。”
紫言凑过来,不以为然,“老大,话不能这么说。听说今天上场的高手可多了,连魔族、神族都上场呢!”
赛狂人依然是不冷不热的语调,“在热闹,也比不上陆洲天师决战那天。”
紫言半眯着眼,津津有味的端详着狂人肿得跟小笼包又黏糊糊的额头。
赛狂人留意到自己正暴殄天物的被人打量,赶紧捂住额头呵斥道:“看什么看?”
紫言一副了然的神态,“哦,我明白了,你不去凑热闹是怕别人瞧见你额头——”
“嗤——”赛狂人咧开嘴巴抡起拳头恐吓道,紫言才悻悻然闭了嘴。
“可是,老大,你这儿怎么弄的?”半天后,紫言实在忍不住又开始找话揍。
赛狂人白了他一眼,“你要再敢提我的额头,我就割了你舌头。”
紫言捂住嘴巴,一个劲摇头。不说就不说嘛,干嘛那么凶神恶煞的,真是死要面子。
赛狂人却主动凑上来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可以进魔力宫当学生了。”
紫言铜铃大的眸子一瞪,一副不可能的表情。
赛狂人扬起宫主给她的便签,洋洋自得道:“看,这就是通行证。”
见狂人说的有模有样,而且又有证据,紫言乐得眉飞色舞,“真的,狂人,你终于可以学习魔法了?”
赛狂人沾沾自喜道:“有了宫主的推荐,神魔一定会收我做学生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和罂粟公主那群人一起学习魔法。”
“啊,你走后门?”紫言嚷了起来。
赛狂人蔑了他一眼,“孙子曰,有后门,不走白不走,不走是白痴。”
紫言瘪瘪嘴,碎碎念道:“孙子要知道你这样篡改他的孙子兵法,他一定死不瞑目。”
赛狂人才不管这么多,很大爷的卧在椅子上,对紫言命令道:“过来,给我捶捶背。”
紫言讪讪走过去,轻手轻脚的为她捏着肩膀。狂人很娇柔多情的叫道:“用力点,你没吃饭吗?”“啊——重了,重了,你想谋杀你老大啊!”
“真难伺候。”紫言一屁股坐在床上,双目委屈的瞪着赛狂人。
赛狂人也自知自己过分了一点,从椅子上站起来,无聊之极的伸了伸懒腰,然后十分阴险的觑着紫言,道:“带我去第三界最好玩的地方。”
紫言敲了敲脑袋,思考了半柱香的功夫,忽然眼睛一道精光闪过,随即才小心翼翼的问狂人:“你真的要去?”
狂人打了一个寒战,看他那眼神,就知道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来了第三界这么久,她白天忙晚上忙,根本没有时间亲自去寻访好玩的地方。倒是这几个混蛋,一天无所事事,恐怕玩转了第三界大半个地球。一时半会她也想不出自己要怎么完,不如就将自己交给这个混蛋了。看他们平日玩些什么花样。
狂人努力向上瞧了瞧自己的小笼包额头,犹豫了一瞬,最后霍地站起来,“去,当然去。我都快无聊死了。”
紫言竖起大拇指,“有勇气。”
狂人自嘲的瘪瘪嘴。她哪儿有勇气顶着小笼包到处去显摆啊!只不过是想到今日的竞技场会吸引很多人,其它地方应该人烟稀少才对。最后再次确认道:“不是去竞技场吧?”
紫言道:“不是。比那里更好玩。”
狂人就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推着紫言向门外走,“那就快走,走走走。”
当狂人站在玉楼春前,牌匾上几个赫赫醒目大字“玉楼春”像几个龇牙咧嘴的小魔鬼对着她嘲笑时,赛狂人真是气得七窍生烟。靠——靠靠——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烟花之地?
紫言已经嗅到一股恐怖的杀气,识时务的闪躲群芳楼的柱廊后面。当赛狂人抡起拳头转向旁边的他时,早已空无一人。狂人杀猪般的声音顿时撕裂了天空——
“死紫言,你给我回来。”
紫言胆战心惊的走回狂人的身旁,躲躲闪闪的看着狂人,委屈巴巴道:“老大,是你叫我带你来的!”
赛狂人正要大开杀戒时,忽然,一抹飘逸的白影闪入群芳楼内。赛狂人杏目一瞪,那个——不会看错了吧?不就是若千寒吗?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她就知道,像他那样的长相,不是祸害是什么?
狂人推开紫言,“你先回去。”而她,则悄悄的远远的尾随在那白影的后面。
烟花之地,果然不同凡响。这是一个圆形的建筑物,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天井,天井从上而下,到处挂着红牌姑娘的绣球。那些客人见到自己喜欢的姑娘的绣球,便可以扯掉绣球与楼上的姑娘约会。如果是多个人同时看上一个姑娘,那就公平竞争,谁取得那绣球谁就有资格光明正大的与那位姑娘约会。赛狂人躲在天井边缘的柱廊后面,眼观八路,耳听八方,最后痛心疾首的得出一个结论:靠,不务正业的嫖客比武士多!这群芳楼,容纳的客人可远比那竞技场多呢!
正当狂人准备探出身子追寻若千寒的下落时,一只手从后面搭上自己的肩膀,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悠悠响起来。“姑娘,找男人?我这儿货色良多,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你喜欢哪种?”
赛狂人转过身,一张嘴巴张得合不拢。不会吧?原来这里是女人的烟花之地?那——刚才若千寒进来是做——狂人摇摇头,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堕落吧?如果他当真是做这个的,那她不就可以——肆意的嘲笑他,恣意的踩他,再踩他,踩了又踩?岂不尽兴?狂人想着想着,自己竟然得意忘形的呵呵笑出声来。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看样子,他就是群芳楼的鸨母。他此时正用一双奇特的眼神打量着狂人。赛狂人笑毕,吐了口气,淫笑道:“是吗,我要找刚才进来的那个人。”
鸨母的脸色暗了暗,却很有修养道:“请跟我来。”
穿过天井的时候,赛狂人用手摸了摸那些垂掉的绣球,坏心眼的琢磨道:“不知道若千寒在这里的芳名叫什么!”
鸨母将她带进二楼临近转角的一个房间,然后吩咐狂人坐下,他为狂人添了水,然后站在一边极有修养道:“姑娘,你刚才钦点的那位可是我们群芳楼的头牌,你要多等一些时间。”
狂人正享受的喝着杯中的香茶,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了。”看他那副绝色容颜,不迷死一大堆姑娘才怪,看来他真够忙的了。
鸨母的脸色瞬间又暗了一分。该死的女人,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狂人注意到鸨母还未离去,偏过头质问道:“还不去叫他过来。你看他长得那么美,不知道多少女人排着队瞪着他呢,你快快去叫他过来,免得被别人抢走了。”然后转回头沉醉的品尝。
鸨母朝她挥起拳头,看他不打烂她那张臭嘴才怪。
赛狂人忽然抬起头,他的手赶紧抽回。狂人皱眉,暗自揣测道,他每天都接客,会不会有病?难怪每场生态位大战他都不出席。原来是在这里寻欢作乐。
鸨母的脸色,已经冷若冰霜。
狂人等久了不耐烦道:“你怎么还不去?”
鸨母这才道:“是,我这就去。”转身时,嘴角扯出一抹毒药似的笑容。
赛狂人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那把躺椅上,然后闭目养神,静等着若千寒的到来。脑子里酝酿了千百万种折磨佳人的方式。
大约半柱香后,门外有一阵轻风吹过。然后是门支呀一声滑向两边,狂人能够感受到那人站在自己的背后。正静默的看着自己。
随后,门又轻轻的关上了,有门拴滑动的声音。
赛狂人料到是他来了,这才懒洋洋的坐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再睁开时,不禁呼吸都漏掉了半拍。
若千寒静立在她面前。一袭白色的轻纱,随意飘扬着几缕绿色带子,柔软的长发,被那一圈雪色禁锢,唯独额际那颗宝石,恣意的闪烁着光芒。与他那双郁郁的澄澈的眸子相互映衬。看他肌肤如雪,静如处子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赛狂人就彻底僵直了。
被诱惑了。世界上哪有这么魅惑的男人!
“你找我?”他唇齿轻启,天籁之音,自有一股魔魅。
“不得了,要死人了。”赛狂人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退一步,若千寒就向前一步。既然她钦点了他,他就不会让她失望。免得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坏德性改不了。
赛狂人双手作出推拒样,一边吞吞吐吐道:“你别过来,我对男人没兴趣。”
若千寒一怔,她对男人没有兴趣?天下间哪个女人对男人没有兴趣?
赛狂人吐了一口恶气,终于恢复了镇定自若。脸上又爬上了倨傲的神态。连看若千寒的表情都充满不屑:“你原来是做这个的?”
若千寒的眉头轻轻的蹙起来。
“罂粟公主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吧?”她得寸进尺道。
若千寒的眉头深深的蹙起来。
赛狂人不怀好意的瞄着情绪大受影响的若千寒,有点得意万分道:“不想她知道吧?”
她这是在做什么?要挟他?
他忽然觉得可笑起来。这小妮子原来只不过就这么一点心眼。觑着她的小笼包额头,毫不留情的回击道:“你和人打架了?”
赛狂人方知自己顾此失彼,一味的打击敌人竟然疏忽到忘记自保。这下完蛋了,她糗大了。
若千寒看着她一瞬间瞬息万变的表情,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碰了碰她血糊糊的小笼包,道:“不知道人肉包好吃不?”
赛狂人双目一瞪,“亏你想得出来。”
若千寒操起手,看她如何自圆其说。这小妮子死要面子,这回肯定是自掘坟墓。
赛狂人痛定思痛,好不容易下了决心,竖起一个指头,道:“作个交易。”
“嗯?”有趣,若千寒点头。
“我不把你的身份捅出去,你也不准把我的——”用手捂着额头,那意思不言而喻,“反正,不准将我今天的样子说出去。”
若千寒道:“成交。”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赛狂人愤愤不平的走到门口,一边碎碎念道:“要是罂粟公主知道你的职业,你就玩完了。”
若千寒无奈得直摇头。这丫头,单纯得实在不行。
走出群芳楼,赛狂人跺了一下脚,“今天太不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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