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杀人了。”小白小舞惊诧的瞪着狂人。因为没有听见她们之间的交谈,对于狂人的杀人行为感到很是不解。
赛狂人回眸凌厉的瞪了他们一眼,“难道你们想成为亡灵守护士中的成员吗?”
小白小舞一想到那些表情木纳的木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竖起大拇指啧啧赞道:“老大武功盖世,这个青龙该死。”
赛狂人懒得理会他二人的马屁功夫,兀自向前走去。小白小舞惋惜的定了那青龙一眼,直摇头:“可惜了。所以说一山不能容二虎,漂亮姑娘不能见面滴!”
几个人游了半天,总算回到岸边。
对他们而言,这场经历宛若南柯一梦。
从百慕大回到中国,赛狂人决定再去见赛老爷一面,将自己在百幕大的见闻悉数告知,免得他老人家垂幕之年还守着一个空头梦。只要了了这件心事,赛狂人才能不余遗力心无牵挂的去寻找第三界。
当天傍晚,狂人他们便在中国云南的一家旅馆里住了下来。紫言重新回到这里,感慨良多。他告诉了小白小舞自己是怎样被赛老大强硬掳来当跟班的,以及赛老大是如何如何征服他一个七尺男儿的骄傲与自尊,让他心甘情愿终生跟着老大奋斗。
小白小舞听完直乍舌,“原来你也是老大靠武力征来的跟班……老大就那本事,不靠魅力不靠德行,凭的就是拳头征服我们,我心里可是憋得慌,你们说,我们几个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当她爷爷的爷爷了,怎么反而成了她的跟班?走在她后面我都没脸见人!”小白也坦荡荡坦露胸襟道。
三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发现他们特别合得来。几个大男人聚在一起聊天,也不管他们的老大此刻在做什么,全然没有主子的焕散样,我行我素的宣泄着心中的忿忿。
吃过宵夜,一向精力旺盛胜过甲亢病患者的赛狂人却不为何感觉自己昏昏欲睡,疲惫无力的感觉愈来愈强烈。若不是她天生意志惊人,只怕这不适的感觉早已让她晕厥困顿在地。和紫言他们打过招呼后,狂人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衣倒在了床上,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以减缓这强压下的不适感。
说也奇怪,往日入睡前,狂人总会用一小段时间修炼一下自己的念力。而今天,刚一倒下去便不可遏止的入了梦。梦的画面断断续续,梦中的事似乎也不够完整,但是却有着令人不堪入目的血腥。睡梦中,一张猩红如血的大床上,斜盖着一床雪白色的锦缎。锦缎下,依稀可见一个纤瘦女人飘柔披散纠结不堪的长发,以及一双修长均匀雪色的美腿赤裸在外。与她并列而趟的,是一个年轻的美貌男子,全身赤裸在锦缎外,正安然熟睡。污秽的画面一闪而过,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夹杂着气急败坏的喧嚣嘈杂的吼声。被人捉奸在床,那睡美人从惊恐中醒来,澄澈的瞳子透着不可置信的眼波。她确实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一双乌黑澄澈的大眼睛,配上细密如扇的长睫毛,如凝脂般的肌肤,高挺的琼鼻,性感的红唇,再加上她处乱不惊临危不惧的表情,让她的绝色多了几分气定神闲。她是一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在梦中,赛狂人不止一次的想。可惜,就是这么一个美貌女子,却因为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很快,她便被人从床上架起来,她柔若无骨的身躯,此刻被包裹在锦缎下,玲珑有致。她被放在一个水晶平台上,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念念有词的宣读着她的罪状。而她无力辩驳,绝望的闭上眼。眼角,一滴温润的泪滑落到脸颊。她试图咬断舌头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显然那不足以抵偿她所犯下的罪行。人们将她禁锢在水晶台上,由一个享誉盛名的刀客执法,将她美貌的人皮剥落……
“啊_”赛狂人全身冷汗淋漓,从睡梦中醒过来。揣在袖子里的绫罗剑谱,倏然滑落在地。惊愕,在做了这么一个惊悚的梦后,回到现实的赛狂人不得不将白天的故事联系起来。
拾起剑谱,狂人陷入了深思……
狂人揣着它入睡,做了这么一个惊悚的梦,让她有理由怀疑,是这剑谱,让她做了这个梦。
赛狂人再次回想了一下那梦中女人的面孔,有着强烈的熟悉感,思考了半天,大悟,不正是那墓冢中玉雕的美人?不觉摇头叹息,真可惜了,那么标志的一个姑娘。一个连她见了都心动不已的女人。怎会走上偷情那么一条不光彩的不归路?
将剑谱握在手心,狂人情不自禁的喃喃道:“看你冰清玉洁的容颜,却死得如此残缺不堪。纵使自作孽不可活,但那些人对你的手段委实阴毒,你一定是带着这样的怨恨而死去,所以才希望有人能够为你报仇雪恨?”
“可是,你是谁?看那锦缎材质轻薄,花样不凡,还有那张血玉大床,那水晶平台,甚至连那刽子手手握的刀柄都闪耀着濯濯之光,你的身份定然不凡,而你究竟来自于哪个朝代,我却不得而知,如何能够为你报仇?再说,你死去已久,你的仇家定然也和你一样,尘归尘,土归土,你的盲目的执著只会让自己更加困苦,我劝你还是放手吧,安心去投胎吧。”拈了拈手中的剑谱,顿一下,秀眸蓦地精光一闪:“你,不会就是她的所有物吧?”
忽然回忆起那青龙说的话,会使归宗剑的人,普天之下,只能有一人。狂人殊地大汗淋漓,顿觉全身瘫软,连呼吸都没有力气。
一定是搞错了,我不是她,绝对不是。
如果不是,亚父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掩饰我的身份?
不,这不过是巧合而已。倘若我真的是那人人得而诛之的女子,以她不知廉耻的行为举止,定当遭万人唾弃,又怎值得亚父和师兄们如此厚爱?
狂人将剑谱重新封好,搁在床头柜上,而自己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哪知,翌日苏醒,映入眼帘的便是赫赫夺目的一张人皮。赛狂人一个冰激凌从床上跳起来,瞄了瞄床头柜上的剑谱,不在。但是显然有被打开的痕迹,而里面的“绫罗剑谱”不知何时铺陈在床上,上面的文字射出濯濯的玉光,每一道光都射进赛狂人的眼睛。一阵猛烈的眩晕感铺天盖地袭击而来,随之而来的是锋利的刀刃刺破皮肤带来的尖锐痛楚,一刀刀,正毫不留情的凌迟着狂人身上每一寸肌肤,疼得狂人在床上不停的打滚,豆大的汗珠湿润了廉价,沁湿了身上白色的棉衣。狂人捂住双眸,凭借着卓绝的坚韧力,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调试了不安的感觉,待镇定之后,目光再次落到那张绫罗剑谱上,那些文字已经黯淡下去。一切又归于平静。
“为什么会这样?”狂人抱着头,无奈的呢喃道。“难道你,真的是我?我是一个连身份都不能曝光的人,生机渺茫,难怪十二个师兄纵使个个身手不凡,都有经纬之才,却还是落得悲惨收场;还有亚父,穷极一生,都是为了我能够在狭缝里生存,可是亚父不在,再没有人能够运筹帷幄的保护我了,我的明天又在哪儿?也许,很快便有人来要我的性命,而我无力抵抗——亚父和师兄们一生的心血都白搭了——”
狂人愈来想愈悲观——
次日一早,紫言唤狂人去大厅享用早餐,狂人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脑海里忽然想起昨日的梦魇,赶紧梳洗打扮,站在大厅的时候,又是神采奕奕,英姿不凡。听到狂人的脚步声,讨论了狂人一夜缺点的小白小舞有点做贼心虚的抬起头来,然而看到的是一个与平日无异的狂人,眼神又绽放出肆意的光彩,。
还是紫言细心,赛狂人就算装得趾高气扬神采非凡,可是紫言毕竟跟了她一些时日,她的倦容于紫言而言真是第一次看到,因狂人教过紫言上乘功夫,师徒关系货真价实的存在,故紫言对狂人!却是忠心耿耿。见狂人面容微微显露憔悴,紫言担忧不已,“老大,有心事?”